“片长七小时却每一分钟皆雷霆万钧,引人入胜。但愿在我有生之年,年年都重看一遍。”——苏珊‧桑塔格 开场八分钟的推轨镜头,已道出此片的史诗气魄。牛群从牛棚涌出,摄影机隔着一列破旧的农居追踪,有趣的是牠们一路盲目前冲,一路还试图交配。塔可夫斯基式的画面,却是教人屏息的典型塔尔风格,妙笔一挥预告一个集体农场如何走向灭亡。故事始于传闻已死的骗子重临村子,他要骗走农场收入 ,却给村民认定是大救星。接着上演一个悲剧,然后是一个讽刺故事。全片十二章的结构正如 Krashnahorkai 的原著,启发自六步踏前、六步退后的探戈舞,不同视角有时重复同一剧情。农场最终的命运暗喻九十年代初共产主义的破产,同时也是人类共同命运的观照。 全片最精彩两段,一是担当叙事者的医生偷偷记录村民活动,他蹒跚买醉的跟镜,成为最感人的观影存在体验。另一段女孩虐猫,亦写下影史上有数的伤感时刻。没有故弄玄虚,一种交代故事的坦率,让演员在真实时间存在,让观众随他们的情态同步呼吸,个中有导演对电影最大的深情与敬意。七个半小时的每个镜头,个个都是不朽──没有想当然的静止,而是自有一种有机的内在节奏。像小津和德莱叶,塔尔深谙长镜头的真谛。这是必须去经历的,一生难逢的观影经验。
第1届#法罗岛电影节#无人知晓单元第7个放映日为大家带来《撒旦探戈》,下面为大家带来前线魔鬼们精神恍惚的痛苦评价了!
果树:
很艺术精品,瘫在座椅上打个手抖的满分。不敢说喜欢或者从心底完全理解了它,但终归是震撼到了。
墨夜轩:
白眼。
薛Tony:
落去沼泽中的两个人放弃生存的稻草,虚无空洞的人冷眼旁观,无心无力。
Candice:
传世经典,传奇导演,只不过我资质尚浅,还攀不上这么高的逼格。
我们敏熙:
看到最后只剩痛苦,这灰暗影像里没有人的存在。
飞扬独霸:
K!K!K!K!K!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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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的大橘:
沉睡在暗室裏來自某處的鐘聲,白天中的黑夜。
Pincent:
十二章节,六步向前六步向后,同一场景的另一角度重现仿佛探戈舞步的前进后退。牛群从牛棚中涌出,预示着集体农庄注定灭亡,共产主义注定破产。末日丧钟慢慢敲响,观众慢慢坠入关于时间和人类社会的漫长梦境,时间等比例,与醉酒和跳舞的人一同呼吸,亦或是剧中人在睡,观众也在睡,半梦半醒或是被影院囚禁的绝望感。开场是交配的动物与偷情后擦拭私处的人,小孩的尖耳、眼眸与凸起的下巴犹如恶魔转世,窥视跳舞之人,一种注定的审判,等待被摧毁;肥胖医生犹如上帝视角俯视,充当记录村民活动的叙述者而自己又深陷醉酒和大雨泥泞之中,一种悲凉的宿命,等待被封死。私以为《鲸鱼马戏团》的表达更精炼,但漫长、文学的诗性又是另一种感受。跳到精疲力尽,跳到精神恍惚。追随风,追随雨,追随历史车轮滚动,追随背影消失在黑暗尽头。
法罗岛岛主:
不是影迷是不会看这部电影的,因为长;看过的影迷大抵是会喜欢的,因为长。
我略知她一二:
有关时间,无关爱情,魔鬼降世,触不可及。
#FIFF1#DAY7的无人知晓场刊评分稍后会在广播中为大家释出,请大家拭目以待了。
人生第一部長達七個半小時的電影。
如同一個幽深迷人的影像漩渦,緩慢而不止歇地旋轉著,不由分說地將我吸入它造出的那個夢境與幻覺般的世界里。
一部讓人整個身體和靈魂毫無保留地徹底沉浸的大師之作。
澄澈而冷峻,雋永而蒼茫。解構與重構,呼吸的影像。
透過貝拉塔爾審慎的雙眼,我們凝視著一個高度抽象、精神外化的世界。
詩人、智者與哲學家關於人群社會的思考凝華,捨棄了起承轉合的敘事邏輯、直抵生命本質的人間啓示錄。
前半段乃文學影像化之典範,從文本到呈現,渾然天成,各種意義上的完美。小女孩一段相較之下最為平庸。
沉默無聲卻振聾發聵的抗議,本不存在卻仍然幻滅的烏托邦。
首尾相接循環往復,風雨喪鐘無盡無休。寒冷徹骨,無路可逃。
生命是一場絕望的撒旦探戈。
终于等到放映机会看这部了,否则我不知道拖到哪辈子才会看掉。跟预期很不一样,没想到是循环叙事这样强结构的构架,但确实很好很好,本以为多被片长的噱头影响评价,没想到真的能这么好。其实议题跟鲸鱼马戏团同源,但145分钟的鲸鱼马戏团太“大”,大至形散,450分钟的撒旦探戈反而很“小”,“小”得透彻,“小”得极度完美而圆融,跟都灵之马的“小”反倒是一种“小”。看完只感慨,没有比循环结构更合适的结构,没有比长镜更适合的语言,450分钟也几无冗余,甚至觉得别的循环结构和长镜的片子都突然显得很没意义()。
塔尔也很有意思,永远用最精纯的视听拍底层,但从不与伪现实主义为伍,只拍寓言(没上成哲学系的执念笑死)。议题除了政治哲学,还是尼采比重最大,前后作里出现的永恒轮回、权力意志、超人理念等,这部也均有涉及。
技术上也做绝了,笑死我一秒没睡全程一直在数镜头,不过肯定有疏漏加上中间有很多黑镜不知道是真长镜还是伪长镜,12幕镜头数分别11+30+15+8+23+10+2+22+10+11+3+7=152。说是长镜百科全书也不为过了,行云流水神出鬼没至如入无人之境的运镜、景深调度和场景调度,简约却极度精准,奇招百出的跟随长镜、固定长镜、群像长镜,360环摇算什么人这都摇成贪吃蛇了,好几条我都没想明白咋拍成的,当真如同撒旦之眼…………就拍长镜而言当世真的无出其右了😢。
全片唯一的正反打出现在宣讲自由与秩序的军官处,唯一的手持晃动出现在小女孩挖钱坑处,后者不知有意无意,但前者的处理非常有意思,是长镜代表的多义、自由与弱秩序,和蒙太奇的“独裁”性、强秩序性,产生的形而上直接碰撞。
构图也是一以贯之的风格化,常以近景虚焦遮挡开始长镜运动的调度,标志性的跟随长镜下的大比重背影。塔尔也绝对是最会拍人脸的导演没有之一,占屏幕三分之二的局部仰拍黑白特写镜头下,每一条肌肤纹理和毛发都有穿透性的震撼之美,是贾科梅蒂式的存在主义真实之美。
塔尔的声音处理也一直都极度精细,以及我想明白为什么我看塔尔比看老塔更身心舒畅了,老塔的静默处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如同真空中的死寂留白。但塔尔基本永远铺着低频声效和环境音(隐入尘烟有学但没学到精髓嘎嘎)。这部里几不可闻但贯穿始终的钟声,从开头交代钟楼起,到最后探访钟楼止,与从第二镜窗口由暗至明的创世纪隐喻的光线调度,到最后医生将窗户钉死的由明至暗,构成最后一幕所谓的“闭合圆形”。
确实值得每年看一遍……也很值得拉片但真的有人拉完过吗()
毁灭的经验 贝拉·塔尔着迷于描绘毁灭之经验。《撒旦探戈》中集体农庄和合作社的双重毁灭,《鲸鱼马戏团》中小镇因为谣言趋向毁灭,及至《都灵之马》中,作为个体的人之毁灭。这些毁灭经验与影像风格是一致的:黑白影像、长镜头、同一主题不断变奏的配乐。 黑白影像,剥离了色彩所天然带上的情感,组成从白至黑的渐变梯度。如素描,光影与明暗所组构成的物之轮廓;如雕塑,形体塑造带来的坚实感:均为一种“物化”过程。《撒旦探戈》中村民前往新居的第一天,塔尔用摄影机镜头围绕着人物的脸所做的展示,突显了面部轮廓与凹凸的坚实感,静默人像凝固为“物”;或在《鲸鱼马戏团》中,男孩第一次前往广场,摄影机镜头扫过的人物群像,如同流动的定格照片,同样是一种“物化”的过程。 长镜头,一种时间的法则,是为了剥露空间中人物逐渐物化的过程。这尤其表现在塔尔具有标志性的行走镜头中。当摄影机以同一速率跟随与引导人物前进,这一绵长时间见证了肉体如何硬化为身体的过程,借助于人物坚定的脚步动作、摆动的速率与幅度,原本鲜活的生命转变为承载机械动作的物。在《鲸鱼马戏团》中,群众暴动所踩踏出的节奏与动势,是将个体隐没于群体中,消没生命意志的表现;或在《撒旦探戈》中,不断出现的行走镜头,人物为一条笔直的逃逸线所贯穿,逐渐凝化为物趋于毁灭。 配乐,作为精神性的升华,是贯穿尘世与星空的连通线。每一次音乐的响起,对于观众都是一次精神上的升华,而非情感或宗教体验。当影像不断“物”化,分子开始不断运动之时,音乐的到来不仅排布了这些分子运动的随机性,同时将其与广袤宇宙中的无数天体贯穿,统摄于宇宙法则之下。这是一种物理学的熵变,总是趋向于混乱,也即毁灭。 运镜痕迹的消失 长镜头分两种:运动长镜头与固定长镜头。前者如贝拉·塔尔与安哲·罗普洛斯为例,后者可以见中期的侯孝贤和蔡明亮。一般而言,镜头长度越长,其使用痕迹越重。并且,运动长镜头比固定长镜头更会显出镜头的痕迹性,此点不言而喻。因而,先谈谈后者。侯孝贤的方法是不断增加物象的密度来消灭镜头感:当观众注意力着注于饱和影像,也就忘了镜框及镜头所摆放的位置;弗兰马丁诺则通过构筑空间-影像,将观察者内化为被观察者,而“消灭”镜头。 至于运动长镜头,安哲·罗普洛斯从未想消除其痕迹。安哲的长镜头作为承载情感、诗意的载体,只有在痕迹明显的运动中才会发挥出其效用。这与贝拉·塔尔的长镜头有本质区别。在《鲸鱼马戏团》中,达致臻境的长镜头使用已经无法再通过其机位摆设、运动轨迹来还原了,如在第一个镜头中,谁都无法探析原本背向门口的镜头如何转眼睛已经是正对门口,可谓神乎其神。在《撒旦探戈》中,虽然镜头还未像《鲸鱼马戏团》中那般完美,但其复杂的运动方式也是无法还原的。 贝拉·塔尔的长镜头虽然出奇地长,但很少有滞重感。原因何在?关键在于镜头运动与人物行动间的协调关系。只有在人物开始动作时,镜头才相应地运动。举个简单例子,在人物行走镜头中,摄影机与人物一直保持着固定的距离,两者以同一速率前进,当观众不间断地观看这些差不多以同一形态展示于屏幕的物象之时,他也就可能忘记摄影机的存在,如同在电子游戏中一般,为的是增加身临其境的体验感。 通过摄影机与人物间的交互,在某种程度上消减镜头痕迹的方式,贝拉·塔尔并不是发现者。在《八部半》中,费里尼已经发现了这一奥秘。这种在摄影机与人物间如同共舞的处理方式,让这部影片展现出流动的轻快感,即便观众深知影片中的调度与镜头处理是何等复杂,在这些影像面前也将忘记运镜痕迹,沉醉进美妙的音乐感之中。
虚无中传来钟声,两个“死人”不顾警官“反自由主义”教训,回老家坑蒙拐骗弄公社,绿帽老公和老婆奸夫密谋潜逃终究放弃,酒鬼医生用日记素描记录一切,虐猫少女想用硬币种摇钱树,致众人于罪与罚之境地,餐厅老板与蜘蛛做形而上的斗争,黑夜明灯中手风琴群魔乱舞,梦境独白,警察将文学人物翻译做公文
并非日常的日常,而是经观念重构的日常。每次呼吸和钟摆都不是天经地义。撒旦探戈不仅是酒神狂欢,也是一种疲乏的永动。多少有点炫技,部分段落过于概念化。但作者声嘶的警告令人动容。
撒旦踏着探戈的舞步,一日长于百年的孤独;七个小时的长镜头,没完没了的雨,潮湿的绝望令人喘不过气;还是那句话:真正的大师靠镜头说话,不靠故事。
12年后重看,仍然五星。说说大银幕观影感受:开头片名一出就有人憋不住鼓掌了;七个半小时外加两次10分钟休息安排的恰到好处,完全照顾了我等肾和腰不好的观众,第一次休息吃了饭团,第二次休息下楼买了咖啡;左边一名女观众第一次休息时消失了,以为当了逃兵,散场时又出现了,竟然产生了一丝欣慰;有友邻说像坐了七个多小时经济舱,对于几十个小时绿皮硬座都扛下来的人毫无鸭梨;最后的两次鼓掌,一次给塔尔,一次给自己吧,我唾弃12年前那个分三次看完的自己。
电影院看这片的体验就像是被迫闻老太太的裹脚布七个小时…
我觉得吧,任何一个想拍电影的孩子看完,都无语凝噎
剃了胡子看,出电影院的时候已经有了胡渣。里面的动物都演得很好,牛、猪、狗、猫、猫头鹰,它们一定受了很多导演的折磨,向动物们致敬。至于人,人本来就是要相互折磨的,让他们死在这部电影里吧。
但愿在我有生之年,年年清明节都重看一遍? 12.4.4 / 13.4.3.5pm-0:30am / 14.4.5.7am-3pm / 15.4.4-4.6 / 16.4.6.7am-3pm / 17.4.3.7am-3pm / 18.4.5-4.6 . 今年不想看了,好累。20.4.5.7am-4pm / 21.4.3-4.4 / 22.4.5 荒谬的一年,过完才发现忘了。23.4.5 10am-23pm
尼玛如果不是因为我今天啥事儿都不想干。。。。。。。。。。。
并非无瑕神作,且喜欢不来。与想象不同,长镜头并非首要看点,与影像同样需要被注意的是这个文本结构内容。虽人物行为中政治隐喻安插又令人时常不知所云,依然觉得文学性才是此作幽暗井眼。中后段意图逐渐一遍遍强化,不同视角间的通道逐渐明晰,已然干瘪的群像人生恰如提炼时间的静止标本。
我从1月12号开始看...看到今天终于看完了...
撒旦探戈,恶魔的舞步,前六步,后六步,循环往复;七个半小时,十二个章节,前六章,后六章,首尾衔接。前六章,缓慢细致迷人,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进程,讲述了一个农场一天一夜间的事,像是拼图般互相衔接,又像是蜘蛛网般纵横交错;后六章,叙事展开,突飞猛进,左派骗局,共产主义的破灭,人人成为自己家园上的异乡人。宛如奇迹的结构,堪称完美的长镜头,诗一般的旁白和配乐。大雨滂沱,雷霆万钧。
长达450分钟的一部电影。无数长镜头。我真想知道当年公映时,电影院是包午饭么?
“但愿在我有生之年,年年都重看一遍。”如果生命只剩下七个半小时,我愿用来专注欣赏一场撒旦的探戈。主义破灭,上帝俯探,阴雨无止息。
静止或缓慢推拉横移的超长镜头、大半时间缺席的单调配乐、与真实时间几近重叠的慢节奏、诗化的独白...尽管我十分钟爱洋溢着诗性和形式主义视听语言的电影,但这部片子真的欣赏不来(虐猫、狂欢舞会还不错)。好在终于在一天内没有快进地完整看完了这部长达7小时的自虐神作,逼格自动提高一级。(7.5/10)
虽然我只看了2/3,我就当我看过吧。因为看过没看过,都没什么区别。
每一个看完的人应该都会长舒一口气,感叹道,终于看完了。漫长的时间和漫长的镜头把人逼到了绝境,作为观众和那些村民一样,落入一种连呼吸都显得过于喧闹的窒息体验中。这种极端的影像只可供瞻仰,却无法品味。
no.
那天早上,我睡足觉,吃饱饭,开始看这部七个小时的电影,为这部电影花这些时间是值得的,在塔尔的电影中,倒是这部我感觉最不闷,耐看,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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