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非常新颖的写实风格武侠电影
非常新颖的写实风格武侠电影。
没有飞檐走壁,也没有钢丝威亚,更没有各式各样的华美特效。
开头和结尾如同儿童打架般的决斗比武,极具嘲讽和荒诞,但又透露出一丝丝顶级武林高手过招的味道,令人眼前一亮。
开头古朴的农村里,裘大侠上山归隐,被以为是上山打猎,非常滑稽幽默。还有徒弟们在水牢里的文化论和动了邪念,更是可爱,令人忍俊不禁。
男主角更是难得一见的帅比。
也许每一个男孩子心中都有一个武侠梦吧
2 ) 《倭寇的踪迹》:独立思考,灵魂附片
我先是看《倭寇的踪迹》的小说,看小说的时候觉着有股谐谑感,同时有股深沉劲,这两股感觉一直交替持续绵延到我看《倭寇的踪迹》电影,电影的情节以及人物与小说有些许出入 ,并无大碍。导演徐浩峰在导演系毕业数年后交出了自己的第一部导演作品,让观众看到了一部气质独特,个人创作烙印清晰的武侠电影,这里说的徐浩峰个人创作烙印的观感印象主要来源于徐浩峰的小说创作。如《大成若缺》、《道士下山》、《逝去的武林》、《国术馆》、《大日坛城》等,小说家徐浩峰常常用朴素笔调论述拳术、道家理论、佛理、棋艺……语言诙谐幽默绝不故作深沉,丢书袋。
修习电影导演专业的徐浩峰处女作《倭寇的踪迹》颇有“大气晚成”的意味,可能由于他内心不求速达,反而得成这样一部电影,作为中国电影文化中一种不可忽略的类型——“武侠电影”,也是徐浩峰身心磨砺之后希望去创作的电影作品,现如今达成了初步愿望,徐浩峰还是自若沉敛,语带风趣,旁人笑谈这是习武修身的人身上的气也收放自如了。徐浩峰的武侠小说中的武侠观清晰地在电影中呈现出来,相较其它畅销经典的武侠小说,君子与小人,异人与常人,超人与凡人这样鲜明的人物似乎在《倭寇的踪迹》中很难一下找到对应,导演在塑造人物方面趋向了一种世俗味十足的写实风格,人物所运用武功没有超乎人的体能,对战没有超乎人的经验,行业准则更没有因私欲而改变,似乎在给观众展示一种古老行会所遵循的生存活动礼仪,虽在民间,但是这样的准则是维护这个群体正常运作的行为规范。
其次,一部武侠电影必须拥有一套武技对抗的规则,在这部电影里,导演创作故事有据可查地展示了抗倭名将戚继光军中所创的“如响”抗敌刀(棍)法,又透过海道防官兵等人展示了俞大猷将军所创立的“鸳鸯阵”以及“如影”抗敌刀(棍)法,透过男主人公的首尾两次挑战无疑巷四个门的行动来揭示了一系列的明朝武林的规矩,既一气呵成展示了为延续“戚家军”武功要在武行开宗立派的男主人公的心愿,又点缀其中荒谬逗趣的江湖逸事,既写武林的复杂人事,也勾勒了浮动的人心以及难以把握的欲望,恰当地结合了明朝这个风雨飘摇的时代断点去展示这一切,耐人寻味。
《倭寇的踪迹》电影中人物的设计一代武林豪杰裘先生归隐,随着故事的展开,我们知道他归隐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心目清净,慢慢消磨掉对于妻子与随嫁护卫产生爱情的杀意,归隐数年后裘先生得知城里有倭寇来犯,顺势下山,始终还是俗缘未了。城内的武林四大门对于以“倭刀”为兵器武功格外排斥,无论来者如何解释这是改良,以制约抗击倭刀而设计出来,但是这样“以夷制夷”的兵器缺无法得到了武林望族名门的认同,于是男主人公决意冒着生命危险来完成这一场为“戚家军”留有名号的任务,在一场任务里男主人公得到了两位女性的帮助,一个是异域舞姬,另一位是裘夫人,如果没有这两个女人的不爱其躯,勇于赴厄,当然也无法完成了男主人公的心愿。故事的结果比较完满,但是这样的完满也与小说故事的结局有些不同,在几场关键的生死之战中,电影都运用了人物的内心活动所构成的“前闪”来预示了惨烈的结局,但是裘大人在最后改变的主意,杀意被慈悲融化,他的解释便是“我已经老了”,电影对于人物的刻画在我看来是洁中藏诟,人物都有某一方面的达观觉悟,但是内心也有自私妄想以及藏污纳垢的地方,最终形成了饱满丰富的人物形象。值得惊叹的是,电影里塑造的红颜或是对手等配角都存在一种与男主人公之间不用言明的相知相惜,细腻的着墨很多。
电影《倭寇的踪迹》被一些武侠小说或是武侠电影的爱好者津津乐道,大抵上这样赞同的感觉得缘这部电影的独创气质,用徐浩峰的话说这是导演“由内而外”的创作”,的确如果一部电影没有独立思考的体系,没有对于人物的透彻感悟,那么也就失去了灵魂,而《倭寇的踪迹》也许不算是技术技巧层面的绝对完美,但是浑然一体,自成体系,没有牵强附会的情节模仿或是趋利吹嘘的妄自尊大,尽管那样没有华丽的设置却符合实战的武术竞技场面,遭到了部分观众不解与讪笑,但并无影响这部电影的观赏。
徐浩峰的人,小说,电影都值得慢慢,细细品读,寓教于乐,近乎神奇。
3 ) 开宗立派,自古便非易事
自王家卫来找徐浩峰写了《一代宗师》的剧本并拿到金像奖最佳编剧之后,徐浩峰的名字才慢慢开始变得有知名度了。对于这部作品,但剧本好归好,但最终电影呈现出来的效果和影响,其中更大的功劳或许要归墨镜王十年的苦心经营。
徐浩峰老师的另一部作品《道士下山》,本来同样精彩的一个民国江湖故事,活脱脱被程凯歌拍成了搞笑基情片,浓浓的一股恶趣味。
至于徐浩峰自己的三部导演作品,《师父》去年上映之后,大受好评,只是票房并不太理想;今年上映的《箭士柳白猿》也是同样的好口碑低票房。
就我自己的观影体验而言,《师父》上映时,我正在云南的一个偏远小镇,跑了几百里山路才到一个小城市的电影院在大银幕上看到这部电影,同看者寥寥无几;《箭士柳白猿》上映时,身在北京,偌大的电影院也只有我和另外一个大叔两人而已,看完之后还互相对视一眼,颇有英雄惜英雄的感觉。
连续两部电影上映之后,许多人开始翻出徐老师12年的另一部作品《倭寇的踪迹》来。这部电影在豆瓣上评分极低,简直比徐老师后两部片子的分数低多了。不仅如此,我的豆友评分更是低出了新高度。
但其实在我看来这部电影是难能可贵的小成本制作,尤其是在12年的时候,前无古人地开辟了一种新的武侠形式,算是开宗立派的一手绝活。
电影的故事很简单,明朝末期,戚继光将军去世之后,戚家军解散,而其中两个戚家军希望能够把戚家刀的刀法流传下来,开宗立派,流传千古。而当时的江湖被四大派牢牢把控,要想开宗立派先得在乌衣巷打过四道门,让四大派心服口服,才能把刀摆上兵器谱,刀法传入民间。
然而,由于戚家刀由倭刀改造而来,刀法更是招招为克制倭寇刀法而创。四大派中的人为其刀的形状,刀法的运用而不耻,千方百计阻止他们。
在一系列各种阴谋诡计斗智斗勇之后,戚家军终于获得了和霜叶城第一高手交手的机会。胜,则留下开馆授徒;负,则远走他乡。最终戚家军惜败尤荣,而霜叶城第一高手确认为败不败在刀法上,而在于用刀的人,勉强给他机会留下来开宗立派了。
整个故事伴随着一种极其诡异的风格,更奇怪的是突然冒出来的几句奇葩台词,还有许多不合理的情节设置。处处弥漫这一种独特的恶趣味地感觉。
因为电影中用了大量网络风格的台词和行为,而在四年后的今天再来看,颇有一种穿越的感觉,有一种独特的尴尬感在其中。当年的徐浩峰老师或许是为了玩得更接地气一些,而现在看来就实在有些low了。
徐浩峰老师电影中的武侠或许不是真正意义上我们所读过或者看过的武侠,而是另一门派的武侠。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戚家军在电影里为戚家刀开宗立派,而徐浩峰也用这部电影在中国武侠史上开宗立派了。
无论是张彻、胡金铨、徐克还是金庸、古龙、梁羽生,这些前辈大师们给我们的武侠从来都是:侠者以武犯禁。每一个大侠都是一身正气、浪荡江湖。在武学或是修养甚至人生际遇上,大侠都是异于常人的存在。
而徐氏江湖中的大侠的人生目标并不是拯救江湖匡扶正义,而是开馆授徒。他们混得不是江湖,而是武馆;武侠也不叫武侠,而叫武行,是一个有需求就有给予的行业。
徐氏江湖中的武功套路更像是一种技击技巧,是每一个路人可学可练就的。这部电影里,戚家军的两招“如影、如响”,通过影子和声音来准确判断对手的位置和出生时间,从而给自己先下手的机会。而就是这两招,让两个不懂武功的弱女子打败了无数个四大派门下的地址,甚至打败了四大派的大哥。
这种武学套路在电影体现上为不用威压也不用特效,只需要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动作即可。每一招数都体现着力量与隐忍的结合,收放自如。
两种武侠展现形式,孰高孰低,难以定论。但可想而知,徐氏江湖是一个真实可感的江湖。
这部电影在某些方面上颇有古龙的味道。在对决上,不是连续不断的恶斗而是简单的一招定胜负;同时台词对白有很多深意和内涵,只不过在我看来,徐老师在这方面玩砸了。
但总体上看,这部电影依旧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优秀电影。更难能可贵的是,这部电影成为徐氏江湖的开宗立派制作,而之后的《师父》《箭士柳白猿》评价如何也不必过多赘述了。
听一个在北京电影学院上学的朋友说,徐老师给他们上课常说:搞电影的,要耐得住寂寞,刀要背藏在身后。
4 ) 武侠回归评书——《倭寇的踪迹》
如果你听过传统评书《封神演义》、《七侠五义》抑或是改良评书《白眉大侠》之类,就会知道破阵是评书武侠的主要结构。如同走到哪里,凶案就发生在哪里的柯南一样,白玉堂和徐良们的江湖侠义生活,也集中体现在解决“阵”这个谜题上。
但中国的武侠电影并没有承袭传统评书“破阵”的结构,“阵”往往是构成电影的元素之一(即使如《太极张三丰》、《少林三十六房》具有特别明显“阵”的特征的电影,基本结构也是走练功升级的套路),却很少成为贯彻电影的基本结构(像李小龙的《死亡游戏》一样)。
徐浩峰在拍完《倭寇的踪迹》之后,接受采访时说,以往武侠电影都是评书武侠,也许他的意思指传统武侠电影武的假和侠的空吧。不管以往武侠电影如何,他的《倭寇的踪迹》这次倒真是像传统评书靠拢了。
《倭寇的踪迹》的基本结构就是套用传统武侠评书的结构,解决两个阵:“如响”和“如影”。两个阵连缀起整部电影,各色人物在设阵破阵中各自表现,和传统评书不同的就是没有无限增多的外援。
破阵其实挺符合电影的要求,矛盾集中,冲突尖锐,特色人物围绕一个中心展开,但这种形式对“阵”的设计和破解要求也很高,做得好就是高等级的智力游戏,编剧导演带领观众展开一场开动脑筋的智慧之旅,做的不好,就是编剧导演设计的玄机可能被观众一眼看破,影片还以慢于观众智商的速度进行。
《倭寇的踪迹》是第三种情况,徐导演设计的诡计,观众都没法参与进去,大概徐导演也没准备让观众参与进去。所以这个电影最终变成了徐浩峰导演的个人独白,自娱自乐,完全没观众什么事儿。
这也许和徐导演对电影的认识有关系吧。但是我想,电影即使不承载娱乐功能,仅仅是个人表达的一个渠道,那为了达成畅通的交流,许多手段还需要熟悉,很多规则还要遵守的。这就和写小说一样,如果连基本文法都不遵循,立意或人物再好,又有谁能读出来呢?
5 ) 光谈主题:有脸面有文化的武学高手出入境检查以及其它
有剧透,剧中人名记不清,可能描述会有失误,见谅。
徐浩峰的小说读过一些后基本上是可以猜出他电影的大概形态的,我没有想到的是留白的空间,比我想的要大。比如当看到贴身侍卫(宋洋饰)要海道防的大人跳河游泳时,我才恍惚觉出电影叙事大概方向以及在表面叙事底下,徐大概想要说些什么。
徐在原著小说中强调了“势”:侍卫扮作倭寇,神出鬼没的造了一场势,留下种种倭寇踪迹的线索,城里、江湖上的因为这场势,血雨腥风了一阵。电影里不但没有了这个造势逻辑,反而故意削弱“声势”,最明显的表现是全片连个老百姓的影子都看不见——四大门门主之一说了,老百姓被隔离在外面了,他们不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由此,电影和原著小说分道扬镳,是两回事,电影隐着写,留白了写,小说是放开了写。
总之,电影说的是一个“内部行动”,一场不为人知的局,讲一个人原本想光明正大的“开宗立派”,最后不得已,用自家武学里的所谓“雕虫小技”破阵、破局,逼得门派们脸面无存的那一霎那口,达成所愿。
中间漫长的“破”的过程,就是那场攻船战,里面有一句关键台词
——“中土武学不走后门”
若你记得这句话,看到结尾巷战中,四大门放水,让持戚家刀的两个人走后门的表现,你就能深深领略到叙事中存在一个对所谓“中土正派”的反讽。
导演极尽克制的排出开头和结尾的两次巷战,形成鲜明而强烈的对比,加上中间这场不为人知的破局,就把层层包裹的中土文化,所谓门脸问题,丢给观众思考。
当然这是其中之一层而已,电影不止于这层,但这是我认为最主要的,算是中心的主题,决定了大局面,包括整个叙事的逻辑,开头结尾为巷战为什么是这样的,中间为什么是“船攻”等等。
题外话,看到片子快结束的时候我联想到了《让子弹飞》,尽管后者是撕革命之脸,《倭》片是撕文化之脸,但多少有一些些相通之处。
徐和姜一样,都是喜欢在作品中去留谜的(我记得徐曾经有一段话专门谈过“谜”),不同的是姜喜欢隐喻、夸张、魔术化、寓言化,而徐不隐喻的,徐直接叙事但招术是“反常理”。
好比他用一句台词,常常给人有点出格、有点粗、或者有点不靠谱的感觉,即违反了常理,容易给某一些观众留下一个为什么的念想。好玩的恰恰是,其实真的没有为什么,人物说出来的“就是事实”。作者就是让人物说出了最直白露骨的心底话/事实而已。因为常人么,总有个琢磨的冲动,以为那里面有什么玄机,绕了一圈才知道,哦,原来,是真的!这种机关,用的好时,会觉着点儿禅味。比如那句“我的胡子是不是黑的过分了”。若是晓得那其间趣味,听着一下,再回味一下,就会心了。不晓得那趣味,也就觉得,恩,傻气。
同样的,瞬间蹦出人物行为,若是没得观众的“会心”,没有那空白时间里自行发挥的想象力,也是会觉得很莫名的,比如那明明下了河沟准备出城的同伴,为什么后来突然出现,大喊“我才是倭寇,我就是倭寇”?
那背后的心理逻辑要我们自行去完成,电影里就点了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世家武功和军营兵技是不同的。正是这种强调异同、强调正邪的武学文化导致持戚家刀的士兵产生IDENTITY的混乱,故而大喊“我才是倭寇,我就是倭寇”。如果把这句台词仅仅当作引起对方注意的普通台词,那就不会际遇这另一层的含义了……
好玩的是,身份认同困境不止持戚家刀的士兵有,在正统高手身上亦作祟。
在小说里这一点写的比较透,裘山上归隐,同归隐的还有四大门里的其他诸高手。山上山下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有一日他忽然发现整座山寂寞无比,才知山上的高手都跑去山下会倭寇去了……他是沿着这股气氛重新下山的。一个不纯粹的归隐者。
可以说,高手们高度的SWORD INDENTITY(武士文化认同)亦导致一种困境,完全不亚于寻求认同感的人所面临的困境。“脸面”(所谓文化)两字化在裘那副白胡子上。
脸面很重要。
他选择归隐,选择禁欲,无不是高度的武学认同/文化认同所带来的结果,这个人物的认同感和戚家军来两位武士的认同感恰成对比。
后者因一把异器,寻求正统之认同,后者则因身名所累,善恶无路,寻求正统的出口。
正统哪里有出口,最后反而是在“行恶”的当口,裘救下了别人和他自己。
总之,从寥寥勾勒的角色命运中,武士群体认同感的困境,又一次显露出中土文化之痼疾。
所以大的叙事局面(四大门对战贴身侍卫)和小的两个叙事线索(裘和被囚的戚家军——就是喊“我是倭寇”那位)形成非常有机的相辅相成的关系,使得主题变得愈加立体。
这是《倭》片的一个让我很喜欢的一点。
再强迫症的说一句,裘和那个被监禁的戚家军,都是“囚”,徐取这个名字恐怕是有意图的。
再谈片子中的女人。
三个波西米亚族女人很聒噪,很原始,她们与环境看似不相融,却吃透了这个环境,用“没文化”三个字轻松的借刀杀人。凡是有这三个女人在场,基本上周边人物就会变得可笑滑稽。她们是一面镜子。
从异族人那里看来,中土文化太可笑、太笨。裘夫人的贴身侍卫在开场时说的一串“你们懂什么,中土武术模拟的是骑术,两马……”看上去像是在批评她们的无知,同时给观众上课,可能有一部分观众是以为导演在给自己上课,我个人认为其实这台词底下主要体现的还是一层“族类/人种/文化相碰时产生的荒谬感”,是有这一层意思的,并不是呆板的普及知识。
波西米亚人的体质和他们的思维一样惊人,强壮、直接。女人为男人冒了险便从此视之为自己的命运。反观攻船时高手们的表现,那些或邪恶、或自恃、或犹豫的没有被付诸行动的想象,即应证了贴身侍卫(宋洋)口中的“人种”差别。
简单的女子 + 雕虫小技 ,在宋洋的“排兵布阵”下,竟打败那么多高手。所谓“高手过招只在一下”“低水平的完全有可能打败高水平的”,这个恐怕只是表面的一种说法而已,之所以排演这么一场反常的戏码,自有更要紧的深意。
“这特殊的文化”融进血液里,改变了“人种”(徐似乎喜欢说人种,不说人性,这里我也用人种),形成了一套进退维谷、循环往复的游戏规则,一些反常因子或潜入或冲撞于这个环境,轻轻的撕开了“文化脸面”……
6 ) 武术方面OK,作为一部电影实在烂到惨不忍睹
不剧透,咱就这么说吧。导演已经文艺得人话都不会说了。整个故事设定就很莫名,人物酷到连屁都懒得放一个,全都使出吃屎的尽头玩命表演,做作到让人忍不住笑场。平时不说话吧,一说到考据的东西就都滔滔不绝了,倭刀出处啊、戚家军啊啥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有那一帮新疆大妞也够胡扯的。
这片子要非说有啥亮点,第一是画面很漂亮,第二是关于武术的表现方式比较写实。没有满天飞和轰轰轰了,也不搞什么拳拳到肉。真实比武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主要都是在互相试探反应速度和攻击距离,一旦正经动手,一招就分出来胜负了。泰拳什么的可能麻烦一点,但是我练剑道的,对战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当个新鲜看吧,别太认真就得了。
这片实在是与众不同,就像很严肃的扯淡。野心非常大,与大家习惯的武侠片完全不同,以至于它注定很多人喜欢不来。有些地方真是很好,包括导演之前小说里传达的一些东西,有些也确实很怪,好人动邪念,塔塔什么的。片子虽然没立起来,不过兴许对将来的武侠片有些启发。总感觉有点邪典的味道,哈哈
难能可贵的小成本,横店江南水乡三五个景,摄影美术服化简陋没办法,可惜的是剪辑配乐和导演的镜头语言都显得过于保守规矩模式化了,快准狠一招毙命的功夫转换成视觉语言时显得毫无趣味性和观赏性可言。想法很好,可惜观影过程比较吃力,不实验不娱乐两边不靠,舒心的是演员表演总算不抽风了。★★★
真心喜欢,很好看。武打场景对习惯主流武侠片的观众是个巨大挑战,会觉得非常无聊甚至傻逼——除非对武术略有了解。看到在逝去的武林、武艺丛谈还有一些拳法书里提到的要诀比如脚部发力,还有还原度极高的倭刀等冷兵器还是很爽的。电影很难讨好一般观众,真正习武的可能又会挑出很多毛病,希望能多卖吧
有风格的武侠片,但并不令人生厌,个别段子还很讨喜。台词还很王家卫,原来就是《一代宗师》的编剧之一啊。
应该是四星半,前半段有点生硬,后面渐入佳境,给我极大地观影快感,而且长了不少武林知识,所以五星奉上给徐老师,和其之前的作品一脉相承的幽默感,荒诞感和反讽,故意的出戏也许有点硬,但习惯之后也不失趣味,剧本写得很好,戏剧结构扎实,一头一尾的决斗相互呼应,形式上有古典电影感,赞!
《倭寇的踪迹》真心不好看,对武的定义算新颖,但表现呆板,三流演员气场紊乱不入戏,整体看太“端”、太“浮”、太“作”;说到底还是没解决“型”与“格”的问题。有型,人物、故事、事件、逻辑才能立起来,以其气场、人格魅力、能量打动人;有格,才能自然渲染意境、韵味,营造可远可近的沟通语境。
风格比较怪异的一部片子,拙朴、荒诞,古龙式一招定输赢的决斗、不时冒出的冷幽默都让人惊喜,却也参杂着水准参差不齐的表演。看得出徐浩峰想往传统的武侠片回归,只不过步子迈得有点大,观众跟不太上,或许正如片中的台词所说:“这是一个测试。”但生涩总比没有新意强,作为处女作,值得嘉许。
青涩之作。为了叙述的流畅性放弃了原作里的一些设定和角色,少了原有的戏剧化和冲击力。少了荒唐桥段的改编让这部电影略显拖沓了。剧中还莫名加了一段崔冬悦的内心独白,歹势了。农家女长了张汤唯的脸,撩人。如影女很是让人唏嘘。如响女没有想象美--“你是一个塔塔。命运。”从警世变授艺,逊色了。
“我们不是坏人,只是动了邪念。”好个名门正派。最后的武术步法&心理对决挺喜欢的,真实基础上稍作夸张,开创了极好的新武打风格——既真实又有理想中的潇洒。张彻、古龙、徐皓峰之所以好看,是因为注重人物魅力和人物之间无处不在的引力,想看徐皓峰拍李寻欢。
一句话概括:创新是复古,装蛋又装逼。最大的优点是终于不飞来飞去了,有还原武侠本来面目的倾向和努力,值得肯定。缺点是又想玩严肃,又想玩幽默,以为这就是冷幽默。
戏里戏外,开宗立派。
特别多心有未足的梗后来延续到《师傅》里,譬如巷战,譬如胡姬。那时候故事讲法还青涩卡壳,但是仍然是因讲故事的人不俗,便有了不俗的讲法。这次胡姬是来败笔的,智商硬伤,是特意来扮诸多严肃情节里的木须龙吗?!
某人的武器居然叫太师鞭,“这条太湿鞭一直跟着我,从二十二岁一直用到五十三岁”…摄影还不错,严肃的笑点很多,全场爆笑多次
我喜欢这样的 :)
@MOMA。我们不是坏人,只是起了邪念。
生涩而充满新意。文化、武术、荒诞,徐导书中所有的元素基本上都齐了。比起小说,故事线更集中在裘冬月身上,人物性格更丰满。最后的决斗开武侠片未有之新局面,看样子真是要开宗立派了。武戏有待圆融,文戏还有很大提高的空间。
抛却传统武侠电影浪漫化,超现实的美学技法,直接面对基本的武学要领,在写实之外还深得古典主义戏剧的神髓。而在剑戟片,极简范儿的混搭下,还是不动声色的冷幽默,硬喜感,一步步试探性的戳动你的恶趣味神经,严肃,正经但又荒诞,冷峻的画面质感与中近景的分镜使得影片更为风格化,故事也值得玩味
周六连看三部徐浩峰,开篇就被惊艳。这是一个真正吸引我的武侠世界,里面有也许专属中国人的、高级的义气(high culture),因此他的江湖不邪门,几乎没有暗招,而有稚气,愚钝的冷笑话。表演、镜头的雕琢皆服务于此,简洁而自觉。江湖与庙堂的关系亦颇有深意。目前最喜欢的一部。
状况频出、个别表演脱线,不少剧情过于牵强。但仍是近年中国导演在武侠片,甚至类型片方面的大突破。你要喜欢金燕子在《侠女》中轻盈飘逸的双手剑,就定会喜欢戚家军脱剑膝前横的棍刀,会喜欢用火器代替狼筅的鸳鸯阵,导演完全不鸟好莱坞那一套和舞蹈化、杂技化的香港指风格,它日再造江湖,全仗此人。
“这是一个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