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费拉图

恐怖片德国1922

主演:马科斯·夏瑞克  约翰·戈托特  格里塔·斯楚瑞德  

导演:F·W·茂瑙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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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4-11 13:08

详细剧情

布特(古斯塔夫·冯·沃根海姆 Gustav von Wangenheim 饰)是一家不来梅地产公司的职员,受公司委派去一座古堡与诺斯费拉图伯爵(马科斯·夏瑞克 Max Schreck 饰)做房屋买卖交易,但是在古堡附近的旅店投宿时,人们得知他目的地的反应都很奇怪。到了古堡,见到面目枯槁、行为古怪的诺斯费拉图伯爵,也得知他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惯,布特对他的身份心生窦疑,终于探知他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布特逃出古堡,伯爵也一路奔向他买好的、位于不来梅的房子。布特回家后,得知吸血鬼伯爵已经到来,而且正是他令小城瘟疫肆虐,他和妻子艾伦(Greta Schr?der 饰)一起,开始设法消灭吸血鬼伯爵……

 长篇影评

 1 ) 全世界第一部吸血鬼电影,据说主演真的是个吸血鬼 | 恐怖片博物馆02

「恐怖片博物馆」是吴平平的电影笔记
精选影史经典恐怖片进行解读
帮大家了解其故事和背后的文化

19世纪末,德国。

哈特是一个地产中介,拥有幸福的家庭,和一个漂亮的老婆。

一天,老板派哈特去找一位客户,处理一桩房屋买卖,这位客户的名字叫:奥洛克伯爵

哈特乘坐马车,前往奥洛克伯爵的城堡,这一路可谓怪事不断。

在旅馆,他询问奥洛克伯爵的住处,结果人们听了大惊失色,劝他不要进山。

走到一个路口,马车夫突然停下,而且说什么也不走了,要哈特自己前往。

哈特走了一会儿,遇到奥洛克伯爵的车夫,终于舒了口气,可一看这车夫,驾着黑色马车,形象诡异,他的心又悬了起来。

经过一路的颠簸,哈特终于见到奥洛克伯爵,只见他身材瘦削、脸色阴沉、目露凶光,还有点像那个马车夫。

就这样,全世界第一部吸血鬼电影开始了。

《诺斯费拉图》

(下文有剧透)

入住奥洛克伯爵城堡后,怪事更多了。

这位伯爵孤身一人,没有仆人,言行举止非常奇怪。

当两人共进晚餐时,哈特不小心弄破手指,结果奥洛克伯爵兴奋地冲上去,吮吸哈特的手指。

更怪的是,哈特睡了一晚,第二天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两点伤疤。

哈特心想:可能是蚊子咬的吧

这些怪事让哈特心里不安,但工作还是要推进啊。

于是哈特把房屋合同交给伯爵,请他签字。

这时,哈特妻子的照片,从哈特衣服里掉了出来。

当伯爵得知这个女人是哈特的妻子,而小两口的家,就在伯爵新买房子的对面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她的脖子真美!

当晚,伯爵走进哈特的卧室,攻击了哈特。

幸运的是,在这部电影里,被吸血鬼咬了并不会死,只会受伤或染病。

哈特断定伯爵是吸血鬼,半夜起来观察伯爵,结果发现,伯爵居然睡在一具棺材里,吓得哈特赶忙逃回卧室。

第二天,伯爵躺进棺材,雇人把自己带离城堡,随后棺材被抬上一艘船。

无疑,他要去德国,入住自己的新房。

航行中,奥洛克偷偷攻击船上的水手,使他们感染瘟疫,很多水手因此死去。

为了寻找病源,一位水手用斧头砸开棺材,结果从里面跑出一群老鼠。

最后全船人死亡,无一生还。

到了德国,伯爵住进新房,每天昼伏夜出,残害百姓,很快,瘟疫在城市蔓延,很多人都病死了。

另一边,哈特回到德国,终于和妻子团聚。

可这时,奥洛克伯爵也找到了哈特家。

为了对付伯爵,哈特翻阅了关于吸血鬼的记载,得知可以让一个纯洁的女人,用美貌分散伯爵的注意,拖延时间,直到清晨的阳光到来。

而这一重任,就落到了哈特妻子身上。

《诺斯费拉图》上映于1922年,是德国电影大师F·W·茂瑙(F.W. Murnau)的代表作,也是全世界第一部吸血鬼电影,被无数媒体评选为“伟大的电影”。

它改编自英国作家勃拉姆·斯托克的小说《德库拉》,但并未取得原著版权,为规避法律问题,创作者大刀阔斧地修改故事,把场景从英国搬到德国,还把吸血鬼的名字从“德库拉”改成“奥洛克”。

而片名“诺斯费拉图(Nosferatu)”,是吸血鬼的故乡——罗马尼亚一带对吸血鬼的称呼。

后来,原作者的遗孀得知这部电影存在,把制片方告上法庭,并要求销毁所有胶片,最终她赢了官司。

当时《诺斯费拉图》销毁了大量胶片,让本片几乎绝迹,幸好有少量胶片流传到国外,才让这部杰作得以保存。

与那些英俊性感的吸血鬼不同,诺斯费拉图獐头鼠目、形象猥琐,像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代表人们对吸血鬼的原初印象。

直到今天,这一形象仍被广泛模仿,比如在某些电影里,当帅气吸血鬼现出原形,那样子就很像诺斯费拉图。

《刀锋战士2》

同时,在流行文化中,也常见对诺斯费拉图的致敬。

比如有很多摇滚音乐,会把诺斯费拉图作为音乐主题或专辑封面。

还有很多人是通过《海绵宝宝》知道了诺斯费拉图,他是这套动画的常客,客串过不止一次。

诺斯费拉图的形象如此经典,除了依托吸血鬼的魅力,还多亏了演员马科斯·夏瑞克(Max Schreck)的精彩演出。

因为他的表演太逼真,多年来一直有都市传说,说他真的是个吸血鬼。

甚至在2000年,美国电影《吸血鬼魅影》,具体讲述了这个都市传说。

电影里,茂瑙是个疯狂的导演,为了拍出逼真效果,雇了个真吸血鬼来剧组演戏,条件是他可以吸食工作人员,而且茂瑙答应吸血鬼,他可以在电影高潮假戏真做,真的去吸女主角。

这个都市传说流传多年,越传越玄乎,甚至还有人说,女主角拍完这部电影就彻底失踪了。

但这些都不是真的,男女主角在本片之后,还演过其他电影,都是正儿八经的演员。

那为什么会有这种传闻呢?这可能和男主角的表演方法有关。

从有限的资料可以得知,马科斯·夏瑞克信奉“方法派表演”。

简单地说,为了演好戏,方法派演员会从外形到生活方式,全面模仿要演的角色,即使休息时,也不会脱下戏服,而是始终沉浸在角色的生活中。

比如著名演员丹尼尔·戴·刘易斯,为了演好《我的左脚》中的残疾画家,真的在轮椅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去哪要人推,吃饭要人喂,还花了一年时间训练自己用左脚画画。

还有大家喜欢的希斯·莱杰,为了演好小丑,把自己关在酒店整整一个月,尝试进入疯狂状态,结果出不来了,夜夜失眠,最后服用过量安眠药去世。

可以想象,马科斯·夏瑞克作为方法派演员,为了演好吸血鬼,可能会模仿吸血鬼的生活方式,比如独自生活在城堡里,睡在棺材里,甚至不拍戏时也保持吸血鬼的样子,结果被工作人员怀疑是真吸血鬼,然后以讹传讹,造就了这个都市传说。

与后世的吸血鬼电影相比,《诺斯费拉图》有一种独特的生命力,那便是:创作者好像真的相信世上有吸血鬼。

这种感觉,在今天的吸血鬼电影中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用性感包装吸血鬼,用人性解释他们,用特效表现他们。

吸血鬼作为一种古老怪物,是人类恐惧的化身。

可当人类掌握了科学知识,不再相信世上有鬼,吸血鬼就成了人类的玩物。

可相比之下,《诺斯费拉图》像个天真的孩子,它认真地刻画吸血鬼,竭力还原人类对吸血鬼的原始恐惧。

片中,人类并没有使用大蒜、圣水等神器对抗吸血鬼,只是让女主人公拖延时间,等待日出杀死他。

这说明,创作者不相信人类有能力对抗吸血鬼,只相信,作为大自然的恶灵,只有自然本身才能杀死他。

这种对自然的敬畏之心,今天的人类已经彻底失去。

而大自然也不负众望地敲打人类,时不时提醒大家,我可是不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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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Nosferatu, eine Symphonie des Grauens

布特是不来梅一家地产公司的职员,老板派他卡帕希恩山的古堡见诺斯费拉图伯爵交易一桩房屋买卖,临行前他将妻子托付给朋友马丁,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来到古堡附近的一家旅馆,当他们得知他要去古堡时都大惊失色,为了生意他还是去了。在古堡他受到了面目古怪的伯爵接待,伯爵晚上出现,早晨失踪让布特产生了怀疑,他决定探一究竟终于发现伯爵是个食人血的吸血鬼,他费劲周折逃离了古堡,而吸血鬼伯爵也已经启程去德国,他把自己的棺材装在了开往不来梅的船上,一路传播瘟疫到了港口船已经空无一人。伯爵住进了他定购的房子,恶魔的到来使得小城瘟疫肆虐,面对越来越多的人死去,布特的妻子偶然看见破解之法,于是决定和诺斯费拉图一斗,爱伦设法引诱伯爵上钩,她拖延时间,直到雄鸡报晓,正义终究战胜了邪恶,伯爵在阳光下化成了青烟,小城得救了。
茂瑙用相当写实的手法来处理本片,不但抛弃了《卡里加里博士》的表现主义映象,甚至用真实的街景取代了摄影棚的布景,但茂瑙在营造阴森气氛时,仍然冷峻得令人不寒而栗。山上古堡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僵尸在颠簸的船上缓缓掠过甲板,等等。许多自然环境的气氛在茂瑙的处理下都罩上一种诡秘的色彩。茂瑙在本片中实验性地使用了深焦摄影,在影像构成上展现了无穷的潜力。本片被认为是最富有诗意的恐怖片,论视觉想像力它超过所有后来的卓古拉片。与之相比,1931年的《卓古拉》(又译《吸血鬼》)(Dracula)如同是迪斯尼改编版。男主角的非人化造型(尖耳朵、长指甲、骷髅似的脸)已成经典。由于未能跟原作者遗孀达成协议,片中没有使用卓古拉的名字。影片暗示了一种对中产阶级以及他们信奉的科学理性的威胁。2000年的《吸血鬼的阴影》(Shadow of the Vampire)系关于本片拍摄幕后故事的假设。1979年的德国重拍版由赫佐格导演。

 3 ) 主题其实很阳光

  看过不少著名导演的吸血鬼电影,科波拉的<吸血惊情四百年>,德莱叶的<吸血鬼>,陶德·布朗宁的<德古拉伯爵>(伟大的贝拉·卢高西主演),沃纳·赫尔佐格的<诺思费图拉:夜晚的幽灵>(也就是本部影片的重拍版本).
  我刚才说过的这些电影都属于"哥特恐怖风".(包括F.W. Murnau的这部<诺斯费拉图>)但这部电影带给我的却是多重感受,有时候它赞颂爱情,有时侯它歌颂上帝,有时候它透着诡异,(这种诡异来自于Murnau"神秘主义"情结.)影片的后半段恐怖气氛又成了主基调.
  但是电影的主题还是很鲜明的,或者更明白的说,电影的主基调是是偏"阳光"的,偏"正面"的.不像其它许多的Murnau电影,透着导演内心更多的矛盾性。
  光明:(电影中光明代表正义,黑夜代表邪恶.最终"光明"战胜了"黑暗")爱情:(爱情使男主角在关键时刻没有被吸血鬼荼毒,爱情使男主角跋山涉水,不顾艰辛,拼命也要回到自己爱人的身边.)上帝及其信仰:(男主角是被教堂的修女所救).电影最后的结局,纯洁少女的鲜血,净化了吸血鬼.使他再也不能危害世人.(注意!电影中男主角并没有和女主角睡在同一张床上,而是睡在她的身边.{Murnau以这种方式说明女主角的纯洁.}).很典型的一个"宗教式"结局.

 4 ) 一百年来,被翻拍无数次,却从未被超越

在茂瑙的经典吸血鬼电影《诺斯费拉图》诞生一百年之际,我们重新回顾这篇1967年的专题文章,本文所探讨的是电影永恒的主题与其极负影响力的电影技巧。

载于《视与听》2022年3月4日

作者:吉尔伯托·佩雷斯·吉勒莫(Gilberto Perez Guillermo)

译者:璐女士

喜欢电影真是太好了


《诺斯费拉图》将从三月在英国电影院重新上映。

电影诞生于1922年表现主义幻想鼎盛时期的德国,F.W.茂瑙的《诺斯费拉图》显然满足了这种热衷于恐怖片的时代趣味:本故事改编自《德古拉》(尽管未获授权);提到吸血鬼人们往往会想起瘦削、阴沉、秃顶的诺斯费拉图,并让人联想起了骷髅和老鼠。

然而,与表现主义做法相反,电影并没有采用令人感到压迫的、昏暗的人工布景,而是采用外景拍摄:喀尔巴阡山的雄奇风光、狭窄的街道和波罗的海小镇上鳞次栉比的房子。摄影则采用几乎是自然主义的、朴实无华的摄法,而精心设计的人工布光效果在绝大多数场景中也已然无存;甚至是常被提及的特技摄影(事实上它远没有电影史学家们让我们以为的那样重要)也保持了一种基本的纯粹:自动开合的大门和颠簸的、快速移动的马车并没有在朦胧的阴影中出现,而是在一个真实的、清晰的三维世界中出现了。

This feature first appeared in the Summer1967 issue of Sight and Sound

回想起来,茂瑙显然并不想做一部传统的表现主义式的电影,他没有局限于在《诺斯费拉图》中表现复杂幻想,而十年后的《禁忌》中,他更是遵循了一种弗莱厄蒂式的自然主义主张。自然和幻想作为基本要素贯穿于整体设计之中,他们有时独立存在,有时则不可避免的相互交融,谁也不能说是主宰了电影风格。

Nosferatu (1922)

乍一看,外景的使用似乎仅仅是一种技巧,一种用来使幻想叙事更为合理而有效的装饰性设计。例如,在德莱叶的《吸血鬼》中,故意模糊的自然环境仍然只是一种风格装置,出彩但并非不可或缺:应该说,如果只是在一个合适的、老旧且昏暗的古屋里拍摄,《吸血鬼》可能并没有什么本质性的突破。另一方面来说,脱离自然景观的《诺斯费拉图》也是难以想象的。有人认为该片中的自然景观仅仅是对叙事多少有些帮助,这便错过了其最宝贵之处:它奇怪而充满激情的诗歌、它的神秘感以及此前一直存在,但在我们看来早已清晰无误的世界的“不透明性”;影片认为世界有着无可避免的压迫和险恶,无论它看起来多么自然和平凡。自然世界才是《诺斯费拉图》真正的主角,而远非一种“德古拉故事”的装饰。

正如绘画一般,电影可以专注于某一客体对象的表现,电影镜头总会从一个特定的、合适的视点进行拍摄,因而每一个镜头都有着特定的价值。或许,它也可以采取一种相反的拍摄方式——在整个视域(visual field)中采用一种单一视点,感知的特定对象实际上是空无的空间(empty space)。(当然,大部分影片会结合使用这两种方式)这两种不同的拍摄模式分别被描述为特写镜头( the cinema of close-ups )(德莱叶、杜甫仁科、爱森斯坦)和远景镜头(the cinema of long shots)(茂瑙、黑泽明、安东尼奥尼)——尽管严格来说,这些技术对于实现某些目的来说并非必要。

Nosferatu (1922)

在爱森斯坦的电影中,特写镜头意味着表现对象从环境中抽离开来,同时,以一种非常持续、多次且明确的方式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表现;相反,黑泽明电影中视域的统一性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远景镜头的使用;德莱叶则坚持给予电影角色的脸以特别的关注,事实上在《贞德》中他便很依赖于特写镜头的广泛运用;而茂瑙的特写镜头从来不会忘记视域中的其余部分。——想想《禁忌》中,面对警察时,瑞莉(Reri)躲在马塔海(Matahi)身后的那个精美镜头。

不稳定的空间

表现主义电影是由物质、迷雾和突兀的布景以及迷幻的空间构成的电影。相反,茂瑙电影中主要表现一种空荡荡的空间,他的电影带着表现主义式的印记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表象(《浮士德》除外)。而他最好的作品(《诺斯费拉图》《禁忌》《日出》《塔度夫》)都避开了它们。

就像委拉斯开兹的《宫娥》和《纺纱女》一样,这些电影中的空间成为了核心角色:在《日出》中乘坐电车穿越的空间比任何一个人物形象都更具有表现力,《禁忌》中的情人小屋周围的空间在我们看来是一个充满了敌意的世界,作为教科书里经常被引用为德国默片中使用象征物的例子——《最卑贱的人》中的旋转门其实并没有它周围的空间本身那样重要。

Nosferatu (1922)

如委拉斯开兹一般,茂瑙的目光越过前景而深入到背景之中。 洛蒂·艾斯纳(Lotte Eisner)新书中的证据足以证明深焦摄影在他职业生涯早期时就开始使用了。这些作品的焦点并不局限于清晰的前景物体,甚至也并不局限于画面中精心设置的某些重要物体,它的焦点分散在整个空间之中。空间在本质上是贯通的,所以不太可能有着清晰的界线,它很明显延伸到了电影的全部画面之中。茂瑙的电影及其细节镜头有着某种非平衡性,一种故意为之的不完全性,这种不完全性使得它们与其周边世界密不可分。

Nosferatu (1922)

在茂瑙看来,一个镜头从根本上来说是不稳定的,它不断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外部世界的威胁。他的画面中充满了活力和不安的因子,在一定程度上源于它们传达了外部世界的直接性及其难以名状的陌生感。在《禁忌》中,一艘船缓缓驶入画面之中,打断了瑞莉和马塔海的庆祝舞蹈,这标志着对影框中的世界持续攻击的开始,从恋人的私人世界进入到外部世界迫使他们一退再退。这不仅与杜甫仁科的静态且自我封闭的影像不同,也与一个在技术上更接近茂瑙的导演——雷诺阿的影像不同。雷诺阿的影像中,对于世界的感受存在于景框内部,完全不会有动荡和起伏,而完全是偶然发生的。也许,这便是其基本态度上的细微差异:雷诺阿热情地拥抱世界,而茂瑙则绝望地认为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

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

尽管《诺斯费拉图》和《禁忌》在故事和背景上存在明显差异,但它们在某些方面非常相似。在茂瑙现存的电影中,它们是唯一在自然环境中拍摄的,唯一不是由德国和美国大制片厂制作而成的影片。在默片时代,夸耀式的技巧使用是一种时代惯例,而在这两部影片中却有着令人钦佩的克制。此外,它们在结构上也惊人的相似。除了《诺斯费拉图》的前奏部分在波罗的海小镇外,两部电影都在远离世俗情境的背景下展开——一个是诺斯费拉图城堡周围幽灵般的景观,另一个是南海一个不可思议的田园诗般的岛屿。这些遥远的世界尽管非常不同,但都携带着一种威胁。这种威胁乍一看与某些场景有着特定的相关性,但事实上,我们会意识到,这其实是稀疏平常的。这两部影片中的威胁都通过船只运输到了一个更为直接的、普通的世界之中。在《诺斯费拉图》中,尽管看似有一个美满结局,但威胁仍然存在。

Nosferatu (1922)

然而,用这种方式比较这两部电影,不仅忽略了其显而易见的差异,而且还忽略了其更为本质的差异。在《禁忌》中,就像《日出》中一样,主要人物和他们所处环境之间存在着一种基础性的对立,环境和人物间的两极对立是非常清晰的。此外,《诺斯费拉图》中,物质世界几乎总是占据中心,极度紧张的一极因此而缺乏平衡对象。虽然吸血鬼很突出且令人印象深刻,但他往往是从远处所拍摄的——穿过城堡的拱门或在安静沉睡的波罗的海小镇上的废弃街道中——所以真正令人不安的,是他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和物理环境融合在了一起。

可以肯定的是,《诺斯费拉图》中的这对年轻的夫妇与《日出》和《禁忌》的主角之间有着明显的相似之处。然而,在前一部电影中,那对夫妇的外部呈现并没有那么突出,其表演是粗糙的、表现主义式的、甚至在今天看来有些可笑的。此外,尽管进行了各种尝试(具有相当大的历史意义),但在《诺斯费拉图》中,主角夫妇的主观观点从未真正成功的建立。因此,这对夫妇在原著中可能很重要,但在成片中却表现得很弱。(原著中)这种浓墨重彩的描述与(电影中)萦绕他们周围混乱且压迫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有人认为这个茂瑙的想象飞扬的物质世界,才是《诺斯费拉图》的全部精华。

Nosferatu (1922)

在《禁忌》这样的电影中,如果一个人直接面对物质环境,可能会带来弗莱厄蒂的《摩阿那》(《Moana 》1926)中那样天堂般的宁静。而从恋人们的角度看来,这是茂瑙电影特有的辛酸——因为大自然的美不知道为什么带有一种邪恶的特质,一种与人们的自然期许如此格格不入的特质,而这真让人感到失望。瑞莉和马塔海期望从自然中收获快乐与和谐却始终未能如愿,同时,他们还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冷漠——几乎是一种源于自然世界的明显敌意。

Nosferatu (1922)

在《诺斯费拉图》中没有这种矛盾心理。尽管氛围浓厚,但它没有《禁忌》这样的不和谐,他的表现效果是明确的:一种浓郁的黑。我们在《诺斯费拉图》中透过年轻妻子的窗户看到的长长的、完美的、冷静的棺材队列表现为一种明确的影像,而并没有遵循我们所设想的那样共享妻子的视点。

自然与幻想

《诺斯费拉图》以这个波罗的海小镇为序:一个显然是疯了的房地产经纪人在诺斯费拉图的长期统治下行事,指派他年轻的新婚职员在诺斯费拉图遥远的城堡里做一些生意。令人吃惊的是尽管这次旅行将使他离开他年轻的妻子数月之久,那个职员似乎很乐意去。而这才是《诺斯费拉图》真正的开端,我们几乎立刻便沉浸在怪异的喀尔巴阡山脉的景观中了。电影接下来的部分——围绕着吸血鬼城堡的序列——可能是最接近传统恐怖片的部分。在这个遥远而又支离破碎的世界中,导演通过非常刻意的方式为其注入了一种邪恶的气氛——通常使用特效摄影和表现主义式的角度拍摄。事实上,电影的这一部分是非常司空见惯的——跟原著一样,在经典的噩梦情节之后(另一个版本是德莱叶的《吸血鬼》),在这位年轻的旅行者看来一连串离奇的、看似无关的事件发生了。

Nosferatu (1922)

茂瑙与其他大多数恐怖片导演的不同在于他的技术清晰而有效——以完美却简单的方式呈现那些通常相当具有自觉性的、精心制作的特效。《诺斯费拉图》的摄影技巧经常因其粗糙而受到批评。有人可能会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而主要原因是《诺斯费拉图》的技术资源显然非常有限。然而,这忽视了茂瑙极具自觉性的设计:他似乎有意识地弥合自然和幻想之间的鸿沟,以一种更易接受的方式将门和马车的颠簸运动与自然环境融合在一起。摄影技巧简单但却巧妙地颠覆了现实的图景。结果通常是让人迷惑但却相当有效的——就像雇员从城堡的窗户上看到的场景一样,看着许多装满泥土的棺材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装上一辆马车。

就和那些古怪的摄影角度一样,茂瑙有意识地使用这种特效摄影来当作一种距离装置(endistancing device)。而随着电影从偏远的喀尔巴阡城堡转向波罗的海小镇时,这种特技摄影的使用也越来越少。这位职员(的确)从与诺斯费拉图的遭遇中奇迹般的幸存了下来,并准备回家。但与此同时,一艘载着诺斯费拉图和装满泥土的棺材的船也朝着同一目的地前进了。两种平行运动和波罗的海小镇上的各种细节构成了一个复杂的交叉结构(cross-cut structure)(无疑受到了格里菲斯的影响);通过累积的力量,这个由反复出现的巨船为主导的结构,在船到达城镇的画面中达到高潮。而这个雇员的旅程仅仅起着次要作用,重要的是尽管他的妻子在本能地朝向大海等待着他的归来,大海带来的却是诺斯费拉图和那些棺材们。

Nosferatu (1922)

交叉剪辑创造了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韵律,有时也让人们感到一种献祭的意味。某些细节似乎并不相关,其中之一是研究自然界吸血鬼案例的生物学课程序列。然而正是在这种韵律之下,茂瑙成功地为一些司空见惯的物体——船、风、海浪——赋予了一种超自然的特质。从而,这为小镇序列中日常感与离奇感的相互交织奠定了基础。

吸血鬼在船上杀害了所有的船员,因此,当镇民们检查抵达码头的幽灵之船时,他们认为这是瘟疫,并且瘟疫也的确在全城中蔓延开了。随着瘟疫场景的出现,电影在达到戏剧性高潮的同时,也达到了这种直接手法的高潮——从早期段落的刻意疏离开始,它一直在被稳步推进着。对于那些街道、拱门以及北欧式的房屋和尖尖的屋顶,影片始终坚持使用深焦镜头和自然光拍摄。而小镇的环境就这样生动而又毫不费力地捕捉到了,用寥寥几个镜头便传达出了小镇过去的灰暗和无聊以及现在的凄凉和恐怖。尽管全片增加了“直接性”( directness),尽管坚持自然主义的拍摄这些场景,人们所感受到的仍然超出了相机所捕捉的内容本身。尽管物质世界几乎完全摆在了我们眼前,它却仍然遥远而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一如幽灵。

Nosferatu (1922)

这是因为茂瑙拍摄这些场景时几乎全都使用了远景镜头,远景镜头乍一看能够展示所有内容,但也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它拒绝提示以便将某一极具表意性的细节孤立开来,并且让我们逐渐意识到孤立的细节本身永远都没有意义。它试图让我们看到整体(the whole),告诉我们整体在我们的掌握之外。这座资产阶级小镇的毁灭(尽管它本身也很吓人),似乎只是对我们所无法掌控的某种恐惧的映射——一种超自然的恐惧。当然,可以肯定的是,它看起来是内在且于自然环境中所根深蒂固的。

Nosferatu (1922)

从一开始,诺斯费拉图抵达小镇时简单但却诡异的场景就已奠定了基调——尽管这个场景事实上给了人一种清晨的印象,但据说是在夜晚拍摄的。诺斯费拉图蹑手蹑脚地穿过空无一人的街道——他此前已经展示了他能够以一种惊人的速度驱动船只和马车,而现在,为了不打扰小镇的睡眠,他“礼貌”地收敛了自己的力量。因此超自然现象似乎已经很好适应了小镇的生活节奏。从远处拍摄的吸血鬼的巨大身影出现在了灰色清晨之中,并惊人地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确,由于诺斯费拉图在那一幕之后直到电影的结尾才出现,所以他似乎已经渗入进了(小镇)阴郁外表的肌理之中了。

随之而来的瘟疫,从表面上来看,人们通常会认为这是由吸血鬼的直接干预所引起的,但实际上,这似乎是由一种完全自然的现象所造成的。我们可能会被告知:在所有的瘟疫受害者的身上都发现了熟悉的吸血鬼印记,但是,除了早前镜头中拍摄的船长之死,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直接证据,而吸血鬼自身也已不见踪影。此外,从某些时候看来,镇民们似乎也并没有意识到他们中间存在着什么异常凶险的东西。人们以一种恰当的庄严态度来对待死亡,而不是一种失控的恐慌。棺材们以一种有序的队伍被运输着,镇上的官员则平静地在死者的房屋上画个十字架。

Nosferatu (1922)

然而,一种毋庸置疑的陌生感弥漫在这些平静且镇定的葬礼仪式之中。正如吸血鬼到来之时遵循于小镇环境的调性,现在整个环境微妙地再现了诺斯费拉图到来时的特殊氛围。诺斯费拉图随身携带而来的棺材与瘟疫受害者的棺材间形成了一种反复的回响。小镇的街道仍然荒凉,就像诺斯费拉图抵达小镇的那天晚上一样寂静和阴郁。仿佛这个小镇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地死去了。

因此,这个小镇的宁静和肃穆,与其说是镇民的镇定自若和掌控局势的标志,不如说是超自然力量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操控结果。恐怖和肃穆相互重叠,有时几乎是相互重合。我们不能把超自然现象看作是隐藏在平凡事物中的存在,而是说它在某种程度上与平凡事物一样,是一种资产阶级生活传统和外在表现。正如茂瑙电影中的那样,表象无法涵盖整体,但却与它密切相关。表象不是假象,只是说它们不太确切,本质上是不完整的。而正是通过它们的不确切和不完整让我们感受到整体之所在,感触到这种不可见之所在。

死亡的胜利

正如物质世界是《诺斯费拉图》真正的主角,而不是人类角色;死亡才是影片真正的主题,而非可怕的吸血鬼“诺斯费拉图”。

Nosferatu (1922)

有人认为吸血鬼象征着死亡,如果是这样,电影怎么会在稳定的线性发展时以一种任意的突转告终?伴随吸血鬼的死亡而来的是“死亡”之死?事实上,《诺斯费拉图》的确以其注定的死亡而结束。——正如人们所期待的那样。与此同时,那个通过献祭自己而造成吸血鬼死亡的年轻妻子的死亡,仅仅是再一次确证了吸血鬼的死亡。如果没有电影的结尾段落,诺斯费拉图与他可能带来的死亡之间的关联并不明朗。因为在瘟疫场景中,最让我们印象深刻的是(小镇)绝对的冷漠,故而无法将灾难与(诺斯费拉图)个人联系起来。

Nosferatu (1922)

茂瑙与埃米尔·杰宁斯(Emil Jannings)合作的精彩绝伦但却被人低估的影片《塔度夫》中,在他滑下楼梯 于埃米尔(Elmire)的房间中与她相遇之前,塔度夫的真实性格——他的凶恶与脆弱——并没有被完全揭示出来。同样,(与塔度夫类似)吸血鬼的真实本性在《诺斯费拉图》的最后段落才被完全揭示出来。当吸血鬼突然从年轻夫妇家对面的破旧大楼出来,朝着那个妻子的卧室走去时,不仅是骇人的,同时也是痛苦而又脆弱的。在楼上,妻子的卧室中,他第一次表现成了一个脱离于物质世界的幽灵,一个无能的幻影挣扎着占有年轻女子的身体,好色的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天明。日光并没有驱散蔓延小镇街道的疏离与恐惧,但现在,它透进窗户杀死了吸血鬼。

Nosferatu (1922)

“在他死后,病人不再死去且重获幸福”,然而摄影机并不可能重返那些街道并且展示他们重获幸福。那位妻子的死亡并无意义,因为消逝成一缕青烟的仅仅是一个幻影,而世界充满敌意的本质仍然无损。

- FIN -

 5 ) 古早吸血鬼电影考----诺斯费拉图的前世今生

纵观吸血鬼电影的历史,从《诺斯费拉图》到打入电视屏幕的《吸血鬼日记》,特兰西瓦尼亚的德古拉伯爵在荧幕上活过了近百年时光,关于吸血鬼的讨论也层出不穷。然而古早吸血鬼流传不广,多数观众认知中的吸血鬼都是病殃殃的美男子,这已经大大偏离了创作者的初衷,也算是符合当下审美的一种艺术上的屈服,然而我认为仍然需要介绍一下诺斯费拉图刚诞生的模样,以此填补大家对吸血鬼认知的不全面。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诺斯费拉图》的闪光点不仅仅是第一部吸血鬼电影这么简单,它在电影史上的贡献还有表现主义的再阐释,弱化了《卡里加里博士的小屋》贯穿全片的锐利线条表达的人物内心起伏,《诺斯费拉图》只是少量利用了表现主义,演员的身体遵循“建筑线条”的走向,用墙壁上的吸血鬼剪影营造了恐怖的气氛,这也为短命的德国表现主义找到了新的发展方向,1919年到1924年的表现主义在五年的时间里并未制作出大量杰作,进展也仅仅驻足于形式化的影像语言,德国浪漫主义仍旧弥漫在电影内层,《诺斯费拉图》提出的新的解决方案是提炼出表现主义的精髓,以之取代从表演到布景上单调的暴力的“虚假氛围”。
1922年茂瑙拍摄的《诺斯费拉图》的故事早已为大家熟知,尽管在现在的视角看来粗糙的画面和有些蹩脚的剧情使影片的观赏性打了不少折扣,但渐渐习惯了默片时代电影的表现方式后,《诺斯费拉图》使我体会到了一场别样的光影盛宴。在茂瑙的镜头下,诺斯费拉图僵硬、拥有控制物体移动的法力(这一点比79年赫尔佐格版的《诺斯费拉图·黑夜的幽灵》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79版的吸血鬼还要把棺材夹在胳膊底下带走,着实显得有些出戏)、身体保持一种奇诡的比例———这比例不是常人接受的美,却可以感受到吸血鬼的冰冷的气息,诺斯费拉图仅仅是一个嗜血如命的冰冷生物,但亦有这个角色的悲观气质和追求死亡的希望。由于历史原因,片中诺斯费拉图吸血的能力不是讲述的全部重点,“耗子之王”、“瘟疫携带者”,满船的老鼠带来的瘟疫也给电影笼罩上一层可怕的氛围,最终死于艾伦和黎明的设定稍显单薄了。在79年翻拍的《诺斯费拉图》中,赫尔佐格完善了剧本,将喜剧改为吸血鬼再生、露西奉献出生命的结局,也更加丰富了诺斯费拉图形象的内涵。但是却失去了茂瑙的恐怖气氛,不过赫尔佐格的狂人搭档克劳德·金斯基的表演实在是可圈可点,他演活了一个孤独生活了数百年,追求死亡寻求爱的神经质吸血鬼形象,比起《阿基尔,上帝的愤怒》中的野蛮人的表演丝毫不差。相比于后来《惊情四百年》 《暮光之城》中被美化的吸血鬼---俊秀、孤独、充满魅力,早期的吸血鬼反倒更加接近原初的形象设定,一个挣扎在不死边缘的吸血鬼远比充满魅力的病态青年更加招我喜爱。
提到吸血鬼,除了诺斯费拉图,不得不提到的还有1932年德莱叶拍摄的《吸血鬼》(vampyr),这是德莱叶的第一部有声片,剧情混杂神秘主义、臆想症,讲述的是一个年轻人在梦境与现实中游荡,迷失在真实和虚幻之间的故事,在本片中的吸血鬼形象不再如此明确,没有《诺斯费拉图》中白面獠牙的老伯爵,受害者的脖颈也不会有两个伤口,甚至对吸血鬼的真实存在性也值得质疑。影片更多聚焦在年轻人所见之景上,曲折复杂的空间、被吸血鬼役使的影子脱离本体、受害者也会变成吸血鬼,最令人震撼的镜头无疑就是年轻人发现棺材中的吸血鬼是自己,从此开始影片就逐渐从一部吸血鬼电影深化为了妄想症和幻觉的杰作。片中的吸血鬼来自于一个被上帝抛弃的老太婆,从坟墓中爬出来吸食人血。消灭吸血鬼的方式也不再是阳光照射,而是用一个铁棒穿过吸血鬼的心脏并把它钉在地上,以此把吸血鬼和它的受害者身上的厄运解除。
从这三部影片之中可以看出来,对于吸血鬼生活习惯的悬念始终漂浮在影片的上空,这个谜不解开,特定的解决办法也就无处可考。通过传说、书本往往是获取此类文本的方法,暧昧点如吸食少女的鲜血而使诺斯费拉图感觉不到黎明的到来,用阳光杀死吸血鬼,暴力点如把吸血鬼钉在地上。更多的悬念来自于吸血鬼形象的塑造,如何把暴力的吸血镜头和优雅古板的老贵族形象结合,又如何定义吸血鬼行为的原因和内心挣扎的外在体现。古早吸血鬼电影擅长用黑白艺术片的手法解决第一个问题,却始终因为默片或是其他因素无法完善吸血鬼形象的丰满,现代吸血鬼电影一旦彩色化后,就失去了吸血鬼大半的神秘感和优雅的气质,随着电影审美的发展和商业化,吸血鬼形象产生了诸多的变化,恐怖片的类型逐渐被弱化,卖点也聚焦到了吸血鬼和人类的凄美爱情。这注定是不可逆的过程,但也实在分辨不出好坏。
        最后,以一句台词结尾:“时间是个深渊,幽深如千夜。世纪更替,不能变老很可怕。”

 6 ) 从此,死亡之船有了新的船长

那么,这就是吸血鬼电影至高无上的经典。吸血鬼,耗子民族的首领,瘟疫王,幽灵船的船长,像泰坦一样不能离开自己棺材里的泥土,悒郁地寻求人间的一点爱,死于鸡啼与晨光……

 

我想说,这电影确实有巨大的诗意,而且,这里的诗意是即使经过臧棣的《“诗意”的文学政治》(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4754479/)的强力梳理仍然坚挺的诗意。

 短评

这部片子本来要叫做Dracula的,依照1897年原著德古拉斯改编的,可后来原作家的老婆不给授权才不得不改名叫Nosferatu,而且里面角色名字都必须换掉。上映后那女的还觉得侵权然后上诉胜诉命令导演把所有的copy都销毁。幸好已经在其他国家发行,好片还是被留了下来阿!

2分钟前
  • ☣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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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太牛逼就会导致这样——吸血鬼在茂瑙和德莱叶之后基本不再有恐怖片的属性,朝着唯美的爱情片方向发展。船上的屠杀代替以颠簸的帆船,除了保持悬念还有营造气氛的妙用。直到最后才有吸血的细节,但是,只能看见趴在女人身上的光头,逼得后辈们去展现更细节的尖牙和鲜血,但再无那丝未知的诡异

6分钟前
  • 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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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基督之爱的精神来忍耐和克服暴政或混乱带来的苦难,诺斯费拉图所代表的恶魔无法击败那些无所畏惧地与其正面遭遇的人们,妮娜仅凭爱打败吸血鬼,暗示内心的蜕变比任何外部世界的转变更有意义,一种最大限度的自我牺牲,一种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解决方案。

11分钟前
  • 八部半
  • 还行

想不到那个年代还能拍得那么精致!

15分钟前
  • 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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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片好可爱。好好玩的表演方式和镜头语言。这样一比较,《惊情四百年》真的就只有帅哥美女这点好处了

18分钟前
  • 小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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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ht so hastig, junger Freund! Niemand enteilt seinem Schicksal. 年轻的朋友,不必行色匆匆!这世上没人能够逃出他的命运。

20分钟前
  • 芹泽虾饺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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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吸血鬼还只是吸血鬼的时候。

21分钟前
  • 小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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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史第一部吸血鬼电影长片。默片带来的光影和声效震撼产生最慑人的化学反应,是如今以视觉冲击和反转持名的大银幕恐怖片所无法比拟的。茂瑙指导下的「诺斯费拉图」完美再现了原著小说的精髓与实感,峰回路转的剧情如同身临其境。ps:伯爵抱着棺材找女主的场面还是特别萌的~~~

24分钟前
  • 糖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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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在大光明刷“电影节通宵排队是怎样一种体验”那夜看了这部。茂瑙这部的确是哥特恐怖片/吸血鬼题材的鼻祖级经典,看时想起很多后世的模仿和借鉴,亦不住截屏留存(如海边倾颓十字架下等候爱人的女郎)。第四幕气氛赞极。结尾略低。人物上,这部显得猥琐笨拙,而缺失赫尔佐格那种精致优雅的哀伤。

29分钟前
  • me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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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act,基本上是引·起·承·转·合的顺序,超级标准的经典结构。德古拉造型,场景调度,叙事节奏,悬念营造,一概都是后世模仿的范本。此外就是,这个版本做的还相当细致,除了漂亮的花体字,连胶片上色都仔细精致,好想看版胶片的。

30分钟前
  • 鬼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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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评:http://movie.douban.com/review/3582211/ 牺牲生命拯救小镇的女人 天然呆引祸上身男主角 漂亮的花体字 出色的现场调度、剪辑和影像构成,杰出的反派演员,神鬼一般的实景,无懈可击的哥特气氛,吸血鬼影片的不朽杰作及经典.五星收藏一看再看的推荐

33分钟前
  • 文泽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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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近代一些vampire作品故弄玄虚,让人感到身临其境般毛骨悚然

38分钟前
  • 朱朱朱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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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现代标准来看,影片一点都不恐怖,它的观念和艺术、氛围和影像更值得称道,而不是像一部技巧娴熟的现代恐怖片那样操纵人的情绪。从某种角度来说,茂瑙这部影片讲述的是我们凌晨三点惊醒时所担忧的一切——癌症、战争、疾病、疯狂。它不能让我们恐惧,却能让我们为之心惊,默片的梦幻之处也在此体现。

39分钟前
  • 康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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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剧本上来看,明显不如卡里加里博士啊。不知是不是时长版本原因。

40分钟前
  • 去年槲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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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瑙代表作,第一部吸血鬼电影,吸血鬼文化产业的源头之一。表现主义的光影,以配乐渲染气氛。ps:还是更喜欢赫尔佐格的翻拍版。

42分钟前
  • 冰红深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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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男主角是真的吸血鬼。。。。

45分钟前
  • 玛那 Man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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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遥思丈夫的妻子坐在海边长椅上,与旁边风吹的衰草和斜插十字木架形成风景构图,强烈的牵挂还体现在梦游的诡异场景,鲜花逗玩猫咪和整理衣服的细节意蕴田园诗氛围;甲板上的老鼠,伯爵带着棺材潜入民宅,沿楼梯上行的拘楼形态投射到墙上剪影,角色视觉形象的明暗对比唤起观众对美好事物的保护欲。

46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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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孕育于被诅咒土地的恶魔之子,暗夜的幽灵,从黑暗汲取力量,最经典的德古拉形象,后世吸血鬼典范;人类贪嗔爱惧的内心投射,七宗罪的现实具象,最终人类以「信望爱」趋走黑暗;以明暗对比的光影效果凸显氛围,楼梯影子一段堪称经典,隔楼相对的九宫窗格着实惊悚。

50分钟前
  • 欢乐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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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这个,就知道惊情四百年有多难看了

53分钟前
  • 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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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片时代的恐怖电影,后世吸血鬼电影源泉。茂瑙的表现主义太适合这种恐怖类型片了,当时的观众如何受得了。

55分钟前
  • 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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