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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

欧美剧英国2018

主演:珍娜·科尔曼  伊文·莱斯利  阿什·凯迪  莫约·阿坎德  莎里娜·克兰顿  凯特·迪基  阿利克斯·迪米崔德斯  大卫·艾略特  斯特拉·古奈特  娜塔利·赫斯洛普  马凯拉·卡维纳赫  苏菲·肯尼迪·克拉克  肖娜·麦克唐纳  

导演:葛兰迪·伊文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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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3-08-31 13:13

详细剧情

《The Cry》由Jacquelin Perske编剧,将会在苏格兰和澳大利亚取景,讲述了一桩婚姻的破裂和母性的秘密与真相。一起澳大利亚滨海小镇的婴儿绑架案成为了一个年轻女人和她丈夫之间婚姻瓦解的催化剂,因为这个意想不到的悲剧,他们的个人生活被完全曝光在大众的事业中。

 长篇影评

 1 ) 关于哭声的剧情梳理和要表达的意境

第一次在发帖,我觉得故事是这样的:
1:日本人是一个恶魔,他来到了村子伤害村子,受过恶魔的诱惑的人都会浑身起嘎达那种东西,日本人吃人肉,还有恶魔的样子,最后的阴笑,同样警察的女儿也中邪了,这期间他去过日本人那里,从朋友那里得知,每次死人都会被照片,所以他去找照片,发现没有了,后来他家人找了黄大仙,
2:黄大仙和日本人是一伙的,他的出场比如大酱那段其实是女的在做很多事情守护村子,但是被黄大仙发现破坏保护现场,但是黄大仙是不是恶魔我也不知道也没有办法证实,就像大家说的内裤和照片能看出来肯定是一伙的,也许是一个道行很浅的给恶魔跑腿的,或者也许也是一个恶魔,
3:二人施法那段,就像很多人说的障眼法,不得不提对谁施法,我觉得是黄大仙对小女孩施法,因为警察去找照片发现没有,结尾发现照片在黄大仙那,说明他俩之前就有勾结,而且在找照片之前黄大仙就已经得到了照片,那时候是日本人在对女孩(鞋)施咒,所以我觉得大仙那段是为了继续让女孩施咒或者什么的,而且施法过程中黑白鸡黑白对应了对被施法者的一种立场的暗色吧,但是被父亲打断了,日本人施法是对那个姓朴的那个人,让他变得更邪恶,本来姓朴的那个已经被施咒了,这段狼踩狼,就是大家说的障眼法,我觉得日本人想让他更邪恶更有力量,我觉得这也是日本人对每个施咒的人想变成那样吧,但是被那个白女的打断了,
4:我在韩国NAVER看说有一个导演版,就是那个日本人在悬崖底下呆着时候看到了那个白女人,有一段是他俩打斗的片段,所以打完了估计白女的赢了然后把日本人扔下去故意给了警察,可是其实日本人没死,因为它有血有肉,不是灵魂那种鬼(呼应黄大仙抽烟那段的谈话)
5:发展到了黄大仙发现原来有一种力量在破坏好事,发现了白女人,原来村子还有这么厉害的存在,女人的气场和力量让这个似乎道行不是很深的人?吐了之类说明,这个白衣女人比黄大仙更厉害,而且之前不知道这个女人存在的,如果之前就知道早就对这个女人施法了,呼应之前的对小女孩施法,这个黄大仙要走,出现了鸟事雨,韩国NAVER有人说是恶魔发现这个人要走下的套路,告诉他不准往前走,要回去去对付那个白衣服的,然后白衣女人这期间已经在布阵和下陷阱,这个时候警察选择了相信恶魔回去了,结局还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然后照相,然后结束。提几点:那个女人肯定是好人,她要是恶魔,她可以直接杀掉那个男的,但是没有,她最后说的不要,不可以,是那么的无奈,最后甚至哭了说明是好人,充分的表现了他是邪恶的,亚洲人表达善恶通常不会反着来,我看很多人说日本人是好人,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没做什么好人事情,反而吃人肉之类,还说小牧师不一定能活着出去,而那白衣服的还救男主,最后抱着腿在那哭,而且我看有人说什么导演采访之类的,我是延边人,也是朝鲜族,昨天也好奇了去上网看了导演采访,导演压根说的和什么腾讯解读之类的压根说的不是一回事。我的感想就是这个电影是善于恶,信任和怀疑,白衣服的女人代表在我们身边默默守护我们的亲情,友情,爱情,无形的在守护我们,日本是伤害我们的,而为什么我们总是怀疑守护我们的人,信任恶魔的话,放开守护我们的人的手,我得到最多的就是要相信守护我们的人,善良也许外在很让人不是很能信任,而恶魔表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是真正的面孔其实是一个狰狞的面孔,最后我们受伤了,守护我们的人也心疼的哭起来,而恶魔最后还是狰狞的阴笑。完!

 2 ) 《哭声》导演罗泓轸与电影评论家李东镇的映后对谈

※ 本文涉及剧透 ※

2016年5月10日
MEGABOX 东大门 M馆

Q - 李东镇
A - 罗泓轸


Q:首先要问导演,因为电影明天就上映了,上映前一天导演想的最多的是什么?

A:非常紧张,这种紧张是因为我这次拍的东西和我之前所呈现给观众的作品性质有一些不同,那么我拍的东西之前是否有导演已经拍过,我自己也不太清楚,所以今晚应该是非常紧张的,我真的是因为非常好奇所以才这样问,如果这部电影还不错的话,有没有什么能让我知道的方法?(观众鼓掌喝彩)啊~ 谢谢。

Q:大家从钱包里拿出纸币挥舞一下应该就可以了。因为上周二已经办过媒体试映会,然后从周五到今天一直都有GV(观众见面场次),而且像是昨天的VIP试映会还会有很多同行导演出席,所以我猜会有很多人问导演很多问题,您在过去几天被问到最多的问题是什么呢?

A:都是和电影后半部分相关的问题,但是他们看完电影以后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反而不太直接来问我。

Q:因为怕自己想错了。

A:他们会问一些别的东西。

Q:上周我也主持过一次观众见面会,当时还有演员们在场,那天观众们在提问环节相当积极,我猜今天应该也差不多。这部电影是我在最近几年看得最投入的电影,拍出了这样一部电影相信您一定非常自豪,估计也会有「你们都死定了」这样的心情,拍出了这样一部优秀的作品,导演对自己所做的工作中感到最满意的一点是什么?(评论家问的是感到满意的地方)

A:应该是电影的后期制作,当时《黄海》我是拍了11个月,真的吃了很多苦,但是后期制作只花了1个月零10天,电影上映以后我心里始终过不去这个坎,所以上映之后又重新做了后期部分,大概又做了3个月,所以才有了另一个版本的《黄海》。之后的3年间,我不是生别人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所以大概有3年我都睡不好觉,别人可能无法想象我有多后悔。直到进入《哭声》的拍摄日程我才能睡踏实,所以这次我下了决心,电影做好之前不定档期,做到哪天算哪天,即便如此时间还是不够,所以这方面我感到了不足。(但是导演回答的好像是感到遗憾的地方)

Q:接下来我想问一些和电影内容相关的问题,那么先根据角色依次问过去好了,先是无名(千禹熙饰),外地人(国村隼饰)来到谷城是否和无名有关系?

A:我认为没有。

Q:您认为没有?

A:是的。

Q:那么下一个问题是日光(黄政民饰)和国村隼扮演的日本人之间的关系,日光从一开始就和日本人是一伙的吗?还是中间因为某种契机才和日本人走到了一起?

A:我的设定是前者。

Q:如果他们是一伙的,那么日光在驱魔的时候利剑是指向了谁呢?

A:为了可以让观众在那一刻根据对各个角色的不同看法而感受到利剑的不同指向,可以认为是指向孝真,也可以认为是指向日本人。我一直在想,在座的所有观众里,在听到关于日本人传闻的时候,听到第一句相关台词的瞬间心里会想「那个日本人应该是好人吧」的观众能占多少百分比呢?有多少观众能在驱魔的时候去考虑日本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但是真正放映的时候我看大家都是毫无想法地只是在看电影的样子……觉得好像和我预想的不太一样,虽然不确定我的观察是否准确……总之电影的剪辑是选择了一种观众认为利剑指向哪一方都可以的方式。

Q:但是在驱魔的时候电影里没有体现千禹熙受惩的场面,反而一直表现日本人很痛苦的样子,而在驱魔被中断的时候日本人好像又活过来了,导演是否有意引导观众认为驱魔的利剑是指向日本人?

A:是的。啊……是的。

Q:这样的话不是在欺骗观众吗?如果导演希望观众认为驱魔的对象也可能是千禹熙的话,电影为什么没有表现千禹熙的反应……

A:不是千禹熙,是孝真。

Q:那么日本人为什么会本来好好的,突然很痛苦呢?

A:我纠结的就是这个。观众里会有很多人怀疑日本人,他在看着朴春裴的照片并产生某种想法,观众会好奇他在想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日本人在此之前说出「反正我讲了你也不会信」的台词的瞬间,我原本猜测很多观众会认清这个角色的真面目了,后边的驱魔场面会不会让这些观众产生疑惑,当然我也有想要让这些观众产生疑惑的意图。因为驱魔这天早上电影毫无理由地表现了这个日本人的日常,一个只身来到异乡向黄石正(客串市场卖鸡商人)买鸡的平凡男人,而且还语言不通,我本来是借这些场面向观众暗示,让他们猜测日本人看朴春裴的照片时想的是要救他,所以驱魔场面的设计本来是为了让观众认为驱魔的对象是孝真,但是我看了很多评论,发现大家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想法……

Q:其实导演在电影里也埋了很多伏笔,比如黄政民换衣服的时候让我们看到他穿了裈(日本传统内裤)。我个人认为在电影里非常重要的角色但是却很少被人提及的,就是辅祭,辅祭是电影里唯一可以和日本人直接用日语对话的人物,这部电影看起来这么可怕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因为超自然现象,但也有一部分是因为电影太真实了。电影里有一场戏虽然很真实但是却用了神话的表现方法,比如洞窟的戏份。为什么洞窟的部分要选择一种像是发生在另外一个时空一样的表现手法,好像神话一样?

A:我在电影企划阶段就不太想用单线顺叙来讲这个故事,但是线条太多的话最后把他们归到一起又很难。电影里表现了圣痕,但是这对观众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所以在电影前面2小时10分钟的时间里圣痕都没有发挥重要的作用,我的确想在电影里表现基督教和圣经的某些方面,但其实我更想讲的是关于受害者的故事,重要的是受害者之所以是受害者的原因。我想了解的不是受害者之所以受害是因为加害者在某种心理状态下因为某种原因做了某种事情导致受害者受害,而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受害者受害?而这一点却是不可知的,这让我十分震惊,这个问题甚至让我思考人类存在的理由。人的存在分明是有原因的,但存在的消失却是没有理由的,这让我很想不通。如果消失没有明确的理由,那么存在是否还有理由?我认为人类的存在和神明的存在是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的,所以我就想问神,比如,啊上帝,您的善与恶正在被人质疑,您存在的理由正在被人怀疑,我认为您应该站出来证明您的存在,来解释一下这些事件。我认为千禹熙扮演的角色就是这样一个提出问题的人。所以观众看完电影之后和朋友们探讨的问题,或者通过网络向我发出的提问,我认为所有这些问题和这部电影想要向天上那位提出的问题本质上是一样的。如果有人认为这部电影很无聊想要骂我的话,我也不会认为您的矛头是指向我的。这部电影是一出攻城战,是一个家庭整整两小时都在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防御外来攻击的电影,到底要不要开门,你是敌是友,总之是一场防御者和进攻者的对决,防御者在明处,想要破门而入的进攻者在暗处,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让电影陷入了混乱。而洞窟的戏份则同外界的这些混乱分离开来,同时带出了圣痕这条线。在洞窟里日本人瞪着通红的眼睛,向辅祭吟诵路加福音,在这个时候我想问问观众,对于眼前所见的景象,是要选择去相信还是去质疑?各种信任和怀疑交织在一起让电影变得像现在这样复杂,这部电影作为类型片为了给观众带来更好的视觉体验,尽管安排了非常细致的剪辑和整理,但是电影的答案还是非常难找。

Q:电影里关于日本人身份的问题直接提出过两次,一次是由钟久(郭度沅饰)提出,一次是由辅祭,为什么日本人向辅祭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在之前告诉钟久?

A:因为我担心在电影刚演到一半就坦白自己的身份,这样问题会变得比较严重,也怕观众看了会泄气。

Q:还有呢?这就是全部原因吗?

A: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主要就是因为这些。在他说出「反正我讲了你也不会信」这句话的时候我相信敏锐的观众已经看出他是善意还是恶意的了,大概占在座观众里的百分之二十吧。国村隼说那句台词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我是来救你们的」的语气,而不是「我要把你们的村庄变成地狱」的语气。

Q:为什么最后去洞窟的不是钟久而是辅祭?

A:因为辅祭去洞窟不是为了拯救任何人,但是又要让洞窟的戏份和电影整体看起来有关联,这种设计是为了最大化类型片的快感,钟久没有看到洞窟里的一幕同样也是为了类型片的快感。因为我在拍电影的时候非常看重主人公不知情但是观众知情、主人公和观众同时知情、以及主人公知情但是观众不知情这三种情况,我认为主人公不知情但是观众知情这种设定在这部电影里能更好地体现钟久和无名之间的纠葛。

Q:如果最后去洞窟的不是辅祭而是钟久,日本人的反应会有不同吗?

A:那么圣痕的部分就不会出现了。在确定电影题材的时候我考虑得最多的就是关于Occult的部分。回顾电影史,某种电影类型时而兴盛时而没落,总会有一些起起伏伏的反复,为什么Occult却始终没有复兴起来呢?我作为亚洲人,作为韩国人对宗教概念的理解,在这样的理解基础上制作一部电影的话是否能复活Occult或相似的电影类型,我内心是抱着这样的期待的,《凶兆》和《驱魔人》上映时的社会环境和韩国现在的经济环境、社会氛围也很相似。电影中的宗教成分以及韩国的土俗信仰的出现也是出于这些考虑。之所以把故事发生地点设在谷城也是因为这个,我到现在接受的访问中人们都是提很多关于演员的问题,但是我认为电影中重要性超越人物的其实是人物的背景,谷城对我来说是呈现韩国土俗信仰最适宜的地点。因为谷城变幻莫测的自然景象,这种自然现象造成电影气氛的变化积累,这时千禹熙一登场,即便她什么都不做,观众也会认为是她在掌控电影的氛围,千禹熙当然是个非常杰出的演员,但是如何表现出这个角色有着强大的力量,是我和摄影指导最费脑筋的地方。我不是在问东答西,只是想说安排钟久和无名在路上对峙场面的意图非常单纯。

Q:最后观众终于明白孰善孰恶的时候电影里又出现了一个细节,就是无名的三个物件,一个是掉在地上的发夹,一个是朴春裴的外套,还有一个是曾经穿在死者身上的针织衫,这三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无名那里?对无名来说意味着什么?

A:钟久要转身回家的瞬间,原本站在大概15米开外的无名突然抓住了钟久的手,画面中可以看出两个人手的温度差别,音效也做出了一种很冷的感觉,我想这时钟久和观众应该都会开始怀疑无名了,之后的发夹也好,外套和针织衫都是对这种怀疑的确认。但是发夹为什么是掉在地上而不是戴在头上,因为发夹戴在演员的头上太显眼了,虽然剧本里写了演员头上戴着发夹,但是拍摄的时候演员从来没有戴过,突然一戴又显得很突兀,所以就干脆设定成掉在地上好了。

Q:这大概就是评论者和创作者的不同,我是在用why提问,而导演通常是给出how的回答,这点非常有趣。我的提问就到这里,接下来请观众提问。

观众:这部电影让我联想到了《驱魔人》和《天使之心》这样的电影,想请问您拍这部电影的契机是什么?

A:这个问题和我刚才叨叨了二十多分钟回答过的问题很像呢……

Q:刚刚导演提到的电影类型历史的部分应该可以回答您的问题。下面请其他观众提问吧。

观众:我对金焕熙(孝真扮演者)的表演印象非常深刻,比如爆粗口和吃东西狼吞虎咽这样的表演可能对小孩子来说比较难以理解,您都是怎样具体指导的呢?

A:我都是孩子的妈妈交谈,我希望孩子不要读剧本,而是由妈妈来告诉她大概剧情。比如今天到了拍摄现场,我会先问孩子你觉得我们今天要拍的是什么内容,然后我再问妈妈您是怎么给孩子解释的,那我就大概能了解今天要怎样引导这个孩子去拍摄了。

Q:据说孩子母亲是基督教徒?

A:是的,孩子也是……她们俩还一起祈祷来着。

Q:据说电影里的场面都是一边祈祷一边拍的。

观众:钟久问无名为什么这种事偏偏发生在我的孩子身上,无名回答说是因为孩子父亲的错,请问导演的意图是什么?

A:在创作电影的阶段,考虑到存在和消失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很大的局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写下去,也看了很多的书,因为是和神有关的部分,我觉得凭我的一己之力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去拜访了很多神职人员,向他们提了很多问题,为了尽可能得到多样的解答,我去了尼泊尔、日本等很多地方,但是从他们的回答里我能感受到的就是,现存的宗教真的很完美,尽管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但是听这些神职人员给我的回答我就觉得世界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我无法承受。后来在伊拉克有人被杀害,有人问「他为何会死」,有人对此给出的回答是,「不让去的地方偏去,不让做的事情偏做,让无辜的人成了杀人凶手」,真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在电影里我想表现出这种感觉,所以让无名说了类似的话。

观众:我很好奇电影最后的镜头和最后的台词是什么意思?

A:电影里日光出场之前有一场戏被删了,是日光看到孝真在挥刀子便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孩子哭着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疯了,求求您帮帮我」,这时钟久抱住孩子说了和电影结尾一样的话,这句话在这里出现就很恰当了,但是这场戏消失了,被省去了,所以正如老师(指刚才提问的年轻观众)所说显得最后的台词很突兀,这就是删减导致的问题,老师非常正确地指了出来。

观众:日光为什么会选择和日本人一伙?

A:有一个我从真实的巫俗人那里听来的故事,电影里提到了「虚主」这个词,巫俗人每天祈祷能够见到神,祈祷神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某一天巫俗人感觉到了神的到来,以为神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但其实进来的是野鬼,后来他的行为举止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然后去世了。我想给观众解释这个概念的话需要另外一个助力者,那么又要设置一个新的角色,所以我想干脆就让日光和日本人之间通过某种行为和道具建立联系。其实剧本里的结局原本有描写二人关系的段落,但我还是认为电影结束在钟久的脸上意味更加深长。

观众:电影里钟久在鸡叫三次之前转身离开的那场戏,让我想到了圣经中的彼得三次不认耶稣,请问这之间是否有关联?

A:当然也有联系,但是这种设定让我很不好意思,提到这个我就很害羞,太丢人了所以想骗你说这之间没有关联,但是太明显了,所以我承认……(有关联)。

观众:电影里日本人用的照相机是否有某种象征意义?

A:呃……我们对于照相机的……啊这个我也承认。照相什么的,灵魂什么的……这些我都承认。

观众:一家人最后只有爸爸活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A:电影名字叫《哭声》,哭声是指人死了之后活着的人哀哭的声音。正如我之前所说电影讲的是受害者的故事,我希望电影能够对受害者产生安慰,怎样的安慰才是适合电影的安慰,才是像样的安慰呢?钟久是幸存者,比起已经死去的人,当然是活下来的人更加痛苦。我希望电影能向他们传达一个这样的信息:我看到了你拼死的努力,尽管结果如此,我们在过去的2小时30分钟都看到了你的付出,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对的。所以我们要让钟久最后活下来,还要把他的脸拍得那么大,要知道把脸拍那么大不是件容易事。

观众:日本人说自己把被害人照片全部烧掉了,但是后来我们发现照片在日光那里,这样的安排是为什么?

A:就像我之前说的,这个也是为了在日光和日本人之间建立一种联系。

Q:最后请导演跟观众们说几句吧。

Q:非常感谢时间这么晚了还一直留到最后的观众们,(此时有观众往外走)我说这话的时候有人在离开,感谢的人里也包括他们,也感谢提了很多珍贵问题的观众,也感谢我平时特别尊敬的……托这部电影的福我才能有机会和李东镇评论家一起坐在这里,这是我的荣幸。往后我也想一直拍类型片,要想这样的话……就得……请大家多多帮忙,谢谢!

(对谈录像: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U2NzE4NTk1Mg==.html

 3 ) 给您添蘑菇了

可信度极高的剧透:

韩国南部的谷城,风景秀美,物产丰富,尤其是山中盛产的我擦类闹不住菇,服用后能强身健体、滋阴壮阳,深受附近村民的喜爱。

但是最近不断有村民吃了我擦类闹不住菇后身体闹不住了,甚至变成了谷城的卡巴内瑞,给当地警方的治安工作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为了帮助当地居民摆脱对我擦类闹不住菇的依赖,警员钟九决定开动脑筋为乡亲们改善伙食。当他得知住在村子附近的日本人擅长钓鱼和炮制各种野味后,遂决定登门拜访,寻找食材。结果在日本人家里钟九发现了大量黄色漫画。在对日本人进行了一番批评教育之后,钟九顺便把日本人看门的黑狗加入了超值午餐。

在解决了吃饭问题以后,热心肠的钟九警官又着手丰富村民们的文化生活,请来了跟日本人穿情侣内裤的二人转表演艺术家日光,由他为村民们献上劲歌热舞。

虽然村里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被钟九抓硬了,但还有个棘手的难题等着他解决,就是未成年人的教育问题。正在步入青春期的女儿孝真近来动不动就对爸爸钟九大呼小叫,甚至动刀动枪,极难管教。钟九翻看了女儿的日记本发现她居然在偷偷地画黄图。

钟九怀疑是喜欢看黄色漫画的日本人带坏了自己的女儿,于是大兴问罪之师,结果在半路上遇到一只卡巴内。就在钟九以为自己一伙人要团灭了的危急关头,那只卡巴内却突然没电了。这时钟九发现了躲在一旁鬼鬼祟祟企图给卡巴内换两节电池的日本人。身为一个常年跟自己的爱人在车里解锁各种高难度姿势的老司机,钟九一言不合就开始飙车,终于撞死了日本人。

日本人死后,钟九的未成年人思想建设工作随即取得重大突破,孝真变回了尊敬师长不挑食的好孩子。然而这种状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日本人凭借着对黄色漫画的执念又活过来了,并且领悟到了“要看就看真人的”这一条艺术法则,把大量精力放在了拍照和P图上,因而过度用眼和用手,导致他双眼泛红、指甲磨尖、双手还磨出两个大洞。日本人敬业的工作态度换来了显著的成效,最终未成年人再次被带坏,谷城的社会风气严重恶化。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不要乱吃蘑菇,也不要看黄色漫画,或者至少不要无节制地看黄色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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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部很容易让观众误解的电影,当然误解到我上面这个程度的人应该也不多。导演虽然在一些其他场合在讲述自己创作思路时透露了一些信息来暗示粉丝影片的真相,但由于这些线索并不是来自于电影本身,所以当我们把电影当做一个完整独立的艺术作品去分析时,这些场外信息都是不足采信的。

然而,仅围绕电影本身去讨论,又会发现它给的线索太少,不足以支撑关于故事真相的任何一种理论。整部电影张力最强、最扣人心弦的部分是日本人被撞死后的反转:一方面巫师日光打电话通知主角钟九说他们前面错怪了日本人,女鬼才是幕后黑手;另一方面女鬼又说日本人和日光是一伙的,她自己则是来救人的。最后事情的发展似乎印证了女鬼的话,但从电影节奏来说,日光打电话的那个时间点往往是悬疑片抖开反转的包袱、揭示真相的节点,所以大部分观众看到这里都会懵逼。影片最后一部分可以说是把观众的期待击得粉碎。虽然我曾说过超出观众预期是生成观影愉悦感的重要方法,但是这个超出的过程必须得是脚踏实地、使观众思路能跟得上的,不能太飞。如果影片设定为日光是好人,女鬼是幕后黑手,那观众会觉得舒服得多,因为前面一直跟随主角在针对日本人,但又隐隐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到日光揭示真相时,观众的思路离导演有一步之遥,这是一个最舒适的距离,在这个时候揭示真相,相当于拉着观众往前跳了一步追上这一步的差距,观众在这一下思维跳跃中收获满足感。可是本片呈现的结果却是让观众跳了一次之后,又要让观众再跳出更远的一步,而且方向还是往回跳,大部分观众到这里会觉得累,害怕步子迈得太大扯了蛋,所以不跳了,情绪开始与故事进展脱钩,对接下来的剧情要么是漠不关心,要么是满脑子WTF。

虽然现在影迷中比较主流的观点是日光与日本人一伙,女鬼是守护者,而且从导演访谈来看他也支持这一点,但我对此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因为日本人这个反派实在太显眼了,显眼得让人觉得他应该是个幌子才对。刚看完电影时,我一度认为日本人在被钟九撞死之前应该是好人,被撞死之后才魔化的,但那又解释不了之前村民目击他在山上只穿一条内裤、双眼发红啃食动物尸体那一幕;我又猜日本人或许真的是神,因为他像耶稣一样死而复生并有了圣痕,也许电影是想表达真神的形象未必如我们想象一般和善,而信徒们很多时候都是叶公好龙,并没有足够的器量去面对真神,但这种理论在电影里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撑,而且有点毁三观,似乎跟导演的天主教背景不太吻合。

或许作者就是有心要戏弄一番我这种想太多的观众,所以凶手一开始就揭示,而且是一个特别显眼的人。但就像片中的钟九面对各种超自然现象仍不相信怪力乱神一样,像我这样的观众也是对于导演的明示置之不理,坚信真相之外还有真相,结果看到最后会有种被耍的感觉。韩国导演似乎很爱玩这一手,备受推崇的《杀人回忆》也是如此,观众与戏里的警察都坚信能弄出这样的大新闻来的凶手一定得是一朵像漆黑中的萤火虫那样鲜明那样出众的奇葩才对,结果真相却再平淡不过。虽然这种设计在一部分观众眼里显得非常高级,但我对此一向是不太喜欢的,因为这违反了我作为一名悬疑片观者的最起码的期待。每种商业片类型都有它最基本的卖点,就像动作片一定要有精彩的打戏、喜剧片一定要有丰富的笑料、爱情片一定要有曲折而又甜蜜的浪漫关系一样,悬疑片观众要的,是反转包袱抖响那一刻收获的醍醐灌顶的震撼感觉,这是我们作为观众的基本权利。而将电影编写为“其实真相很简单,只是你们观众想多了”,等于是剥夺了观众的这种乐趣,对我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即便有再强的思想启发性、再厚重的历史背景,也无法弥补丧失这种乐趣所造成的遗憾。对于情节更加完整、逻辑更加缜密的《杀人回忆》,我的观影体验尚且谈不上多愉快,更不要提这部在线索提供上缺斤短两、闪烁其词的《哭声》了。我不知道导演是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压力才把电影拍成这样,但从结果上来看,确实给我一种不实诚的感觉。导演这一次对观众的戏弄已经超过了撩拨的程度,成了一种挑衅,而观众也不会任由导演摆布,我们甚至不需要主动地反抗,潜意识已经帮我们做出了选择,在不知不觉间帮我们解开连接自身情绪与电影情节的钩子。

尽管上一段重点分析了我对本片的不满,但我知道还是有不少观众喜欢这部电影的,毕竟在含混不清的答案给出之前,影片的悬念还是很引人入胜的,而且有着不错的惊吓效果,对一些宗教习俗或巫俗的展示又强化了影片的独特气质,最重要的是演员都有着使人信服的演技,其中尤以小演员金焕熙演绎的中邪的孝真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大概因为现实中我就比较忌惮熊孩子吧)。可是这些制作上的亮点与本片剧情交代方面的缺点一中和,至多是功过相抵,或者优点略大于缺点,怎么就成了一些人口中的“神作”了呢?我想,这部分观众很可能是被自己给感动了。这种不实诚且有挑衅观众嫌疑的悬疑片,其实在我看来有点像是那种假装成领导让受骗者“到我办公室来一趟”的诈骗电话,只要别一张口就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口音,还是能唬住不少人的,而被唬住的人,往往会自己吓自己,并脑补出很多东西来。本片就是这样,虽然故事没讲明白,但由于它的气质显然跟有些蠢货导演拍的不走心的电影不一样,所以部分观众看不懂这电影不会质疑是导演讲故事的手法有问题,而是第一时间反省自己,于是为了让自己看懂,会去查阅更多资料,然后结合这些资料进行脑补和解读,帮导演把这故事编圆。在这个研究、脑补、解读的过程中,这些观众不自觉地以自己的方式“参与”了电影的创作,自然对它抱有更深厚的感情,也就难免无上限地拔高对它的评价。虽然对这部电影的看法不一致,但我能理解这部分观众,他们对本片的喜爱是真实的,因为他们确实从这部电影以及自己围绕这部电影进行的一系列活动中收获了极大的乐趣。

最后,其实故事真相还有种解释,就是如本文标题所说的,大家都是吃了毒蘑菇所以产生了幻觉。这是最省事、最万能也最无赖的一种解释,基本上是国产恐怖片常用的精神病大法的变种。然而要是这样解释,整个故事又显得过分主线清晰、有条不紊了,不够疯癫、不够玄虚。无论怎么说,都无法基于电影本身的线索得到满意的解释,或许要收获最多的观影乐趣,就只有两条极端的路可走:要么就是去过度解读以自嗨;要么就干脆完全不理剧情,只沉浸于单纯的视觉刺激。

 4 ) "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所谓信仰是个一锤子买卖。从中一个人获得一种绝对的保证——而不是利益:“这样是对的。”然而从一文化地区过渡到多文化世界,神学过渡到政治学的路上,各路代理人总会遇到所有民主政治都会遇到的问题:他们要争取的永远是中立者,而不是信仰者的支持。所以他们需要拿出的永远是利益——至少是对利益的承诺。
观众永远在争辩“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如同争辩国党和共党、美国与俄国、汪政府与蒋政府那样。支持者以他们带来的利益为论据,遮掩他们自利的一面,而被支持者也往往同时不负正反双方所望,拥有一个现代政治体必然有的伦理复杂性。
是的,欢迎来到现代。在这里,掌握权力的人永远不会把他们行为的全部动机放到台面上,他们只让人们知道他们乐意知道的,以此维持一种连贯的历史叙事。各路信仰的代理人,基督教也好,萨满教也好,姓社的也好,姓资的也好,都想把“信仰”变成自己所有的专名,把给出的“利”回收为“信”。
正如我们看到的,电影里所有的“本地人”,在信仰上都是虚无主义者。和多数观众一样,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论:这种信仰能不能救我们的人/代表这种信仰的人是不是好人?在他们的逻辑中,这两个问题被视作同一个问题,但在信仰的代理人们那里,它们绝不相等。在信仰代理人和他想招徕的人之间,有一道致命的鸿沟:中立者绝不可能把他的以撒摆上祭坛。
所谓“哭声”,是被抛弃者的哭声:他们处在信仰与信仰的夹缝之间,被施与恩惠,被带来灾难,但无法进入其中任何一个。《七武士》会告诉观众:获胜的总是农民,但这是谎言,除非你把像狗一样苟活视作胜利。
"反正我说了你也不会信“,这种态度本身就是信仰代理人赤裸裸的轻蔑。“信”像一扇紧闭的门,划分出安全地带,并把所有“不信”者驱逐到地狱的第一层,正因如此,”信“本身也会失落在这个被人的愚蠢、伪饰、算计塑造出的,“一切都是套路”的世界里,就像口说耶稣话语的日本人化身魔鬼那样。

 5 ) 《哭声》:无需真相的类型实验

罗泓轸大概是韩国导演中继朴赞郁奉俊昊后最令人期待的类型作者了:所谓“类型”代表了他的商业性,“作者”又显示了他强烈的表达及导演意图。无论是商业性抑或作者性,罗泓轸的新戏《哭声》(The Wailing,2016)依旧兼备,但《哭声》又与罗泓轸之前的作品全然不同。自《黄海》(The Yellow Sea,2010)之后,罗泓轸花耗六年时间才交出《哭声》这份答卷,究竟他做了什么改变? 《哭声》与以往罗泓轸的电影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一个类型实验,或至少是他对于自己已有类型经验的一种实验、一种颠覆。表面上看,罗泓轸过往的类型电影,无论《追击者》(The Chaser,2008)抑或《黄海》,虽然在手法上侧重导演风格,或有些反类型的设计,但在整体题材上皆是比较传统的犯罪电影;但《哭声》却很杂,虽整体脉络看似是缉凶的主线,但电影中则有神怪、宗教、恐怖片等元素,令到整部戏充斥着一种浓重的未知和不确定性。 不确定性不止是指电影的“类型”,还包括整部电影的剧情,许多观众看完仍觉得云里雾里,分不清孰善孰恶。我也理解许多观众不喜欢本片的原因,因为整部戏的语焉不详看起来像是在玩弄观众,完全不理逻辑和合理性。但我却觉得这是他的另一次实验:无需清晰地道出真相,反而更侧重去描绘人物在这种不确定性下的恐惧,以及借此引导出观众的慌乱和不安,而在这种不安中去营造所谓戏剧和烘托电影所要阐释的主旨。听说在完成版中罗泓轸删除了一些重要的场口,而那些删除的场口恰恰是能帮助观众更明晰地预见人物的善恶,而理清楚所谓逻辑和真相。但事实是,如果观众对人物善恶有了确切的判断时,这部电影所要试验的那份“暧昧”以及电影所要阐述的主旨就变得无力了。 罗泓轸在《哭声》中要营造暧昧,其实是在实验剧本中的“共情”技巧。基本上,剧情就是不断引导着观众去相信和怀疑每个人,当观众对于一个人物产生“共情”之认同感时,观众是自信和安全的。但罗泓轸在《哭声》中却大量颠覆和打破这种“共情”:上一幕观众笃定相信的好人,下一幕就可能完全变脸。最后有一幕钟九徘徊在少女和韩国巫师间的戏,就是“共情”技巧的高潮,角色和观众的信任反复在两个人物身上飘移,造就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将观众的自信心完全打碎:因为似乎谁都不值得相信与依靠,而这种难辨是非的气氛才是真正令人恐惧、胆寒及绝望的,而这个气氛下主角无论做哪个选择,无疑都是一次高风险的赌注。另一方面来说,罗泓轸这次在《哭声》的戏剧高潮中大玩“共情”,其实已经是对过往自己的颠覆。无论《追击者》和《黄海》,戏进行到最后,总是有一些非常血腥的场面或动作戏码,这是传统商业电影的一种套路化的高潮模式,但《哭声》中,罗泓轸其实完全摒弃了这类用动作场面和直接的视觉效果牵引高潮的做法,转而将重心放置在人物及人物心理之上,最后一幕钟九和日本人两场戏来回对切,用了颇长的时间去营造那份悬念,对我而言是更具备胆量、更破格的做法。当然我觉得选择这类做法其实颇为危险,显而易见的一点是他非常容易触犯观众,因为反复的转折像是在炫耀技巧,同时亦打破了观众的信任,难免招致一些口诛笔伐;其二是因为摸不准效果,以类型片的结构而言,整部戏的高潮其实是缺失类型片所需要的“场面高潮”的,而取而代之的却是“心理高潮”,只专注于营造情绪及气氛,缺失“场面”,观众是否买账?故此不但是戏中的人物不安,观众不安,创作人必定也存在着不安。而罗泓轸敢于去做这个实验,对我而言就是值得肯定的,他大可重复前作的经验,在结尾处继续营造场面和血腥,轻而易举又简单有效,不是么? 我一直以来也比较反感太多“扭桥”的电影,因为多数都是玩弄通俗和耍小聪明,但罗泓轸玩“共情”和转折,在我看来又有另外一层含义,是因为这类技巧其实迎合了电影的主题。电影开篇就用《路加福音》(Luke)道出“怀疑”的主旨——“你为什么怀疑呢?”——人为什么会怀疑,信任被打碎之后的疑念和恐惧是整部戏所要追溯的主题,结尾又用日本人的对白来首尾呼应这份主旨——当你怀疑他是魔鬼时,在你眼中他就真的是魔鬼了。这类主题先行的概念在罗泓轸的旧作中也非常少见。看罗泓轸的访问,他提及自己的创作概念来自于思考“为何有人会受害”这个命题,但电影呈现的却是一种没有答案的“混沌”状态,就像摸索的过程,由一个点开始,而慢慢深入,结果却呈现出了另外一个面向的复杂与暧昧,就像他所要讲的“怀疑”一般,没有定论,而只是检讨人为何无法真正去“相信”的一份原罪。因为如此,《哭声》中的一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状态在我看来也就变得情有可原了。 《哭声》以“警察”发现“凶案”这一事件开端,表面上塑造了一个犯罪类型的假象,似乎是延续自己的类型特色,但其后却完全是恐怖电影的路子,“警察”在其中完全被动而无能,是恐怖电影中的受害者。事实上罗泓轸的类型实验的本质在于完全放弃自己手到拿来的犯罪类型经验,而直接尝试恐怖电影。而另外一个被罗泓轸放弃的类型经验是他改变了自己一直擅长的“都市”环境,转而利用一个山村的空间去制造整部戏的冲突。相对在城市中容易经营“场面”,山村的整个环境、空间便更容易经营所谓的“气氛”——在选景和许多场口的氛围设计细节上,足可见罗泓轸在这方面的努力和尝试。本片亦不乏大量宗教元素,但这方面我却觉得他的实验不太成功,颇有些弄巧成拙的意思,很多时候他执迷于展示宗教的所谓奇观特色(譬如那个漫长的跳大绳场面)明显多于对宗教本身真正的探讨。还有日本人的人物设计,似乎要影射一些日据时期的历史,但在整个剧情的映衬之下,所谓的隐喻和影射其实都显得颇为浅显及功能化。 纵然我承认《哭声》有这样那样的一些问题,但我仍是欣赏罗泓轸是次的尝试。在韩国电影如此“好景”的情况之下,一个备受瞩目的类型片导演大可以重复自己的经验,每年一部犯罪电影,安全又保险,但他愿意花六年时间去磨砺一部新作,去颠覆一些旧有的思维,去尝试一些实验,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作品本身未必那么圆熟、完整,实验未必那么成功,于我而言都是值得赞赏的,因为我看到那份创作上的踏实与沉着,谁说拍摄类型片就不需要用心?尤其对比我国那些每年都出新作,却连依葫芦画瓢都力有不逮的导演们,便更显可贵。 若要总结什么,我想说:我会继续期待罗泓轸。 (《迷影網》)

 6 ) 让人脊寒的反思。影片干货、线索串接、宗教、剧透

结束猜测吧,时光出导演专访推送了(日本人恶、日光勾结、女子守护):

导演意图:
“写剧本的时候,对各个场面观众的反应,划分了百分比。一边猜测观众会如何反应,一边为了改变各种反应的比例而改写剧本。我想在《哭声》里加入各种各样的悬念。如果观众们再看第二遍的时候,我希望他们会对相同的场面出现不同的反应,看每一遍都能获得不同的感受。”——摘自韩媒专访

圣经
“主人公要相信谁,不相信谁,相信和怀疑交缠。这样的主题贯穿电影始终。我小的时候是读着圣经长大的,要将电影的主题有一个明确的展现,所有就引用了圣经。”——摘自韩媒采访

关于日本人:
“钟九家人受到的攻击是心理上的,而这种非具象的东西要如何表现?这中感觉不是那种用凶器刺破骨肉,而是类似病毒潜入的感觉。最开始并不会被人注意到,但从某个瞬间开始就开始感觉到异样。我想找一个和韩国人有着相同外表的外国人来演,最终觉得日本人最合适。”——摘自韩媒采访

所以答案是,日本人是像病毒一样攻击钟九家人的存在。
有人会说,因为历史原因,日本人在韩国电影中一定不是好人的设定,甚至罗泓轸导演也是在影射政治。而事实上,导演也确实有过类似的想法。

 “电影中有一个日本人将护照拿给钟九看的场面,原来剧本中警察随后对日本人的身份进行了核实,在电影结束后,混乱的警察局的角落里,一张传真传了过来,掉在地上被无数人采过后不见了,那场戏后来并没有拍摄。”——摘自CINE21罗泓轸朴赞郁对谈

而核实身份的结果是,日本人是朝鲜日据时期的人物,所以,在《哭声》中,他并非活人。

关于巫师日光:
“巫师将神请到自己身上,但也有请错的时候,特别是手艺不怎么高明的巫师。而这种被请错的神被称为‘虚主’,日光就错请了日本人。”——摘自韩媒采访

所以,日本人和日光分明是一伙儿的。在原剧本中,影片结尾有明确的交代,但最后导演觉得多此一举就删掉了。

“原剧本中,电影结尾日本人坐上了日光的车,虽然没有对话,但明确说明他们是一伙的。但是临近拍摄的时候,删掉了。 ”——摘自韩媒采访

关于无名:
“我觉得是神,不是圣经中所说的神,是韩国的神。”——摘自韩媒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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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议有些急于下笔的朋友先认真的读读导演采访那篇评论@Urkel Grue 《哭声》导演罗泓轸与电影评论家李东镇的映后对谈(感谢@Urkel Grue 感谢翻译)
而不是连字都没看清,连想都没想就草率地说“导演在采访里都有说明日本人是好人了。”

——Q:这大概就是评论者和创作者的不同,我是在用why提问,而导演通常是给出how的回答,这点非常有趣。

导演的采访也像钓鱼的。说自己不清楚自己要干嘛,遮遮掩掩。

但实际上拍摄过程:
《哭声》的剧本花了两年左右,修改7次,选景花费六个月,拍摄历时六个月,后期制作用时超过一年。创作剧本的时候,罗宏镇在和“神”有关的部分感到非常困难,还曾专程拜访许多神职人员,向他们寻求答案。为了得到更加多样的解答,他还远行至尼泊尔、日本等地。

花人力、精力、资本、时间最后拍了一部自己都忘了要讲什么的电影,还这么低产(8年3部),导演自己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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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简精:

Q:那么日本人为什么会本来好好的,突然很痛苦呢?

A:……后边的驱魔场面会不会让这些观众产生疑惑,当然我也有想要让这些观众产生疑惑的意图。因为驱魔这天早上电影毫无理由地表现了这个日本人的日常,一个只身来到异乡向黄石正(客串市场卖鸡商人)买鸡的平凡男人,而且还语言不通,我本来是借这些场面向观众暗示,让他们猜测日本人看朴春裴的照片时想的是要救他,所以驱魔场面的设计本来是为了让观众认为驱魔的对象是孝真,但是我看了很多评论,发现大家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想法……

——让他们、猜测、想要救他。(如果是真像所说的是救,为什么“猜测”——“想要救他”)
——让、认为是孝真。(日本人如果真附身女儿孝真,驱魔场景就是对的,但为什么是“让“认为”是呢?)

Q:其实导演在电影里也埋了很多伏笔,比如黄政民换衣服的时候让我们看到他穿了裈(日本传统内裤)。……

A:……人的存在分明是有原因的,但存在的消失却是没有理由的,这让我很想不通。如果消失没有明确的理由,那么存在是否还有理由?我认为人类的存在和神明的存在是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的,所以我就想问神,比如,啊上帝,您的善与恶正在被人质疑,您存在的理由正在被人怀疑,我认为您应该站出来证明您的存在,来解释一下这些事件。我认为千禹熙扮演的角色就是这样一个提出问题的人。……

——

Q:电影里关于日本人身份的问题直接提出过两次,一次是由钟久(郭度沅饰)提出,一次是由辅祭,为什么日本人向辅祭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在之前告诉钟久?

A:……因为我担心在电影刚演到一半就坦白自己的身份,这样问题会变得比较严重,也怕观众看了会泄气。……在他说出「反正我讲了你也不会信」这句话的时候我相信敏锐的观众已经看出他是善意还是恶意的了,大概占在座观众里的百分之二十吧。国村隼说那句台词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我是来救你们的」的语气,而不是「我要把你们的村庄变成地狱」的语气。

——听起来、好像(“恩,你讲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好人”。

要直接说得像“我要把你们的村庄变成地狱”的话,钟久自此开始联手女人一起打败恶魔,结局证实日本人再是坏人,成什么电影了?这泄不泄气?
或者说说得像好人,一直干得是好人的事,钟久一家惨死,女鬼干的坏事一点线索都被其他人看到,也没被打死,结局日本人没被撞死是还好人,日本好人继续不死活着,女人坏人继续干坏事。这泄不泄气?
罗泓轸他最爱干的是——你知道一切,你还没辙。)

———割———

同求
@RaYmOnD.H 的问题答案——
1、日本人墙上的黑白照片是谁?日本巫术的祖师还是最先血祭的人?

我试着截图,PS调亮,百度查图未果,翻墙google未果……求解答

2、如果日本人是圣徒,为什么要恶魔化,是因为人类怀疑和背叛使他魔化了吗?

同是采访解决疑问——

观众:日光为什么会选择和日本人一伙?

A:有一个我从真实的巫俗人那里听来的故事,电影里提到了「虚主」这个词,巫俗人每天祈祷能够见到神,祈祷神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某一天巫俗人感觉到了神的到来,以为神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但其实进来的是野鬼,后来他的行为举止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然后去世了。我想给观众解释这个概念的话需要另外一个助力者,那么又要设置一个新的角色,所以我想干脆就让日光和日本人之间通过某种行为和道具建立联系。

3、如果白衣是野鬼,那么她最后是因为全家没死光才伤感成那样?

也很迷惑,求解答,个人感觉是因为自己玩输了绝望棋子离自己而去。

4、照相到底是夺取魂魄献祭还是防止变鬼超度?
照片的解释确实这点有疑问。
但可见的是日本人做法时照片像被烫化,和此前其他的不同,其他的人照片是好的还是变成行尸了,这个烫化了,他发现有异常,然后觉得不对,赶紧去看。值得注意的是烫化照片的行尸更不像人类,此前的更像人。像有个评论提到的,这可能因为是个失败作品——像人的出其不意比不像人的杀伤力更大,这个失败作品很快就跪了,没能搞出更多事。

5、白衣每次都出现在人死之后,且着死者衣物,每次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是否上身一个死了就穿着上身那个的衣物?
同求,目前属于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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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人性渐变与极端环境下的条件反射、被害者视角。
这些都是导演擅长的执导元素,这次,导演把故事放在了充斥怪力乱神的边缘小镇。

本部是继《追击者》和《黄海》后的第三部作品。同样的,是导演的拿手方式——挖掘极端条件下的人性阴暗、光辉面,这部电影更多的是人对自己行为的不解与反思。怪力乱神是影片的主要元素,这也恰好扣住了人对自身精神层面的不解迷惑,还有不确定行为。细节的刻画精到。不同前两部作品“故事性“更强,这部电影刻意隐去了血腥之后的残酷,有着让人脊寒的反思。

观影后再看本篇线索厘清。
 
 前言:本人*喜爱电影。为能看懂西方电影中的宗教寓意,通读过《圣经》。非信徒,错解望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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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要涉及人物梳理:
郭度沅,男主。警察。片中名:钟久(或郑久),娘娘腔到无理智复仇,人性变质的实例。

国村隼,男配一。日本人,恶魔人形。影片前中段食生肉、被撞不死、洞窟中魔化——长角、利爪。

黄政民,男配二。贪婪,恋财,出卖灵魂及人类给恶魔,驱魔师,提恶魔腐化更多人。片中名:日光(与日本人勾结暗喻)。和日本人穿一样的裈(兜裆布。镜头一闪过。)

千禹熙,女配N,戏份少,极重要,对抗恶魔保护人类的神使一类角色——圣徒。片中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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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线、影片内核——向门徒显现。
(核心线索,贯穿整部电影。人的罪孽蒙蔽了自己的双眼,不识善恶,无法被拯救。)

片头字幕出自路加福音,奠定影片内在矛盾——西方神鬼学说与观念,不同于东方灵异鬼魂类,属天堂与地狱间,神、神子与恶魔之间的争斗,以及人的良善与恶念的角力。

《圣经》原文场景:耶稣复活
章目:向门徒显现
原文:正说这话的时候(“主果然复活,已经现给西门看了。”),耶稣亲自站在他们当中,说:“愿你们平安!”他们却惊慌害怕,以为所看见的是魂。耶稣说:“你们为什么愁烦?为什么心里起疑念呢?你们看我的手、我的脚,就知道实在是我了。摸我看看,魂无骨无肉,你们看,我是有的。”说了这话,就把手和脚给他们看。

正应对影片最后钟久看见无名的不信任以及恐惧。而后钟久被抓住手腕,证明无名不是鬼魂,日光在电话中给出的信息是假的。(圣经中,人之子必属于上帝,而人不认上帝则遭灾祸,耶稣是向人显示主的存在及神迹,引导众人归上帝。)无名即圣徒。

同时,洞窟中辅祭向日本人质询真相,日本人魔化同时复述了这段话,为的是嘲笑世人的愚蠢,不识真正的善。反讽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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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次一(人身上的罪、原罪、七宗罪。)

《圣经》中,人生来带有罪,世人只为赎罪上天国。

【七宗罪】
人带有原始的罪分为:贪婪、色欲、暴食、嫉妒、懒惰、傲慢、暴怒,总称七宗罪。
影片在细节都有体现:

贪婪——失控的欲望,是七宗罪中的重点。其他的罪恶只是无理欲望的补充。
女儿偷窥父母行欲,而后钟久问看见什么了,女儿回复:“看见很多次。不会说出去。”身边有索要来的零食和玩具。(并不是钟久主动提出买的,见女儿挑选发卡一人在小店时的细节——钟久独坐门口,女儿问“漂亮不漂亮。”后钟久的无奈表情和埋头动作。)
日光出卖人类也是对钱财的贪婪。

色欲——指过度贪求性爱的快乐。
即不为繁衍的性行为。见钟久和妻子在车中。即日本人与被调戏妇女在河边(见后说明。)

暴食——浪费食物或者过度放纵食欲。
影片前半段给到钟久的镜头都是再吃。女儿去警局被钟久送内衣裤桥段给了钟久晚餐的特写和台词:“不吃饭,你可真行。”说明吃是钟久的常态。另,被附身了就暴食。

嫉妒——因对方拥有的财产比自己多而心怀怨恨(更多的指能力、才能)。
妻子嫌弃丈夫行事不力,说别人家老公如何。

懒惰——逃避的欲望,懒惰及浪费所造成的损失为懒惰一罪的产物。
钟久属于逃避型人格,形式作风可见,遇事先避、逃跑。

傲慢——过分自信导致的自我迷恋。自负。
钟久上来认定是蘑菇的问题,他的说法还被新闻刊载。

暴怒——复仇的欲望,源于心底的暴躁、憎恨、愤怒,导致情绪失控而产生强烈的复仇欲望为暴怒。
钟久在怀疑日本人后做出的一系列行为都是报复。(同电影《七宗罪》史派西勾引皮特杀死自己堕入痛苦如出一辙。恶魔的勾引。)

【扔石头】
在第一次遇见无名(圣徒)时,钟久家除了暴怒其他都有触犯。故引起圣徒向其扔石头,这并不是简单地引起对方注意,而是在认定对方的罪,见:
《圣经》
原文:
耶稣行智救妇人
耶稣在圣殿里教训人时,文士和法利赛人带着一个行淫时被拿的妇人来到。对耶稣说:“夫子,这妇人是正行淫之时被拿的。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们,把这样的妇人用石头打死。你说该把她怎么样呢?”摩西在律法上吩咐以色列人,把这样的妇人用石头打死。因此,很明显文士和法利赛人不是不知道该怎样自治这个妇人,乃是来试探耶稣。问耶稣该把她怎么办。他们说这话,乃试探耶稣,要得着告他的把柄。耶稣却弯着腰用指头在地上画字。他们还是不住地问他,耶稣就直起腰来,对他们说:

“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

换句话说就是:真正没有罪的,就可以用石头来打他认为有罪的。

所以圣徒一直在用石头扔钟久。
*有意思的一点是,影片00:20:47,警局桥段,队长说钟久:“你本来就胆小,性格又像个女的。”和钟久之前的淫欲构成“妇人行淫”。

【判罪】
影片02:18:19,钟久与无名的对话:
钟:“那家伙为什么,到底因为什么这样?”
无:“因你女儿的父亲犯了罪。”
钟:“什么罪?我犯什么罪了?”
无:“你女儿的父亲 怀疑别人,还想杀死,结果还是杀死了。”
这里的杀死,是指把自己的善念杀死了。这也和钟久离弃圣徒的行为呼应,并对三声鸡叫做出说明。

【三声鸡叫,三次不认主】(三次不认真正的拯救者,也是人的罪)
出自马太福音。预言彼得不认主。
原文:
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今夜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我。”
彼得说:“我就是必须和你同死,也总不能不认你。”

彼得三次不认主:
彼得就发咒起誓地说:“我不认得那个人。”立时,鸡就叫了。
彼得想起耶稣所说的话:“鸡叫以先,你要三次不认我。”他就出去痛哭。

*片名《哭声》:指人的悔恨的痛哭与悲伤。钟久回家后的痛哭,就是自己对圣徒的失念与家人的悲惨懊悔。如导演所述:《哭声》是指人死了之后活着的人哀哭的声音。

*鸡叫并不是鸡叫,是人死前的尖叫(妻子与母亲)。只有两声。那最后一声应该就是恶鬼的尖叫。如果钟久不去,最好的结果是他活,自己家人连同恶鬼一并死亡。最坏的就是钟久回家发现真相,带着悔恨和痛苦活下去(活下来的备受折磨——影片结局)。
按影片发展看,最后一声应该是日光被杀时的尖叫。
——这段可能有疑问,日光不是恶魔一伙的吗?应该不会被恶魔控制的人伤害吧?
其实看影片设定就清楚:日光是出卖灵魂的人,不同于其他人类需要生前死后靠相机就已没了灵魂。因为日光是人,所以会被魔化的女儿杀死(魔化人见人就咬)。
另见导演采访可佐证的一段话:“日光出场之前有一场戏被删了,是日光看到孝真在挥刀子便问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孩子哭着说「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是疯了,求求您帮帮我」。被魔化的人不辩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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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次二(人总有犯罪的念头,这点让他们会被恶魔吸引。)

【钓鱼】
恶魔抛下诱饵,愿者上钩。
电影中未对诸多受害者、施暴者的生活中的细节做过多描写。
但有个场景值得注意:影片25分时给出的河边场景,是对日本人调戏妇女的说明。
但我们可以见到女人惊叫前的远景里,两个人相谈甚欢。而后镜头结束于日本人的“你这个既肮脏又银荡的女人。”和女人的尖叫。这里说明女人在此前已给过日本人暗示,只不过未料到会有更过激的行为。日本人对于女人的出尔反尔感到愤怒。另外,可以看到,他们不远处就有另一伙人在河边野炊。女人应该是好奇日本人并与之交谈后两人才坐在一起闲话并熟络起来。这说明女人内心的浪荡让她引起了恶魔的兴趣,恶魔也发现了这点。

“这个傻瓜竟然咬住了鱼饵。”
在钟久撞到日本人,不施救,并出于自己的意愿和愤怒把他扔下山崖时,驱魔师说了这样一句。山顶圣徒的悲伤表情中可见失望。
*日本人躲钟久时不时看到无名圣徒的身影,更像是善恶之间博弈时的对视。两人都在为把人拉向自己处时略有得意或挑衅对方。

【圣痕】
影片02:20:02,日本人(恶魔)向辅祭阐述真相时引用了影片开头的《圣经》原文,即“向圣徒显现”,同时给了他的手一个特写,可以清楚的看到手心有个洞。
这个洞即是圣痕,耶稣被定十字架时留下的。(梅尔吉布森导演的《耶稣受难记》有过展示)
但这点在教会的观点中有着不一样的解释:
在16世纪召开的特兰托公会议上,教会便声称这种现象为“撒旦玩的把戏”。 当时经常会有人作假欺骗民众钱财。只对普通教民来说,这种把戏一直是纯洁无瑕的象征。(正应对了辅祭的身份,普通教民)神父们认为,当一个人受到“魔鬼诱惑”,认为自己就是圣者,便会出现这种“圣痕”,可实际上是其全身心已被撒旦控制。(这正是导演创作电影时听到的真实巫俗人的故事——巫俗人每天祈祷能够见到神,祈祷神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某一天巫俗人感觉到了神的到来,以为神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但其实进来的是野鬼,后来他的行为举止也变得奇怪了起来,然后去世了。)

同时,我们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圣痕:对受难者来说,圣痕就是人类的暴力和愚蠢造成的痛苦结果。

恶魔向辅祭引述《圣经》耶稣的话,就是在蒙骗,是诱惑与伪善。

圣经中恶魔靠发现人类内心黑暗作为手段腐化人心(诱惑夏娃吃禁果),做出恶行,而坠入地狱被恶魔征召及享用灵魂及恐惧,以食用恐惧。

导演采访中,有个回答也说明恶魔的引诱也伴随着人心变质:
有人问「他为何会死」,有人对此给出的回答是,「不让去的地方偏去,不让做的事情偏做,让无辜的人成了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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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杂(补充宗教说明)

【女子白衣】
启示录7:13-14中对圣徒的描述:
长老中有一位问我说:“这些穿白衣的是谁?是从哪里来的?”14我对他说:“我主,你知道。”他向我说:“这些人是从大患难中出来的,曾用羔羊的血把衣裳洗白净了。”

【黑羊】
挂在门口的黑羊、日本人祭祀用的羊头。
恶魔、撒旦化身。奉献给撒旦。

【照相机】
各影片里经常被用作摄取灵魂的工具。生前和死后的不同,拍摄两张,放在供奉撒旦的祭坛上的贡品。影片中日本人给卡车里死亡男子照片(灵魂)做法后(穿插日光给女孩做法的桥段),男子成为行尸(恶魔),说明做法成功。同时也可证日光给女孩的做法是催化她变成恶魔,但被钟久打断(实际暂时救了自己女儿)。

END

后话:可能有的人会觉得这是对影片的过度解读,但导演给出的影像、镜头、特写、声音等,都是在说明自己的意图,证明自己的观点与思想。并不是直白地指出来就是存在的,没在对话中提现的就是臆测的。构成影片各个部分的集合表现就是导演的真实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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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聊得越多看到的细节越多啊,感谢!感谢各位!同爱看电影。

补充:
朋友看过后闲聊又发现点东西:

【结尾钟久家】
按照之前思路:女子圣徒,吓走日光,准备抓日本人。
所以最好的结局是,3声叫是钟久家人2声,日本人一声。
但日本人知道女子在防着他给他下套,所以日光逃走的路上看到的飞蛾幻觉是日本人干的(电影有关幻觉的场景都是日本人作祟),这是日本人逼着日光去回头帮他拍照拿灵魂。日光是人类,去就没事。女子没料到日光会回来。

最好的结局是:钟久家人死,日本人去拍照时死,女儿没准能活,钟久活。
最差的结局就是电影结局:死了这么多人还是没人信女子,没能抓住日本人,钟久家还让日光拍了照,以后继续有人牺牲。

按照最后钟久进门花枯萎来看,花枯萎是人类接近的结果,几束花都枯萎,女子的捉恶魔的阵就被破坏了。所以她守住钟久家门口,吓走了日光。日光呕吐流鼻血没看到什么后遗症,可见女子的法术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太过分的损伤。女子的法术对日本人的效果应该也和对人一样属于“有作用但不伤害”。

不知大家注意没有,日本人房子附近有石堆也有符咒类的悬绳,应该是防止女子来妨碍他施法的。在钟久砸烂他家后,他做法时被女子牵制也算有铺垫。


【猎人无辜?】
“恐惧”不是罪。猎人无意中看到了日本人,他对日本人的恐惧造成他对恶魔的直接抵触,所以腐化和勾引对他是无用的。一切日本人的勾引只会让他躲得更远。恶魔放他一马也是为了能让更多的村民关注自己,从恐惧中更方便地发现猎物。如果影响过大导致没人敢接近自己,这不还有日光呢嘛。
林中猎人遭“雷劈”应该是圣徒的惩戒吧,“叫你丫乱说话!叫你丫招更多人看他!”


【恶魔的设定】
日本人的身份。日本人在东亚中是容易招致嫉恨的,恶魔化身为日本人身在一个偏远、人口稀疏的韩国小镇,一是为引起镇中住民的注意,二是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他更易被怀疑和被归罪怨恨。只要他发现了仇恨的种子,就会带人堕入地狱,就是诱骗、嘲讽、欲擒故纵,恶魔常用的手段。


【夹在原始欲望和神性中间的人类与博弈】
现代人与宗教的关系有点微妙,现实是:不信教不代表宗教不存在。不信神鬼不代表看完鬼片、悬疑片不害怕。为什么害怕?按理说不信教应以科学为本嘛(钟久一开始不信这个,但后来的事也让他发疯),但绝大多数人还是害怕。

原因就在于人到现在也说不清支撑住肉体赋予它活力的这部分到底是什么,能否脱离肉体存在,与肉体又是怎么发挥作用的。人对神魔的敬畏和恐惧根本原因是来自于对自身的不解,这才引起了科学与宗教的一切矛盾。

人把能解释的归为科学,解释不了的归为宗教,很简单,但很有用,如此便平息了不少争端。(题外话,《星际争霸》的种族都分为人—中和、神—强大精神力、虫—极致肉体,可见宗教观念对这些国家的影响,再者就是涉及领域之广之细。)

天使和恶魔的形象根源来自于人对善和恶的理解,宗教将这两种模糊的精神状态化为了具体的形象。两者势均力敌,各司其职。一者携归善人上天堂,另一则管腐化带入地狱。两者也有争端,但大多数时是保持平衡的。所以影片中的女子和日本人更像是在博弈,人类是就是棋子(可见《暗黑破坏神》都是用腐化或感化人类作为对抗,不直接介手)。

影片中,女子和日本人对对方的存在都认可,但都不直接行动,都是靠人来完成奴役和捕捉,所以只能小范围或临时影响对方,为的是不破坏平衡。这解释了为什么两者不直接厮杀的原因。分工明确,打破平衡会引发直接战争。(还是《暗黑破坏神》的桥段)。《圣经》中也是如此,启示录章节——恶魔先毁灭,天主再重建。如此微妙也让山林中日本人逃跑的戏份更值得玩味——恶魔不断示弱,引诱人犯错给圣徒看,而看到结果的圣徒的表情更多是不甘。

最后女子劝说钟久不回去时一上来的话是“我做好了陷阱,只等来就是。”表情和语气中带着的是不屑和得意。

导演在采访中谈到:我希望电影能向他们传达一个这样的信息:我看到了你拼死的努力,尽管结果如此,我们在过去的2小时30分钟都看到了你的付出,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对的。




电影中的人是悲剧的,是夹在中间的牺牲品。
这应该也是导演的悲剧情结吧。

 短评

无休无止的哭嚎让人难以忍受,剧情较拖沓,反而影响整体氛围;罗泓轸向来极具野心,但各类型元素过于混搭,有点消化不良。

9分钟前
  • 欢乐分裂
  • 还行

韩国恐怖片的通病,装的高深莫测的,故事都讲不清楚。

11分钟前
  • 子玥名雅
  • 还行

…经不起推敲的延边农村魔幻题材…

12分钟前
  • Alexander.
  • 还行

标准韩式商业片+禁闭岛的手法,利用叙事角度的差异去营造悬疑感的老套技巧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整体结构冗长节奏拖沓故弄玄虚用力过猛,戏剧冲突和情感张力平弱,逻辑牵强人物弱智狗血 ,表演也中规中矩倒是矫情的很韩国。失望,当个二流商业神怪片看看还行,以罗宏镇的水准来说,有点玩脱了。

14分钟前
  • 白胖饺子
  • 还行

悬疑片中你最灵异,灵异片中你最悬疑。翻手为云覆手雨,任性反转爱谁谁。导演说:我开心就好,你们随意。

19分钟前
  • 芦哲峰
  • 还行

比黑暗更绝望 比邪恶更无情 韩国拍出了自己的万能钥匙。观感大致如下:“哎哟卧槽,哈哈哈,哈哈哈跳大神哈哈哈,卧槽,卧槽?哎哟卧槽……天。”

22分钟前
  • 莫吉多
  • 推荐

哭声的牛逼之处在于,它打破了观众对于自己上帝视角的固有定位,它引导你放空,引导你抓耳挠腮,直至完全缴械投降。这是一种体验,心理落差上的,身体感官上的,这种探不明真相的焦虑,远比解密真相更让人着迷。你以为凡事都有真相吗?事实上,你相信什么,便看见什么。你什么都不相信,便什么都看不到

25分钟前
  • 嘟嘟熊之父
  • 力荐

原以为是部反应人性阴暗面讲连环杀人案的片子,没想到怪力乱神,真特么有鬼!各种反转,一脸懵逼。前半感觉还是太长,逻辑上略为混乱,但是故事剪辑是亮点,金鱼草&粉色发卡的细节铺垫处理得也不错,跳大神斗法的场景印象深刻。这片子吧还真带着股邪气!大概,每个人都愿意相信自己所相信的吧。

26分钟前
  • 鸟倦知还
  • 还行

【B-】导演在个人表达和营造类型奇观之间摇摆不定,还不忘添加一些无聊的煽情,最后拍了一团看上去很厉害的浆糊出来,完全靠着摄影和剪辑在撑场面。没有结果和动机的故事没问题,杀人回忆也没有,但奉俊昊有清晰的主题,哭声却只有对观众的心理误导做得好,电影变的如同那场跳大神,精巧但毫无意义

27分钟前
  • 掉线
  • 还行

故弄玄虚之作,纯粹为了悬疑而悬疑,阴郁诡谲氛围一流。

29分钟前
  • ccttian
  • 还行

讲得什么鬼。这可能是我打过的第一部一星电影。看完整个气炸

34分钟前
  • 请称呼我 陛下
  • 很差

太邪恶了,邪,邪斗邪,邪完再邪尼玛。很血腥,也很黑暗,以及,很邪恶。悬念十足的恐怖片,罗泓轸仍然保持水准。故事很抓人,也很好看,就是太血腥太邪恶了。跳大神那些东西太帅了,特别特别土法超现实,东方魔幻的感觉,也是我最爱的段落。

38分钟前
  • 桃桃林林
  • 推荐

4 韩国电影已经把谋杀悬疑破案片拍成类型,却还能在此基础上把跳大神驱魔和恶灵斗法发扬光大,真是让人感叹这原本是港片拿手好戏的混搭,已然被他人学去。中段斗法和结尾选择两段平行剪辑夺人心魄般的精彩,其余部分也几无尿点。唯一缺点大概就是元素和类型杂糅的太多,故事捋的不够直。

40分钟前
  • 牛腩羊耳朵
  • 推荐

最讨厌的这种没逻辑的电影,讲真是因为导演编剧智商不足以编排出一部逻辑优秀让人叹为观止的悬疑电影,所以只能故布疑阵东拼西凑,斩断所有可以拿来拼凑情节因果关系的内容,然后在发布会上瞎BB两句不同观众会有不同想法,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意图(没错,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拍的什么鬼)负分滚粗!

45分钟前
  • 樱桃小包子
  • 很差

想做类型反转,又要解构韩国现代史,有点被野心和预期拖垮的感觉。 与前两部相比, 缺少叙事形成的强压迫感。片中最强大的场面,当属黄政民和国村隼的隔空斗法,有这段垫底,感觉跳大神肯定会被韩国拿去申请世遗了。

47分钟前
  • 皮革业
  • 推荐

能用各种类型元素,把一个乡土文化里长出来的东西搞成大片,这是韩国电影工业的高度。

50分钟前
  • Peter Cat
  • 推荐

这个韩国导演能力很强,多年前他的学生短片的浓重视觉色彩和奇异的想象力就震惊了北电国际学生影展的大放映厅,继《追击者》后又拿出了这部奇异的片子。不能给满分在于其立意过于隐晦了。

54分钟前
  • 谢飞导演
  • 推荐

不能以现实的逻辑去解释这部片子。否则《杀人回忆》般的开场后,警察早可以组织一堆人去焚毁日本人老巢。放弃冲突场面高潮,而是围绕彼此信任,确实是一次实验。两次平行蒙太奇,尤其是第一次的障碍眼,基本阐明了正反派。这部电影让人讨厌,更多是来自主人公的糊涂无力。不过,哭啼硬煽确实没意思

57分钟前
  • 木卫二
  • 推荐

昨天挤时间熬夜看的夜场,看完后觉着真心没必要这大晚上的跟自己较这劲儿。不值我拖着疲劳一天的身体,在影院两个多小时。影评既然比黄海还高,真心无语。尤其是日本老头前后的表达,开始特阴险然后各种虚弱可怜,最后依然还是个妖孽。最起码表达要一致吧,又不是骗小孩儿。日本老头太败笔了。

59分钟前
  • identity crisis
  • 还行

《聂隐娘》之后最好的亚洲电影。

1小时前
  • 力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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