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盛夏就该看恐怖片
<稀人>比起同样出自清水崇的独自看得吓个半死的<咒怨>和七个人看到中绷床坍塌的<轮回>来讲,都更不像恐怖片。<咒怨>以视觉效果取胜,典型的未脱离白衣长发爬行女鬼和魅力音效的日式恐怖片。<轮回>则更具有个人风格一些,聪明地将导演独有的思维融入其中,成熟又意味深远。
赤裸的带着镣铐的洁白女子和沧桑大叔让我初步以为会是一部sm伦理剧。不过他不是大岛渚。没有着重于任何情色笔墨。影片的细节处雷同<Peeping Tom>和<东京日和>。满室的录像机和卡带,黑漆漆的房间单身男子目不转睛地反复看着屏幕里被拍摄的人像惊恐的表情。以及狭窄的走道中不被尊敬的摄录者。恐怖片主线的辅助是带有批判性和人性分析的小亮点。
他是太远离现实生活的人,抑或是太接近于现实生活。不停摄录却得不到慰藉,努力寻找可以让自己觉得恐惧的内容直到幻觉满溢。活在妄想中的清醒精神分裂者。怨恨自己活于感觉迟钝的今世。对恐惧感的渴望超过了任何生理及心理要求。看到鲜红双手从石洞中穿梭而过,或已死的白衣女子对其微笑后,从摄像机中抬起的脸上带的不是惊恐,而是凝结欢愉快感的眼神。其实对生活的麻木已深入骨髓。
深入骨髓的麻木和钝感已经让他无所适从。于是在地狱门口捡回的少女使之奉若珍宝。为她需要的食物所杀戮的人,为她奉上的鲜红,她的欣喜若狂。他的甘之如饴。刺杀时都失去了颤抖,割去自己的舌头给于疯狂又热烈的激吻。
这个时候其实更不像恐怖片了。精神分裂加人性分析。封闭中年男子的末日幻觉。只好这样总结。
清水崇的小聪明体现在点点滴滴,和很多导演一样,他喜欢把自己的灵感和幻觉揉合在一起,错杂成统一的光芒。比如取自日本传说的片名。意为『来自灵界的稀有访客』。它们会定期拜访各村落,为村民带来幸福,但若招呼不周,亦有可能带来祸害。比如少女舔血动作和神态的暗示性性挑逗。比如参杂的地球中空论。比如凝视镜头不知其所想的被拍摄者。日本的地铁,和面无表情的人群。
整个故事里他始终没有温暖的神情。这是刻画的需要,清水崇的需要,以及,满足大众对恐怖片凝重感的需要。
2 ) 扔掉药瓶,跟随幻觉上路。
「稀人」片名是來自日本的傳說中的「來自靈界的訪客」,牠們會定期拜訪各村落,為村民帶來幸福,所以日本許多地方有迎接「稀人」的傳統祭典,但若招呼不週,亦有可能帶來禍害,「稀人」在日本人生活印象中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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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看了《稀人》。这并不很像是一部恐怖片。因为与类型片想比,影片想要表述的东西显然要多得多。
一个患有抑郁症的摄像师增岗,一心想要寻找恐惧。他曾经拍摄到过类似鬼怪,UFO的怪异影像,却并不能够使他在意,他寻找的,是真正的、原始的恐惧。
在增岗偶尔拍到的自杀案现场中,死者死前露出不属于人间的惊骇表情。对此,增岗认为,“他们不是被所见的吓怕了,他们恐惧,所以才看到那些东西。”他因此更加确信,一定有一种恐惧,是原始的、深藏在我们潜意识中的。我们的祖先比我们更加敏锐,他们可以从另一个空间预见生物。而我们却由于不断退化,而感觉不到那种恐惧。这个概念与荣格的“原型”有些类似:原型并不是一些固定的形式,而更象一些潜藏在我们心灵深处---荣格称之为集体潜意识----的原始人的灵魂。正如片中所说,“那种恐惧,其实是潜意识里未开封的古代智慧。”
经过一段视觉冲击强烈、利落有效并且配合轰鸣的音效以营造幻觉的精彩的MTV式的蒙太奇段落,我们跟随着扔掉抗抑郁药的主人公增岗一起进入如幻象般的地下世界:东京地底庞大而暗无天日的地道、因恐惧吸血“狄罗族”而隐居地底的乞丐、壮观的地下景貌(山峦、陡峭石壁)、石洞里被锁链系住脚踝的奇异女人。
吸血“狄罗族”,有害机械人的简称,这个在影片中贯穿始终的线索,是二十年代科幻小说里的生物。然而在主人公眼中的东京,小说已经成为预言,“狄罗族”确确实实存在在都市的阴暗角落中。
“我不知道东京有如此发达的地下建设。”
“不光是东京,全世界人口密集的地方,都有开发了的地下世界。”
这些明显带着隐喻的意象与对话令人想起带着日本风格的技术威胁论。技术威胁论的先驱——动画大师大友克洋,在其招牌式的犹如有机生命体般活动、如菌群般分裂蔓延的机器电缆中,就曾透露出对滥用技术侵蚀下的世界和在技术中丧失的人性尊严的深切恐惧。今村昌平的《赤桥下的暖流》中,两位主人公在实验场一边参观一边聆听对“水”的研究的介绍的片断,也令人感受到原始的人性与高度发达的现代文明的对比,带着强烈的暗示。
似乎始终清醒又始终疯狂的增岗把在地底石洞里发现的如同爬行生物一般的女人带回了家,给她取名F。F不吃不喝,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发现F嗜血。也许是“狄罗族”把她喂大的,他这么想。于是他以自己的血液喂养F,又杀死老是跟在他身后自称是他妻子的疯女人,取她的血,带回家喂养F。
杀人,喂养F,拍摄,观察,增岗的生活便是如此,封闭而孤独。终于他疲惫了,他的寻找都是徒劳,他仍旧麻木不堪,在这麻木的清醒里日复一日。他的疯狂就是无法疯狂。他来到陌生的小村中,看见自杀案中的死者阿礼。
阿礼说:“我们来自大海深处,你忘记了吗。”
“是的,我没有忘记。”
“在巨大水压中爬行,前人是多么聪明。”
这段对话让我想起王小波的绿毛水怪。里面也涉及到异化与回归的问题,究竟大海中的水怪是异化的人类,还是现实中的我们是被异化的人类?
接近片尾,增岗喃喃自语。他杀了他的妻子,把女儿当动物般养大。这一切都不足以使他发疯。而他想要的,其实只是想通过发疯体验恐惧的感觉。
到这里,影片想让我们重新梳理一遍情节了。是的,如我们所想像,这只是一个抑郁症患者的封闭史,是他扔掉药瓶之后的华丽的幻觉,令世人恐惧的“狄罗族”并不存在,是他自己杀了妻子,把女儿用血喂大。
但是他又是谁?增岗是谁?这个杀了妻子、随意杀人、以血喂养自己女儿的男子究竟是谁?
是的,他才是真正的“狄罗族”。人类才是真正的“狄罗族”。
当人类在科技和文明中丧失掉最原始的本性,那他们就成为了这种有害的机械人。麻木不仁、孤独封闭、机械化的生活与劳作,这才是真正的异化。
最后,增岗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恐惧。
只有死亡,才是回归。
这是一个最可悲的悲剧。
3 ) 两个世界
这是更强化版的御宅族系列;仿佛见到我们所不能了解的一群人,无法理解的内心世界。不过恐怖的是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虽然全片用太多暗喻手法来混乱你的思路,但实际上他要说的是一种普遍存在於现代的疏远。简单点分做两个角度来看:从正常角度以我们普遍有的价值观解释,在我们身处的现实中见到的是一起男主角杀了自己太太并将女儿以动物养大,多年杀害无数人命与猫犬的血腥案件,我们会说他疯了,是变态杀人魔;就他的视点,他踏入地底世界并获得一个如同野兽般的少女,将少女喂食是他的使命,也是他与他个人世界的桥梁。在少女的世界里(他幻想的世界中),他们交谈不需要语言,而是用我们看不见,听不到的讯息进行交换,其实你可以把这点它当作他早已放弃与现实沟通;也许在他的过往遭遇太多挫败,使得他对人类世界有所排斥,进而将自己放置於脑中的新世界继续生活,这是他无从选择的道路;于是在最后我们也见不到我们预期的结局,即使是死亡,他也是死在自己的世界里。
结论,过宅是很恐怖的。
4 ) 暗淡,却不恐怖
这部片子是去年年底看到的,因为之前看过一些关于日本恐怖片的推荐,但是总体感觉比较压抑。在我的blog上转载过一篇还不错的评论,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http://blog.sina.com.cn/u/46f3e92f010000qi 5 ) 两个人的电影
某种程度上说,有两个人就可以有完整好看的电影了。
侮辱与享受,侵占与反抗,猎奇与牵引,只要有一份互动存在,就有故事。
这也是<下水道美人鱼>的魅力所在,一个尽显恶心,一个表露癫狂,最后又被证明是一场妄想。
<稀人>几乎可以算作它的放大版,但实质大同小异。一男一女,男的主宰好奇,探究,疯狂,女的主宰阴郁,忍耐,邪恶。最后是嗜血的女性引着男人进入妄想与虐杀的境界。
两个人,两个环境,天上地下,地球的空心指称着人的空虚,男人用血来满足女人指称着狂想与惊惧在世上绝对的统治力量。
这种电影拍多了也意义不大,但偶尔有一些,让人神清气爽,茶余饭后也增加点妄想和过度阐释的机会。
6 ) 论御宅族的界与限
论御宅族的界与限
——从《稀人(Marebito)》说起
不少人问过我何谓宅,依对方情况,有时便以居家偏执狂调侃以敷衍,这种解释,还不致产生负罪感的。况且,这个灰色人群的特征从其被概念化以来便一直在不断进化,专业化,所以如果现在你依然觉得只有那些把生活定格为玩电玩、看动漫、丢骰子、写程序、涂模型、收藏周边、追科幻剧集、热衷边缘文化、同时知识博杂,时不时在博客上丢一大坨充斥着AVG名词和港漫助词的匪夷所思的文字的离开网络难以沟通的半自闭的邋遢人群才算得上Otaku的话,终究还是有些狭隘了。
当那张呆滞的面孔第一次出现在屏幕上时,我立刻认出了《杀手阿一》中的老头子塚本晋也。我这人看电影有一个很烂的毛病,便是容易不自觉地将同一演员饰演的角色的人格套来套去,越是有特色且经常拍类型片的演员就越是如此,也就总觉得Nicholson很可爱,《通天塔》不对味儿,而《鬼面骑士》则是无厘头了。所以当塚本晋也拿着摄影机一边到处窥探一边喃喃自语,我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没什么比成功饰演过一个变态或精神病人更能令人影响深刻的了。似乎日本演员不应在此列,因为太多了,不过好在我看得不多,所以塚本晋也是其中之一。
增罔是一个专业摄影师,专业到偏执,于是他的生活只有摄影机和显示器阵列,他的视角就只有那一方一寸。透过数字合成而得到的世界,增罔是迷恋,是困惑,还是麻木?这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格,起初究竟是什么使他开始对现实和虚幻产生疑问我们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这是一个由于缺乏沟通而多巴胺分泌过低得不到缓释转而对肾上腺素产生强烈渴望的抑郁症患者,而当他意识到那种渴望时,他开始停制了药物治疗。
接下来的情节没必要说了,我们在讨论的是这个变态的宅男,以及他接下来所迫进的崩溃的界限。
御宅族这个概念的硬核性决定了这个词无法简单地界定他的感情色彩,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信息犹如新星般在大爆炸诞生并膨胀的网络新生时代,传统社会观和价值观在其面前遭遇的是几近革命状态的挑战。我们无法说Otaku这个人群的诞生究竟是价值观崩溃的产物还是社会关系由于网络而部分重组的衍生物。作为时代边缘的特殊标志,嬉皮士探讨的爱与和平,朋克宣扬的无政府主义,雅皮士代表的反传统到了这个网络化时代的御宅族直指向娱乐至死的危楼,究竟是理想的生存状态,还是人际关系的全面崩盘?
其间的界限,清水崇在这部《稀人》中通过一个离奇的故事,一个残忍的悲剧隐晦地表达了一种值得深思的见解。
增罔对阿礼眼中那被他和他的摄像机放大了n倍的恐惧的好奇,是增罔开始走向分裂的导火索么?是这样设计的没错,但如果你透过银幕真的去问增罔本人,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神经衰弱的宅男因摄影而麻木,因麻木而抑郁,又因抑郁而敏感。阿礼的出现,到他的死,再到他作为增罔因自欺而衍生出的人格为增罔指点迷津,根本就是一个可怜的神经病人,被同病相怜的增罔利用并加工。而他自己的那份莫名的恐惧带着那个即将被加工的人格走进了增罔的御宅,这大概也算是一种癔病。
作为一个宅男,增罔是偏执的,他了解地球中空论,并爱好科幻小说,甚至作者和出版年份都能够倒背如流。他很聪明,一直在质疑,然后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存状态,为了满足自己那不敢面对的阴暗面,一次次想方设法地否定自己的质疑。稀人的存在是他最大的谎言,大到足以令他默认了自己的嗜血。而女儿的存在则是他想掩饰的基点,为了臆造一个F出现的完美理由,增罔的分裂所源自的,其实是他喜好沉迷于幻想之中的,他作为一个宅男的本质。
同日本大多数用视觉暴力和突破伦理底线的血腥镜头吸引眼球的恐怖片不同,《稀人》本身并不恐怖,却很平静。有对话,有人性,也有特摄片中的那种幻想中的美景。我们只看到了血,大量的,喷涌的,麻木地,成为了饮料。可爱、残忍而无辜,这是日本人最擅长的塑造恐怖片中女性角色的特征。然而在《稀人》中,F,也就是增罔的女儿,她真的嗜血么?影片中大量利用了安置在增罔家的针孔摄影机所拍摄的镜头,那些镜头是我们唯一能够相信的画面。那段或许是被增罔自己截掉的影像,究竟拍下了什么呢?显然是自己的背影吧……
谎言太多了,太完美了,增罔冲破谎言的枷锁看清了自己,却终究还是无法看清谎言。看过太多描写人格分裂的电影,在这里,《稀人》尝试了一个全新的创意。此时在他面前的,究竟是F,是稀人,狄罗族,还是女儿,恐怕他已经无从知晓。进入自己营造的幻想中后,却发现自己没了目标,在孤零零的崩溃,这是属且仅属于Otaku的悲哀的方式。
那割舌一吻是绝美的,令我不禁又拿出《杀手阿一》,却依旧有些不忍看。
对于那个隐晦的结局,豆瓣上看到的一篇作者署名hana的影评作了很棒的解释:增罔临死前一度幻想自己也进入了地底,到最后才发现了恐怖的真相,一切只是发生在自己生活的这幢楼。我反复地看了几次上下楼的画面,以及最后画面的背景,从画面上我们并无法得到这样的解释。平心而论,导演多少有故弄玄虚之嫌。而如上的解释,却令我实实在在地宁愿相信,这是那个结局真相背后的实质。一个Otaku,倘若他真的完全隔离了人际的沟通,那么空间对他来说也没有了意义。
人之初,性本善,而宅本也是一种极度乐观的态度。但即使是极度,也存在着一条如同影片中地狱之门的界限。在那门中,那界限外,有一种生物叫做稀人,一种你似乎并不认识的生物……
有些夸张是么?好吧,我是咬着我的吉他拨片写完这段文字的,国产的,很脆,但我始终还是没有咬断它,或许这也是一种界限吧……
谨以此文,与内容无关地,纪念几天前离开我们的影评界前辈——卡夫卡·陆
看了好久,没看懂……
看不懂- -!
從數部作品都可以感知日本的地下絕對是一個特別奇幻的世界,使得我們對其充滿旺盛的好奇和恐懼,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增岡那麼運氣(不幸?)可以遇見F。清水崇好像完全被塚本晉也掌控了,失去了自己的風格,全片偏向塚本式。
地下城狂想曲
真心吓人
监禁萝莉的下场
地底世界这一构想实在喜欢的不行,但若剧情再科学点就好了。
冲着清水崇看的。结果很失望。很难看。
小学阅过
中途睡着没看完也没看懂
饿心片
对F的设定不是很好!但这种题材还是能吸引我的
清水崇毫无拍摄长片的能力。另外女主角虽然脸长的极其一般,身材跟皮肤我还挺喜欢看的,完全没有小腹呦~~~
有点儿讨厌这种
为了发疯而发疯,恐怕只有日本人才会吧。要不是因为是CULT片,我他妈不给星的想法都有了。
说来是为了猎奇才看的这部电影,不过这种心理变态片我以后都不会再碰了。
看到精神病我现在就闹心,什么人格分裂我也闹心
我感觉这个可以算作文艺片
压抑
看完剧透 才觉得还可以...不知道这样的话算不算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