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最后三十五岁发哥和二十五岁伟仔在病床前的对话就像对青春的总结。
伟仔:我二十五岁,家中富少,从小衣食无忧,假装在读书,假装在旅行,假装在恋爱,假装在生活。曾经我想认真的去做一件事,荒唐的正常的,认真的抽大麻,认真的读书,认真的一晚上做十次,认真的爱一个女孩,可是每次我好像只能做到一半。也许是因为我早就知道我达不到我父亲所达到的成就和他对我的期望。二十五年了,唯一刻在心中的就是我妈死的那一刻。算了吧,喝点酒把自己喝醉,以后再说吧。
发哥:我三十五岁,是一名警探,癌症晚期。二十五岁前我迷茫,但是二十五岁我结婚了,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我拼命工作,这么多年来,努力证明自己,每天烟不离手,拼命工作,破了三十多件命案,下个月就升职加薪了。但是,她走了。原来这么多年来,我已经忘了怎么去爱一个人了。甚至都不知道怎么说我爱你,我中意你,还是i love u 。算了,人生就要到尽头了,如果能从来一次……
琴:我三十岁,是一名酒吧歌手,也死在三十岁。来自台湾的小农村,为了和正雄结婚,到了香港。你知道,结婚需要钱的吗?一年来我辛苦工作,努力存钱,已经存够了我和正雄结婚的钱了。但是每个晚上对着镜子,我都不敢看自己,我是为了和正雄结婚才来这个大都市的嘛,那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为了钱?空虚?还是我根本不爱你?算了,这座城市已经夺走我的生命,已经不需要我思考了,正雄,这一年你一个人在台湾怎么想的。
金:我今年三十一了,一名演员。二十五岁来到香港,五年了,一共只拍了三部戏,现在都要沦落到要脱才能接到戏。你问我怎么买的房,你说呢?这么多年,我早就看清了什么男人,爱情,梦想,金钱,都是狗屁。但是,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友情,那个我唯一相信的也还拥有的,为什么?算了,这个城市已经没有我丝毫可以留恋的,我要走了。
温:我二十五岁,是一名刚出道的演员。来到香港,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然后利用各种资源,终有一天,我会坐上我每天看着飞机去我想去的地方,巴黎还是莫斯科。但是,这次这个男人,让我动心了,哪怕只有那么一晚,我真的觉得我爱上他了。但是结果呢,外面还是空的,里面也还是空的。算了,我还是带上墨镜吧,不要让外面看到里面,也不要让里面看到外面。
邱刚健与关锦鹏统共合作过五部电影,《地下情》是第二部。虽然不如后来的《胭脂扣》、《阮玲玉》甚或《人在纽约》为人所瞩目,但却是邱刚健本人在四十五年编剧生涯中最为满意的一部作品。《地下情》里有三角恋爱、有血腥凶杀、有警探侦察,但这些元素在本片中堆砌起来时,却彼此稀释了。它绝非类型叙事,其所意在呈现的与其说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不若说是一幅都市疏离群像、一出关于爱欲的惊悚故事——阮贝儿(温碧霞饰)与张树海(梁朝伟饰)在酒吧里意外相识,而后张树海便抛弃女友,与阮贝儿恋爱。接着,他结识了阮贝儿原先的两位舍友:不得志的演员廖玉屏(金燕玲饰)与酒吧歌手赵淑玲(蔡琴饰)。影片前半部分弛缓舒张,但赵淑玲的意外死亡使得此前虚无浪荡的恋爱故事被强烈的忧郁所替代了。而后,警探蓝振强(周润发饰)介入调查,对这三女一男的隐私横加打探。也是因为淑玲的死,张树海才意外出轨了廖玉屏。在尴尬的氛围下,在三位情人送赵淑玲的骨灰回台湾,影片“慢慢变成了双城故事”。影片以警探的病逝为结尾,他对病榻边的张树海说到自己之所以热衷于本案的原因:“我要看着你们浪费自己的生命与感情。”此语一出,又是何其惊悚。
纵观全片,淑玲的死是影片最为显目的分界线。在此之前,充盈于影片之中的是一种脆弱的罗曼蒂克情绪,其间偶尔穿插着尖锐的埋伏。最好的例证是玉屏生日聚会的那一场戏里,众人彼此纵有生疏,但依旧是会相互打趣,可见些许亲昵。淑玲为晚餐煲猪肚鸡汤,邱刚健便有意叫她仔细地描述做猪肚鸡的步骤:洗四次猪肚、用刀刮、将整只鸡塞进猪肚、用针刺破猪肚再缝合。关锦鹏也用极具耐性的镜头注视着她手上的食材:变了形的猪肚与垂着脖子的死鸡,以至于玉屏会在看了一眼后大呼“恐怖!”然而真正让人直接觉察到某种惊悚的,是阮贝儿似笑非笑地看着淑玲,问道:“你有没有堕过胎?”淑玲脸上的笑容即刻消散了。于此,观众才得以意识到之前邱刚健为何要如此细致地交代猪肚鸡的制作步骤——刮猪肚的动作,与堕胎时用手术刀刮子宫壁的程序是何其相似。然而淑玲为谁而堕胎?为何而堕胎?剧本于此悬置不语。淑玲的堕胎成为了无人继续追寻的麦格芬。
然而,在堕胎以外,淑玲还为影片带了第二份麦格芬,即她的被杀。尽管影片用大块血迹以及玉屏惊恐尖叫的长镜头来呈现铺陈淑玲被杀的现场,并且在其死后,影片所营造出来的人情悬崖便轰然断裂了,各人的情绪急转直下,宛若坠崖。但在这短暂的刺激过后,观众很快便淡忘了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女尸。警探在审讯中似乎也只想刺探各人内心的隐秘,而无意追捕凶手,甚至后来还主动与他们讲述了自己的人生际遇——这明显是一种僭越,他超越了“警探”这一职业身份所限定的叙事功能。渐渐地,观众也忘记了去追问淑玲为何而死、凶手又是何人。淑玲开始只存在于人物的对话之中,成了一个名字,成了一种缺席的在场。而正是这种双重悖反的特质使得淑玲成为了游荡于影像文本之间的某种幽灵——“幽灵是介于在场与不在场之间的间质性存在,它具有在现实界无法抓住或触摸但会持续留下印记的特点”。然而,淑玲除了作为一个被频频提及的名字以外,还以另外两种方式存在于叙事时空之中。
首先,警探蓝振强可以被视作是淑玲的替身,是幽灵“还魂”的具身化呈现。蓝振强在淑玲死后方才出现,如果说淑玲的死使得原本的人物结构横空缺了一块,那么蓝振强的出现则顶替了这份空白,使得人物结构重新回到了原先“三角恋爱加上一个旁观者”的平衡状态。这种判断的根据至少有以下三点——其一,在蓝振强第一次与三人共同外出、在街头宿醉的段落中,邱刚健有意写到玉屏在此说道:“今晚淑玲要还魂回来!”仿佛一种刻意的暗示。其二,这种替身关系还从张树海与玉屏回到凶杀现场的段落中也可得以窥见:在目睹了房间内未被清洗的血迹后,玉屏开始哭泣,张树海为了安慰她,便在尸体隔壁的厨房内与她发生了性关系。爱欲与死亡在此达成了奇异的并置。二人四周的墙壁上是淑玲凝结的血迹,房间里随处可见淑玲留下来的物件:衣服、相片、床单……这些印迹赫然昭示着淑玲缺席的在场,此时的摄影机仿佛成了淑玲幽灵的眼睛,而我们只是在替她目睹这一场出轨。突然,张树海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定定地看向前方(看向摄影机)。此处的镜头停顿长度容许观众进行各色猜想:他看到了什么?阮贝儿?淑玲尸体的描边?抑或是淑玲留下的其他未被察觉的印迹?然而镜头一转,映入眼中的是蓝振强。蓝振强、淑玲、摄影机窥视的目光,这三者在这个时刻吊诡地达成了三位一体。其三,蓝振强在叙事功能上其实延续了淑玲的任务,即作为“三角恋爱”的置身事外者,对另外三人做出评议,间或倾吐对自己情感生活的慨叹。同时,淑玲与蓝振强共同拥有着一种特质,即对爱情之笃信,而这种“笃信”正是三角恋人所不具备的,这也是他们的恋爱为何如浮萍般虚空、乃至叫人厌倦的原因。在影片最后蓝振强对张树海所说的话中,双方之间的差异与不认同便得以凸显:“我想看你们如何浪费生命与感情。”淑玲孤身赴港,每至思念时,便给爱人录磁带,不可说是不深情。倘若她并未死于非命,倘若她也目睹了这场无人胜利的三角恋爱,她或许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毕竟这并非她所信奉的爱情神话。因而我们便不妨将蓝振强视作是淑玲邀请来的(他也的确是因为淑玲之死才有机会出现于叙事之中)一个替身、一个新的窥视者与评议者、一个被幽灵借来“还魂”的闯入者。
另外,除了以上这种近乎“还魂”的人物结构之外,淑玲的幽灵更以无声的形式游荡于影像文本之中。其中,最为显目的则是在全片的倒数第二场戏:堕胎之后的玉屏与张树海在餐厅交谈,突然有鲜血(人工流产的后遗症)顺着玉屏的小腿流落。鲜血叫我们联想到先前的凶杀现场,而也正是在那个血迹斑斑的屋子里,玉屏才会受孕。血污再一次将爱欲与死亡(淑玲的、婴儿的)贯通在了一起。一方面,可以将此处的鲜血视作是刚被二人扼杀的婴儿的报复与埋怨;一方面,更应该将之阐释为创伤的复现:淑玲的死作为隐秘而深层的创伤,埋伏在玉屏的意识之中,此刻疤口迸裂了,鲜血在此在她心中激起的绝非仅有羞耻、迷惘,更有刺痛。“幽灵指向被压抑的创伤的投射和病症”,淑玲的幽灵再一次浮现了,借由此刻流淌的血污,抚摸着、温柔地诘问着玉屏:何以你也重蹈了我的覆辙?
首先追求电影情节的观众一定会生气的,本片最后也没有解决凶手是谁这个问题,但中间有段时间的确拍出了侦破悬疑片的感觉,令观众怀疑这些俊男美女中,有个多情种子外表下是冷血变态的杀手,其实并不是,蔡琴演的赵淑玲就是被入室抢劫的贼人杀死的,那个居所在百德新街(铜锣湾)凌晨一两点,瘾君子毒瘾发作或者贼人踩点打劫并不突兀。并且她堕胎的对象也不是梁朝伟演的米店太子爷,病榻前梁朝伟向病榻上不久人世的周润发吐露心声时说伤害了三个女人指的应该是金燕玲,温碧霞和米店里他爸爸非常倚重也暗恋他的女同事。
关锦鹏的电影非常鲜明的特点是可以酝酿营造情绪,他喜欢这种感觉但又比王家卫家常,就像听音乐的起伏,自然而回味悠长,这部电影里男女关系几乎全是透过细节表达的,梁朝伟初见温碧霞时正在自己的生日party,准女友安排了友人和蛋糕,他却忍不住多次偷看温碧霞这桌的这三个女人,最后借醉乱发名片。蔡琴在家里做猪肚鸡为金燕玲庆生,梁朝伟和她在香港局促的厨房里有几处暧昧的眼神交接,表明她们二人都知道一些对方的秘密,眼神发生了化学反应。
类似的细节还有去了巴黎两周闯荡失败的模特儿碧莉(温碧霞)回港后呆在酒店不回家,男性友人上来给她送钱,拿了本本港杂志(姿采)给她,是她的特辑,问她感觉如何,她说我还没看,你觉得怎么样,男友人说我觉得很好,把钱拿给她(大约两千),她说,我以后还你,他说,不用了。起身离开酒店房间,碧莉拉开包拿出钱包放钱,钱包旁边是一本《姿采》杂志,她肯定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的买了看了,却要装大牌。
这些细节拍的非常好,还有一些听床和偷窥的戏也拍的很有特色,他们仨人送赵淑玲骨灰回台湾,夜晚住在她家,她深爱的前男友(正雄)已经另娶,白天她们才听过赵淑玲生前最后一晚录给他的磁带,晚上就在隔壁房间热烈的做爱,咿呀声不绝于耳,而这边梁朝伟和温碧霞并排躺着各怀心事,温碧霞听到金燕玲干呕的声音(已经怀了梁朝伟的孩子)。她直接的问赵淑玲:你有没有堕胎,和她直接问梁朝伟:你和她搞过了应该都是凭直觉。
关锦鹏谈起这部电影时(这部是他成名作)讲了很多少年往事,包括他家对面是戏院厕所,他经常看到两名明显是男人的做爱,到中学他存钱买了豪华座去这家戏院,特别去豪华区的厕所,拨开百叶窗,看到对面自己家,妈妈在阳台晾衫。其实整部电影都是从关锦鹏一个朋友的经历发展出来的,他朋友住尖沙咀,朋友的朋友住在附近,邻居被人入室盗窃杀掉了,他听到救命但以为是做梦,早上发现不是。他这位朋友很胆小,总是想起这命案,夜夜失眠,便邀关锦鹏同住一段时间,他们住在一张床,共用一个洗手间,大约两周。关锦鹏说我们关系发生了变化,变糟了。但很快他们都意识到于是很快分开,保住了友情,这段自述非常有意思。他还提到他的性觉醒,以及对周润发梁朝伟的爱意,周梁也经常开玩笑撩他(他那时已经出柜)他说表面上当然开开玩笑,但内心还是波澜壮阔,受不了的。
关锦鹏的电影我看的不算多,但都印象深刻(越快乐越堕落,胭脂扣,蓝宇),这部电影又是部香港电影里的例外之作(票房是惨败的,只有五百多万,当时随便一部港片都能弄个一两千万票房),当时陈冠中岑建勋是德宝的创作总监,看了剧本立刻拍板同意,而同时送上来的张婉婷的<秋天的童话>竟然被拒了,俞铮极力争取才通过。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秋天的童话 大卖。
1980年代是港片的黄金时代,也是创作人的黄金时代,影片开始时的咖啡厅是编剧导演词人聚集的地方,这部电影的雏形也是在那里谈成的,关锦鹏非常谦虚的说这部戏可以说是邱刚健的戏,我当年29岁,能有什么人生感悟? 那时周润发还没有梁朝伟红,温碧霞的职业生涯刚上路,香港稍微文艺点儿的导演和编剧,都对台湾杨德昌侯孝贤掀起的电影运动仰慕又羡慕。因缘际会有了这部例外电影。
奇妙的电影,用彭浩翔的话来说就是,“用关锦鹏的手法在侯孝贤的地盘拿王家卫的人物讲杨德昌的故事”。人物之间若即若离,电影情节也是若有若无,好似什么都没讲,又好似讲了许多。
发哥力压朝伟,金燕玲靓过温碧霞。朝伟女人面前一副傻白甜小狼狗style,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之苦涩面对垂死发哥方可倒出。墨镜霞遇到朝伟后取下墨镜,复又戴上象征心之敞开又关闭。四人行无发哥就有点撑不住场面,最喜欢的戏份就是去发哥家玩,再一起出来喝啤酒,两男两女,三十岁同二十岁讨论如何道出“我爱你”,很多很飘又有味道的情节。最后的台湾之行形散神不散,是要用生命的过早退场才能渲染这不能承受之轻的落寞啊
我就想看你们如何浪费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爱情。关锦鹏的感情总是极细腻,又令人无限回味。
大学时候看的,印象颇深的是:小的张树海,在下张树海,区区张树海,不才张树海.....
我伤害过3个女人,害死过一个小孩,不知道是男还是女。
很酷,从香港到台湾,死亡与堕胎,没有纠缠的肉体关系,自恋放空的年轻一代形象呼之欲出,一场死亡像是谜题,另一场病痛像是隐喻,你对青春无悔,她们的容颜易老。有邱刚健做编剧的日子,关锦鹏的片子都还不错,后来就慢慢不行了。
可能十几岁电视上从厕所抠喉开始看,对米铺和金燕玲用指甲抠窗户的血渍有印象,而这次看发现不是我脑海中铭记的机位。如今看女生都比男生好,温碧霞那不冷不热绝了。摔了一副墨镜跑开,转头又摸出一副,梁朝伟走上前去再摔简直刘德华附体,他双眼发电机不停其实有点顶不顺,用力过猛倒是符合不知可以伤人的毛头小子。周润发某些时刻辣手的流气会窜出来。作壁上观恰有不仁之仁。好爱看厨房做菜,一个做,旁边的站着看和聊天,人情练达的高手都懂的做菜的妙处。老爸教儿子办公室(米铺)恋情要小心少了一个对人狡猾对自己忠心的员工,姜还是老的辣,一语道破本质。妙在这几个尘世儿女对自己的情感和欲望都有诚恳的态度,并不为俗世裹挟(劈腿就要打这种也是规训)
影片的氛围总是让我回想起侯孝贤的《悲情城市》。没有谁和谁会一直在一起,爱情经不起背叛。张树海最后述说了他25年来所做的事,才发现他什么事也没有做,发现到头来是一场空。人,活着,便是在浪费爱情,浪费生命。伤感!看完影片后,请聆听蔡琴的歌。
令人尴尬和两难的《地下情》特别不像一个传统的三角恋故事,它仿佛是由熙熙攘攘的现在写给未来的一封青春自白书。零零洒洒有关自我反省和自我认知的倾诉犹如那场来无影去无踪的谋杀,代表着人与过去断裂以及告别的仪式。这样一个麦格芬的运用恰似娄烨早期的《周末情人》试图在叙事语言层面作出的创新。
“本多 2008-03-20:关锦鹏在侯孝贤的地盘拿王家卫的人物讲杨德昌的故事”
用关锦鹏的手法在侯孝贤的地盘拿王家卫的人物讲杨德昌的故事 基本上可以说是香港第一部真正的文艺片
高一那年看的吧。那么久了,还清楚记得那几个在一起浪费消耗青春的人的表情、动作,而现在,我却也在浪费消耗着,我的青春。
吃饱没事干,干完大家散。7.6
“其实我只喜欢我自己,而她只喜欢她自己”前半段很好,欧洲式的人际关系,但中间蔡琴死了以后就失控,周润发莫名伤感莫名套近乎莫名消失。梁朝伟吻温碧霞还真是粗鲁啊,跟《色戒》里的表演一脉相承。20岁的温碧霞是她最好的时候,演言情几乎没有失手过,这个年龄的她在我心里跟李丽珍平起平坐
Billie(温碧霞)租的房子里贴的海报是《日以继夜》。影片有大静气,简直有点像侯孝贤拍杨德昌的主题。米店的场景,billie的墨镜,淑珍(蔡琴)的歌,文艺的超乎想象的发哥,还有想要一夜十次再十次的梁朝伟。影片终了却又多么伤感。《恐怖分子》+《独立时代》+《女人四十》……
7/10。张树东学父亲将贝儿带回米铺放纵,与父辈传宗接代的责任不同,年轻人的性关系仅是安慰一个不爱的人,警官多次假设性地讲述死因介入他的生活,更多只是看张如何像他曾经一样浪费青春,不懂珍惜情感和身边的事。五人酒醉在街上闲逛用方言说我爱你,听完遗言、怀孕曝光后小巷追逐这两段落表现极好。
一部情节和人物都很游移的电影,人与人之间似乎都若即若离,情节之间也没什么太强的联系。节奏拖沓,人物诡异。结尾也很莫名其妙。和一般剧情片不同的是,结尾并没有给赵小姐谋杀案破案,每个人物也没什么正经归宿,基本上还是继续胡混着,继续进行着蜉蝣般的人生。所以整部电影看下来,似乎谋杀案只是个背景,全片重点还是在讲人生,讲这几个人物怎么面对自己的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导演告诉我们,他们也不外乎都是一塌糊涂的、浪费青春的人生,并无示范或楷模作用,他们只是把宝贵的人生年华随意挥霍。而对于此,导演似乎也并没有着力批判,而只是冷静地叙事。似乎人生并没有别的出路,如果不是像张树海他们如此挥霍,那青春又该怎么度过呢?3分。
#观影手记# 1374 2.5 文艺片嘛,死个人算球大的事儿啊,导演都忘了呢。发哥完胜伟仔,无论气场还是演技,无论本片还是任意时间段的横切纵比。
她把感情比作滴镪水
很文艺,用一个突发事件引出对情感和青春的探索。听到散场时有人在纠结那个谋杀案甚至都以为是三人合谋,觉得挺有意思,作者用片名和周润发的角色给了我们一个错觉,但结尾才猛然点题,明白了真正的用意,而这一主题也着实让刚刚过了这个年龄的我一惊。全片节奏没大问题,很注重细节,只是过场太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