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把它保存一百年 禁忌的游戏
法国人总是能够在孩童身上刻画出我们所不能想象的故事,但是这些却比我们所接触的其他都要真实。无论是关于叛逆的《四百击》还是关于孤独的《红气球》抑或残忍情色的《春之森林》,那些故事里的主人公,在荒凉繁华孤独寂寞残酷的世界里行走,他们偶尔也有微笑,更多的时候,是安静却伤痛的眼神呆呆的望着摄像机,我们咬着嘴唇不再怀念,被割破的岁月里面,只能通过这些国外陈旧的影片里面的破片来拼凑那些没有经历却体验过的伤口。2007年,11月的最后一天,我看着米歇尔在79分50秒,流着眼泪,把波莱特最后留下的项链,放在猫头鹰的身边,然后颤抖的说,把它保存一百年。
而结尾,波莱特则在孤儿院的人群中,哭着重复喊着,米歇尔,米歇尔,米歇尔……
当这些都由两个不会超过十岁的小孩来演绎时,那样纯粹的真实,把所有观看这一切的人都给打垮了,我们牵着手,看着世界在一点点坍塌,却无能为力。
《禁忌的游戏》,二战,德国进攻法国,一条逃亡的道路,小女孩波莱特的父母为了救她都被德国的空军打死了,波莱特抱着死去的小狗,漫无目的的走着,来到一个村庄,小男孩米歇尔把她收留在了自己家。
米歇尔的家里有着奶奶爸爸姐姐两个哥哥,生活很艰苦,但还是收留了波莱特。
波莱特要把自己心爱的小狗埋葬,一个路过的神甫告诉她要做祷告,而米歇尔还告诉她要有一个十字架。于是波莱特就要米歇尔给她做十字架,但是又嫌弃他做的难看。这时,小男孩米歇尔已经对博莱特有好感了,他决定用一切办法来帮波莱特完成她的愿望,波莱特还说小狗太孤单了,于是米歇尔用老鼠、小鸡、蟑螂来为小狗陪葬……
我知道很多影评都说这是在反喻战争对孩子们的影响,阴郁和死亡以及对生命的不负责任,也许这也是导演的想法,只是,为什么不更简单一点,米歇尔只是因为爱波莱特,他可以为她做一切。
米歇尔在自己家做十字架,拆自己哥哥灵车上的十字架,偷教堂里的十字架到最后甚至发展到偷墓地的十字架,尤其是偷墓地里的十字架,尽管他是如此害怕,但是有上帝和对波莱特的爱照耀着他。
他在教堂里向神甫赎罪的时候,神甫问他为什么,他说,为了一个礼物。
这就是这个所谓禁忌的游戏的全部内容,他为了满足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一个愿望,就可以不顾一切,哪怕违背自己内心关于上帝的教令。
最后,尽管他准备好了14个十字架,可以为小狗造一个宏大的葬礼,可是早发觉他对波莱特感情的家人找来了民政部门和警察,把波莱特送到孤儿院去了。
他痛苦的把十字架一个个扔进河里,他对于波莱特的离开做了最后的妥协,他对父亲说如果他告诉他这些十字架的下落,可不可以不要送波莱特走,可是,父亲欺骗了他。
在水面漂浮的十字架,他拿着项链,说出了那句话。
而波莱特也在不知在什么地方的孤儿院,一直哭喊着,米歇尔。
影片结束。
我只是想到第一天,米歇尔收留波莱特的晚上,波莱特睡不着,米歇尔说,你只要大声喊我的名字,我就会出现,陪你。
好俗的话,可是现在想起,却浑身透凉。
从哭泣的云端看你仰望的眼睛,请给我一点热量,My sunshine。
和这部片子一同诞生的还有作为主题曲的吉他曲:《爱的罗曼史》。
这首曲名比其他的话都能概述这部孩子的电影,他们的世界,我们发现如此的相似,让手再握紧些,慢慢看它毁灭下去。
2 ) Forbidden Games
Jeux interdits-1952
Brigitte Fossey当时只有5岁3个月,René Clément觉得她真的太小了,然而René的妻子却认定Brigitte Fossey就是Paulette。Brigitte Fossey从此走上了演艺道路,一直到现在,她依然活跃。而当我们在谷歌、必应的图片搜索引擎输入两位小主演Brigitte Fossey和Georges Poujouly的名字,搜出来的依然是他们在这部“禁忌的游戏”中的经典形象。
今天我们看这部60年前的作品,无一不哭得稀里哗啦,无一不被两个小孩子的真挚情感所感动。
Michel偷14个十字架是为什么呢?他只是要取悦这个漂亮的女孩子Paulette。他在追逐家中出逃的牛的时候在树林中找到抱着小狗哭泣的小女孩,顿时,这个小女孩仿佛成了他的宠物,是他的恩物,他的朋友,他的女孩。他哄小女孩睡觉,教她念祷词,和她游戏。
小女孩Paulette为了追逐自己的小狗而跑出,她的父母为了救她而被炸死、小狗也死去。而小女孩,看出了父母已经死去,却不愿放弃已死的自己的小狗。只是因为这只小狗就是她的属物,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照顾它的生死。
Paulette第一次看到了十字架,她觉得那美丽绝伦,5岁的她如何能理解十字架的神圣意义?《艋舺》里蚊子说的“意义是三小,我只知道义气。”对于Paulette来说:十字架的神圣什么都不是,她只是觉得十字架很美。但Michel告诉她十字架是给死去的人物用的。于是他们开始这一场游戏:到处搜集各种动物的死尸,埋在磨坊,陪伴她的小狗。
这就是他们的秘密,有一晚Paulette说“……还有人。”说这话的她是无意识的,而听这话的Michel显然呆住了。5岁的小孩子口中说出要杀人的欲望,而只是为了一场游戏。
这就是导演要说的战争的残酷。
5岁的小朋友,他们毫无恶意,然而他们却一手埋葬了14个小动物,有意或无意地剥夺它们的生命;与此同时,14个神圣的十字架,见证这个充满童真的邪恶游戏。
“两小无猜”也把世界当成游乐场,他们只玩自己的游戏。或许60年后,是非黑白游戏观念都可以转变。
在当时当地,纳粹罪恶的大环境下,主导了这场游戏。DVD碟收录了1967年,2001年Brigitte Fossey接受采访时对当年5岁时的Paulette的评价。她说当时的她如何能明白这一句“还有人”是多残酷。现在想起来,都禁不住打冷战,这样的话怎样能出自5岁女孩的嘴巴。
Brigitte Fossey拍电影的时候,她根本意识不到这是关于战争的电影,直到在电影节上看到影片首映的时候,她呆住了。原来战争、炸弹、轰炸机离自己如此的近。
14个十字架,Michel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他甚至捡了很多石块、鲜花,所有的动物,小狗、小鸡、蚯蚓、红喉雀……全都静静埋在磨坊里,14个十字架,还有横梁上的猫头鹰,静静守护着它们的灵魂。Michel看着这一切,无比欣慰,他要带Paulette来看他们的墓园。
然而,Paulette没有来成。她要被送去孤儿院。
他哭着说要父亲留下Paulette,否则自己永远不说出14个十字架的下落;她大声跟警察说自己的名字是Paulette Dolle,是Dolle家的女儿。然而,Paulette还是离开了;Michel则把Paulette还没有见过的墓园毁灭了。
在孤儿院,Paulette听到别人喊Michel的名字,她哭着追了过去,消失在人海中。
René Clément为电影预留了另一个开头和结局,活在天堂的小男孩和小女孩,男孩对女孩子说故事书里的这个故事,女孩子哭得不行,男孩只好杜撰了Michel和Paulette相逢的大团圆结局,女孩子才破涕为笑。
如此天堂,如此地狱。
假如我们接受这个充满阳光的天堂版本,那我们便是看不到战争残酷的盲人。
如今,当我们搜Brigitte Fossey的图片,最打动人心的,还是影片结尾她在孤儿院大声哭喊出“Michel”名字的那张剧照。
Georges Poujouly在2000年已经作古,2001年的Brigitte Fossey回忆起当时他们的友谊,她说“大家都觉得我们演得好,因为我们之间真的很好,他一直很照顾我,我们之间的情感都是真的。”
3 ) 《禁忌的游戏》——给你一双蓝蓝的眼睛
一、生命的中心
根据《圣经•旧约•创世纪》记载,诺亚的子孙们在示拿地的平原上妄图建立一座城和一座通天的塔,借此来传扬他们的名,并免于分散在各地。人类高傲的举动惹怒了上帝,他不耐烦地挥一挥手,便“变乱他们的口音,使他们的言语彼此不通”,人们立刻无法协作,散落在各地。自从巴别塔的建立失败后,人类常常陷入误解与争端中,随着矛盾冲突越来越多,战争便在所难免。
1940年6月,二战的炮火蔓延到了法国巴黎,大批的市民逃往南部的乡村。德国的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在天空中发出凄厉地尖叫声,向逃亡的法国平民投下一颗颗炸弹。电影“禁忌的游戏”(Jeux Interdits)就在这种枪林弹雨下弥漫着的死亡硝烟中拉开了序幕。面对死亡,求生的欲望让人们变成了极其简单的动物——为了生存什么都可以做。于是他们纷纷把挡路的车推下坡路,恨不得踩着别人的身体长出一对翅膀向前飞奔。没有人再对倒下的尸体大惊小怪,也很难听到人群的哭叫,死亡甚至让人们超越了恐惧,或者说他们已经来不及做过多的争论,来不及恐惧,一切都归于躲避死亡的本能。
在成群结队的水平轰炸机、战斗机的轮番轰炸过后,四处堆积的尸体无人问津,最后顶多被当地人扔进一个大坑里掩埋,就像以前埋葬牲畜一样简单。
石桥上刚刚躲过一番机枪扫射的小女孩波莱特,安静地看着死去的父母,没有哭闹,只是摸了摸母亲仍旧温热的脸颊,不解地叹了口气,仿佛在等待什么。然后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小狗佐克。以波莱特的年龄还不能理解战争的涵义,在她的世界里,宠物小狗是最重要的,是唯一一个需要她照顾保护的生命。她对小狗的依赖和爱甚至多过父母,这种爱在战火纷飞的年代中似乎偏执地让人难以理解。
黎巴嫩诗人纪伯伦说过:“除非我们把语言减少到七个字,我们将永不会互相了解。”虽然纪伯伦从未公开谈论过那七个字都包括什么,不过我想一定有爱、美和真。人越长大,知识的积累也愈加丰富,也由于这些所谓经验、历练的影响,人们反而看不到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爱的真谛。而在孩子眼中的世界,我们常常能看到什么才是对人类最重要的东西,因为他们总是能无所畏惧,直达生命的中心。
于是,我们看到了《小公主》中萨拉的坚强与无私:富有时她从不骄傲,孤苦无依时她也从不屈服,不卑不亢。任何时候她都是公主,哪怕穿着破旧的衣服,没有尽头地打扫房间,每天忍饥挨饿,她仍旧乐于助人,善解人意,礼貌待人,具备常人没有的忍耐力和想象力。在她想象的王国里,从来不缺乏美,她能看到云朵温柔的幻变,琥珀色的湖泊,麻雀落日般的叫声;我们还会惊叹于《海蒂》中小海蒂的纯朴与天真,平淡穷苦的日子都会在她的眼中变得充满欢声笑语。她有一颗纯洁无瑕的心,岩蔷薇都会为她闪烁金光,她让固执寡言的爷爷喜笑颜开,让体弱多病的克莱拉充满了生命力。她是春天的绿色,夏天的南风,吹拂着每个人的心;如果每个人都像《波莉安娜》一样,世间将充满了天使。不幸的生活并未让她变得满腹惆怅,她总是能“从任何事中找到可以高兴的事”,不幸变成了快乐,惩罚变成了奖励,哪怕在她因为事故差点瘫痪的时刻,她还为着姨妈对她的爱而欣喜不已。她用自己的爱,融化了无数人的铁石心肠,从一个没人要的孤儿变成了牵动所有人心弦的天使,她让人们再次看到生命中那些单纯无私的爱。
也许正如那句话所说:“当你达到生命的中心的时候,你将在万物中甚至于在看不见美的人的眼睛里,也会找到美。”通过孩子的眼睛,我们看到了美。
二、 禁忌的游戏,一百年珍藏
“当一个男孩的手接触到一个女孩的手,他俩都接触到了永在的心。”——纪伯伦《沙与沫》
“禁忌的游戏”直接描述战争的场面并不多,战争更多的是环境背景,电影的重点放在波莱特和米歇尔之间的感情上。看他们如何在乱世中建造一座爱的天堂。
失去双亲的波莱特伤心地抱着小狗的尸体漫无边际的走着,在河边遇见了追赶牛犊的米歇尔。米歇尔很自然地就把这个小女孩顺手“捡”回了家,仿佛保护她是他的天性。虽然多利先生一家并不富裕,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但是大家仍旧欣然接受了波莱特,每个人都用同情、喜爱的眼神看着她,好似家中突然有了一个美妙绝伦的奢侈品,姐姐和妈妈不停赞叹她整洁干净的衣服和香喷喷的头发。
这是乐观的一家人,每个人都有着迥异的性格:严厉的父亲、精打细算的母亲、拥有各自心思的姐姐,乐观的两位哥哥,其中就有被马车撞断了肋骨仍能大笑不止的佐治,他们俩还拿着死后到底用什么样子的棺材说笑。还得说的就是,天空中有德国和法国的大战,地上也有多利先生一家和邻居哥德先生一家的“战争”。谁都说不好是怎么结下粱子的,反正就是互看不顺眼,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的,这个“战争”对他们来说可是更重要得多。也就是这种莫名其妙的世仇成为了米歇尔多次用来骗过父亲的杀手锏。
陌生的环境和深夜里响起的轰炸声都是波莱特害怕的东西,但是有了米歇尔在身边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只要大声地叫“米歇尔——米歇尔——”,他就会一溜烟似的出现,给她讲些奇奇怪怪的故事。在波莱特小小的心灵中米歇尔就是很了不起的那种人,不仅懂得祈祷,还认识很多字,会做木匠活。窗外炮火的光亮到了米歇尔的嘴里就是然人兴奋的烟火,他什么都不怕,还能给她介绍很多有趣的东西,比如那只号称有一百岁的猫头鹰“市长”,没人见过它动,总是眯缝着眼睛对人爱搭不理的(大概我们的小米歇尔不知道猫头鹰是夜间活动的)。别管什么时候,只要一提到米歇尔的名字,波莱特紧绷的小脸就会马上绽放出笑容。
米歇尔说过死去的人都会埋在一起,这样就不会寂寞了。于是波莱特打算给自己死去的爱犬建个墓穴,但是又怕它寂寞,就希望有很多其他的动物来陪它,比如老鼠、小鸡、蜥蜴、牛、马、狮子、老虎什么的。她的眼光可挑剔了,一般的十字架基本都看不上,偏偏一眼看中了教堂正中央的那个闪闪发光的十字架。面对波莱特没完没了的“苛刻”要求,米歇尔总是会假装生气地抱怨一句“你可真难伺候”,然后乖乖的想尽办法去给她十字架,偷邻居的鸡,满足她每一个愿望。
一开始,明明很怕挨父亲揍的米歇尔到后来反而和父亲玩起了智力对抗游戏,他甚至不会去想为什么可以为了波莱特铤而走险,被神父一顿臭揍后还不改初衷。只要看见波莱特因为高兴而雀跃不已的眼神,他就把那些危险一股脑全望啦,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让波莱特开心这件重要的任务上。当他对着暴怒的父亲仍旧不顾一切时,这就已经超越了小孩子冒险、调皮的天性,完全就是爱了。这种爱纯粹得不掺加任何杂念、欲望,这是人类最初最纯洁的爱。正如每个婴儿一出生便会游泳一样,孩子们很小便懂得爱,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会忘记如何游泳,正如他们忘记如何纯粹地爱一个人。他们开始予取予求,变得贪婪、不知足,占有的心和不灭的欲望逐渐占据了上风。就像姐姐帕西和邻居儿子法兰西斯的爱情,他们之间更多的是欲望的驱使。
在哥哥佐治的葬礼上,所有人都被悲伤笼罩,只有波莱特和米歇尔两个人幸福地对望着,仿佛这是他们的婚礼。两个小孩好奇的东张西望,数着墙上的十字架。波莱特还根据十字架不同的形状给它们搭配了不同的动物。连米歇尔都不得不感叹她都为了这些十字架发狂了,不过他还是为了波莱特这些发狂的想法而不懈努力。
当十四个十字架被精心码放在磨房,四周点缀着蜗牛和小石子,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波莱特的项链亮闪闪地晃动着,流过的潺潺河水好像不知从何处唱起的一首甜蜜的歌。不会有人感受到墓地般的死亡气息,反而是温暖的一种美,被爱净化的空气。
不过,波莱特还没有机会看一看这个专为她建造的“十字架花园”便被警察带走了。他们会送她去孤儿院,再也不回来了。米歇尔发疯一样地把这个刚建好的“花园”毁灭了,把辛辛苦苦偷来的十字架都扔进了河里,包括那个他专门为了波莱特编织的十字架一起。没有了波莱特,这一切的美都不复存在,毫无用处!
米歇尔还没来得及和波莱特告别,只看到了汽车远去留下的一路灰尘。他默默地掏出波莱特留下的项链,伤心地放在猫头鹰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保存一百年”。
爱情。爱情便在这一百年的愿望中永世长存了。
任你听过多少感人肺腑的爱情箴言和告白,都会在米歇尔这直指人心的话语中潸然泪下。他们的爱是一种希望,残存在战火中,等待着春暖花开。
三、给你一双蓝蓝的眼睛
“我的心,除了把它敲碎以外,怎能把它打开呢?”
西班牙演奏家叶佩斯的吉他独奏“爱的罗曼斯”从头至尾贯穿了电影。叶佩斯用他独有的十弦吉他将“爱的主题”不断变奏,穿插了柯斯特、拉莫等人的作品,用清澈简单的音符将孩子之间纯洁、美好却又悲伤结尾的爱情娓娓道来。
早在《苔丝》之前,托马斯•哈代写过一部小说《一双蓝蓝的眼睛》,女主人公艾尔弗丽德•斯旺考特很美,最有特点的是她那双蓝蓝的眼睛,“蓝得就像一望无垠的秋色——蓝得就像阳光明媚的九月早晨,我们看到介于连绵不断、岗峦起伏的群山,和树木丛生的坡地之间的那种蓝色。这是一种莽莽苍苍,朦朦胧胧的蓝色,它既没有起点,也没有表面,你看得到它的里边,却看不见它的外面。”这双蓝眼睛迷倒了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却也最终毁灭掉了她自己的爱情。那双蓝眼睛从始至终都是一种美的象征,摄人心魄。
德国作曲家马勒为了哀悼自己远去的爱情,也曾写过一首歌,叫做“我的爱人有一双蓝眼睛”(“旅人之歌”第四首):
“我的爱人有一双蓝眼睛
她们送我来到这宽广世界
我却要向这双蓝眼睛道别:
哦,美丽的眼睛,你为何望向我?
现在只留给我永恒的悲伤”
最后他发出了“爱与伤痛,世界和梦”的哀叹。那些爱的伤痛都凝结在了那双蓝蓝的眼睛中。就算她们带来了巨大的伤痛,我们还是一再的希望看到那双带来爱情的双眼。那宛如泪水的海蓝色。
虽然“禁忌的游戏”是一部黑白电影,但是波莱特的双眼一直都是最美最纯净的地方,也是最让人悲伤的所在。当她最后被带到孤儿院时,忽然听到有人喊米歇尔的名字,便满怀希望的跑过去,结果却发现只是重名。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不停地大声喊着“米歇尔——米歇尔——米歇尔——”,可是米歇尔并未像他承诺过的那样再次出现在她眼前。波莱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留给镜头永恒的哀伤。
转载请注明作者:九尾黑猫
http://www.mtime.com/my/LadyInSatin/blog/829532/# 4 ) 被流放的伊甸园
禁忌的游戏大概已经成为艺术青年们追捧的对象了吧,为男孩对着猫头鹰提出的为他保留女孩项链一百年的情节,如果还没有
,我为她们感到惋惜。
在豆瓣上看到一些艺术青年们的日志,看到我寒毛竖起,真是.......
咳咳,不提,继续说电影。
集结了众多在今天一定会受追捧的要素,王家卫的一些暧昧桥段在这样的故事前也只能败下阵来。
父母在空袭中身亡的城市女孩被乡下男孩捡回家。
男孩为女孩偷来了十多个十字架,两人用它们装饰给动物建造的墓园。
事发,女孩也被福利部门带走,被问到姓氏的时候,女孩回答了男孩的。
最后女孩高呼着男孩的名字冲进了车站陌生的人流。
这是一个会被多么雷的语言叙述出来的关于未出口初恋的故事,我几乎能够想象。
可是竟然很喜欢这部电影,当它与爱情之类被强调的因素无关。
当男孩在爱(至少是好感)驱使下杀死小动物偷窃坟墓上十字架的时候,这已经不是一个美好的两小无猜单纯的儿童故事。
我所看到的,是在“实现女孩心愿”这一旗帜下进行的“恶”。
一如伊甸园,夏娃的无知催生出的罪恶,终让亚当夏娃被驱逐,重回有诸多烦恼的现实。
女孩毫无恶意的埋葬小动物的建议也把观众的视线从乡间的乐园拉回战争的背景。
而孩子对在这个大的杀戮背景下从事的小的杀戮,无法产生罪恶感。
人性的温情与欺凌的冷酷,在这里互为前提互为补充。
5 ) 禁忌的浪漫
2022年的除夕夜,在爆竹声和周身扑克卡片纷飞和大人小孩的喧嚣声中看完了《禁忌的游戏》。在一些安静的间隙会听见上面那段音乐,由于带着看过电影的余晖效应,播放音乐的同时便构想出一幅法式乡村的、末日浪漫的风情画。
也是在这样新年的、被多出几十岁的成年人环绕的时刻,才从几句交谈中发觉出自以为离他们更近的年代记忆也被许多许多新年的爆竹声冲散,良莠不齐的创作如同零食框般推到大众面前,香料十足的辣条和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同样吸引人,童年的炒货猪皮则全被抛掷脑后了。
偶尔会想到五年前或者还在念书的什么时候,刚看过几部众所周知的大名鼎鼎的电影,无赖地宣称我从不看黑白影片,喜欢的是两部爱情类剧情片,女同与男同,不喜欢Kurt Cobain,没看过希区柯克,也对大家都知晓的东西无感,用很流行的词语来说是个普信女(现在也没多大改变)。和不看黑白片同时产生的想法,还有讨厌儿童主角的电影,就像被投射了许多参与制作的成年人所承受的童年记忆一般,去追忆光怪陆离的过去时光,实在不让人感到快乐。
回到电影本身,影片的开头是二战背景下的法国乡村,逃难的人群等待时机向相对安全的地区迁徙。
影片的女主角葆利特穿着洋娃娃般的连衣裙出现,一同出现的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在梭巡的轰炸机的轰鸣下,小狗挣脱了葆利特的怀抱,跑上一条短桥。葆利特奔跑、追逐生命,她的父母和轰炸机也一同奔跑,在短桥的彼岸,狗和父母的三条生命均迎来了死亡的命运。
葆利特第一次揉了揉脸颊,看过一动不动的父母,抱起尚存一息的小狗。第一次“收养”随后发生,逃难人群中的一对农村夫妇将她抱上板车,告诉她小狗已经死亡,像扔块破布似的将小狗抛向河的水流中——对普通人而言,人类以外的生命是无用的,在自己都危在旦夕的时日,其他的东西都能够被取代。
葆利特却悄悄跑走了。她顺流而下,再次奔跑,追逐随波漂远的死亡。与此同时,驮着无主行李的马也跑进了自由的田野,给米歇尔的哥哥来上了致命的一蹄。
第二次收养源于河边和米歇尔的相遇,葆利特捞起“死亡”,又遇见了“希望”。穿着破破烂烂,一看就是农村孩童的米歇尔答应给她一条新的小狗。她便抛下“死”,走向“生”。
米歇尔的家庭像所有那些农村家庭一样,居住在破烂的房屋,一大群儿女,对邻居家总是眼红,而在他们的生活中,战争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是报纸上的、征兵令淘汰后的东西。战争的遗孤像一个新鲜的物品降临到他们的屋棚里。
桥上死去的人都被挖个洞随便埋了。像狗一样。
在得知这一讯息后,葆利特对狗死后的处所有了迷一般的执着。她将无从发泄的情感通通灌注进这个死亡的无用的生命中,埋去遮风挡雨的屋檐下,并在了解了十字架的作用后,处处留意更美的十字架。
两根木枝、两块木板、死去的哥哥的十字架、墓地、教堂,十字架们被想尽办法收集,用推车托运向所有无用动物的坟冢。
葆利特从不属于米歇尔,分离的日子随着警察一同到来,米歇尔早在分别到来前被父亲的一顿胖揍声明了这场告别。此前所有的欺骗、眼泪都带着儿童的狡黠,他们一边示弱,一边坚持理想的行动,此后的眼泪和黯然则全部归于悲伤。葆利特被送去了孤儿院,她的应许之地,她被挂上名牌,才在影片的最后哭喊着米歇尔的名字流出最最绝望的眼泪。
另一条故事线是米歇尔的姐姐和邻居逃兵儿子的爱情,不被祝福的爱情只能在乡野和谷仓偷偷进行,正是这样米歇尔的姐姐和米歇尔一知半解地偶遇了相互的秘密。
一个细节是故事刚开始不久,骑自行车的神父在河边教葆利特为死去的亲人祷告,并称赞米歇尔对主和教义的掌握,米歇尔却最终在“美”的诱导下做出了有违教义的行为。什么是“正确”?这部电影给予了人们新的思考。
在影片中,人的生命完全占了下风。不如自然、不如动物,也完全不如美,儿童瞧不上他们,他们是巨大的、遥远的、与童年生活无关的,他们用谎言创造的是一个彼得潘式的、成年人决计不理解的美丽新世界,因此葆利特、米歇尔,连同“叛逆的”姐姐一起,保守住了100岁猫头鹰目睹的秘密,并且在葆利特离开的同时,随着被米歇尔抛入水中的十字架一起永远沉默了。
作为一部文学改编电影,电影拍摄的年份欧洲大陆二战的战火已渐平息,战后的伤痛经历数年的沉淀翻腾而出,在艺术的各个领域均展现出不同的风貌,作者们用诗歌、图像、建筑嘶吼出无声的哀痛,但与其展现炮坑和残肢,《禁忌的游戏》用一手温柔的棍棒敲得人晕头转向,在弦乐器的柔波下漾出禁忌的愤怒。电影拍摄的空间不过是一座桥、破烂的法国乡村和心碎分离的车站。故事的点滴细节却在死亡的大背景下展现出极致的浪漫,假如在炮火中沿着漂流的河水追逐远去的生命、死于马蹄的一击、偷窃一个比一个更美丽的十字架为小狗小鸡鼹鼠和蟑螂安魂、在秸秆中秘密亲吻、高声呼唤米歇尔的名字却被人群冲散,或许我们能断定,浪漫本来就属于悲伤。
在抱怨春晚一年不如一年的声音中,一年又一年终结再开始,什么也别说了,看完难过的故事、听过悲伤的歌,祝福仍回到愿读者们新年快乐,毕竟我们总要将快乐的希冀假装成一生中最重要的追求。
6 ) 战争中的儿童,如何通过幻想与拒斥来理解死亡:《禁忌的游戏》
我们只有将目光转向往昔,才能找到一部如《禁忌的游戏》这般纯真无邪的电影来。这是由于我们所处的时代过于犬儒主义,缺乏拍摄这种电影的土壤。
这部电影讲述的是战争年代儿童如何通过他们的幻想与拒斥来理解死亡的。这种题材如果放在现在来拍,可能要对这种可怕的经历躲得远远的,将其变得柔和而又感伤,变成所谓“儿童片”。
但是无论在什么年代,都有小孩儿经历过没有任何小孩儿能够忍受的艰辛岁月,有时他们会通过发明游戏来经历苦难,保持纯真。
成年人对《禁忌的游戏》褒贬不一,但原因是一样的:因为它展现了一个小孩儿们无中生有、自得其乐的世界。
这部电影以1940年纳粹入侵法国开场。我们见到一位名为波莱特的五岁小女孩,她和父母待在一起。
出巴黎城的道路拥堵不堪,纳粹战斗机低空扫射着这座城市。波莱特的小狗跑到一座桥上,她追着它,她的父母绝望地跟在她身后。
最终两位家长饮弹而亡,小狗也遭受致命伤,波莱特趴在地上,伸出一只手去触摸亡母的脸,然后又摸了摸她自己的脸。
她没有哭,她懵懵懂懂,她抱着她的幼犬,它的双腿抽搐了很长时间,随后死去。
陌生人们带地上车,一位妇人将她的狗扔进河里,她从他们的二轮码车,跳下,顺流而下去捞狗。
一位名为米歇尔的当地男孩看见了她,男孩是附近农场农民多利家的幼子,她被多利家收留,很快就成为了米歇尔的挚友。他将他的毯子给她用,要求家人收养她,他有了一个小伙伴。
这两个小孩子之间的爱意近乎纯粹,令人难以置信——除非你还能记起,你也曾是一个小孩儿。不知为何,总是那些我们讨厌或者讨厌我们的小孩儿让我们印象最为深刻。
但是我们可以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建造一个趣味盎然的世界,我们绞尽脑汁,创造与呵护着这个世界。
我还记得和邻家女孩在一起玩的时候,我花了好几天时间,在自家院子里的地上建设了一个玩具村,,一套用木块儿拼成的小火车环绕其间。村子精美绝伦,我们赋予每座房子一个有着特定含义的故事。当它被“清扫”的时候,我们受到了一种成年人难以想象的“伤害”。
波莱特(布丽吉特·佛西饰)决定埋了她的小狗。米歇尔(乔吉斯·伯乔利饰)帮了她,因为她太小,无法驾驭偷来的长柄锄。
坟墓深藏在一座废弃的工厂里,他们需要一个十字架,米歇尔用木条做了一个。
波莱特从未细想过父母的死亡意味着什么。她明白他们走了,但是他们只是从理论上说走了,对于幼小的她而言并非实际上走了。她似乎不能理解他们真的永远走了这件事。
然而她却开始迷恋死亡,米歇尔也加入其中,他们埋了一只猫头鹰所捕获的鼹鼠。很快的,他们开始掩埋所有他们能找到的死去的东,西,甚至包括昆虫和破盘子。
片中有一个场景:他们并排着趴在地板上,他做着家庭作业,用钢笔刺死一只蟑螂。她哭喊道,“别杀它!别杀它!”然后他说,“我没有。杀死它的是一枚炸弹。”
深入研究这个场景,会发现一个奇妙的细节。她在哭喊时,身体紧紧贴地面,因此我们是看不见她的脸的。
如果我们正好看到波莱特的脸的话,我们会注意到她的嘴唇在动,却没有声音出来。显然,这个场景在剪辑室里经过了处理,画面上强加上了她的声音。
这很可能暗示着导演雷内·克莱芒在一个如此忧伤的故事中拍摄如此幼小的孩子时所遇到的困难。
但是在电影大部分时间里,小孩儿的表演出奇的自然,令人信服。很久以后,佛西在采访中还笑着回忆起了克莱芒要她再“多哭一些”或“少哭一点”的往事,而且她也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泪水。
成年后的佛西
他们的墓地变得越来越大,他们开始偷十字架,将它们插在坟头。波莱特不会念祷文,也不知道十字架的用途是什么,对耶稣受难祈祷仪式更是一无所知,我想她家人一定是信犹太教的。
米歇尔真诚地教着她,而这些知识最后救了她一命。
电影中有一个滑稽的支线故事,讲述多利一家和他们的邻居古阿尔家的乡村世仇。两家都指控对方偷了十字架,后来还在墓地里打起架来,两位老哥扭打在一起,跌入一个墓穴中。
而随着故事的发展,老工厂中的秘密墓地也变得越来越精美。
《禁忌的游戏》是雷内·克莱芒拍的第一部剧情片。他之前拍过一部同名短片,雅克·塔蒂在看过之后,告诉他一定要把它拍成长片。
电影出自法国电影体制之外(和塔蒂自己的电影一样),制片人罗伯特·多夫曼可以说阻力重重,四面受敌。
这部电影最初被戛纳电影节所拒绝,但在一桩丑闻之后又被接受。虽然它又因在戛纳放映过,而被威尼斯电影节所拒绝,但在另一波喧嚣之后又被接受,然后拿到了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另外佛西还拿到了最佳女主角(她长大后,又拍了更多好片)。
电影在1953年奥斯卡奖上也载誉而归。不过当时一位影评人说应该禁映这影片。同时,人们还谴责克莱芒对战争过于轻描淡写,而且还无情地将其可怕之处强加给演员。
左派影评人指责他攻击劳工阶级,尽管,他那可怜的农民是电影中最暖心和慷慨的一群人。,
无疑,佛西在五岁之时便能承受这种经历,真是令人惊讶。而与她联袂主演的伯乔利,当时大约是九到十岁。
她回忆说自己在试镜时要比其他年长的小演员更出彩,是因为她对出演这部影片要冒的风险毫无概念,那些女孩她们都很紧张,但是她只管去演,照导演说的去做。
克莱芒尽可能“多角度、全方位地拍了”她这个角色,还拍了她面部表情的特写,将其用在那些她并不真的需要亲历的拍摄中。
她回想起自己参加戛纳电影节首映式时,才第一次看到飞机轰炸大桥的场景,她当时吓坏了。
这部电影之所以如此有力,是因为它并未对如下两点做出妥协:战争的恐怖和童年的纯真。
佛西的脸是一面拒绝反映她所见所感的镜子。她将这些全都 转换为埋葬死尸和安插十字架的游戏。
摄影师罗伯特·朱利亚尔总会打一点辅助光在她的金发与脸庞上,暗示着——而不强调——一种天使的形象。
我们只有随着影片的进展,才能明白那种笼罩于孩子们的幻想之上的绝对力量,以及他们的应对策略。
波莱特凝视着她所见到的每一个十字架,而米歇尔最后供出自己偷取十字架之事,然后在从告解室出来之后又踯躅了一会儿,仍跑去偷了圣餐台上的另一个十字架,这些画面都令人笑中带泪。
像克莱芒的《禁忌的游戏》这样的电影,只有在其以一种极简、无邪与透明的方式进行拍摄时,才是最能击中人心的。
尽管我上面所描述的场景好像很抒情,但它绝不是一部催泪弹。它并不试图抒发情感,而是去观察情感。
波莱特无法自我辩护,这部电影也不试图替她说话。这就是为什么它如此有力的原因:她的悲伤从未被表达出来过。
在那位深爱着她的男孩的帮助之下,她以游戏来包裹悲伤,而这种情感可能是成人无法理解或洞察的。
后来标准公司新发行的修复版DVD精美绝伦,还给故事加上了过去拍了但从未用上的开头与结尾,电影剧情被设定为米歇尔为波莱特读的一本书中的“故事”。
黑白片
在叙事的细节上,这片子太虐了。
导演是否也有一个小女儿呢?对孩子的动作、神态、心理捕捉得如此传神。孩子是很难理解的谜,以一种既直接又难解的方式,反映出成人的世界镜像。很多评说偏于沉重,说是意在讽刺,我倒觉得片子相当轻盈,无需过度解读。刚读过《第三共和国的崩溃》,此片堪为注脚。唯一意见是稍有自怜感伤之态,五星减。
7。女人从小是魔鬼,男人傻傻助魔鬼
鲍世利·克罗佘认为,“此片兼具了《大幻影》的讽刺和《鸳梦重温》的真实,堪称法国电影鼎盛时期代表作,一部展示悲剧性人类缺陷的优美而动人的情节剧,对生活的观察如此之率真,从未被滥情或教条所侵染。”
孩子们把十字架来送给动物,“蟑螂死了才能给它下葬,送它十字架啊”,讽刺了战争。孩子们在十字架的世界里游戏,不畏惧死亡、不在乎道德,因为他们是纯真的无意识的;而成人世界信奉十字架有道德意识却互相掐架,真是鲜明的不得了,现在终于能看懂这种对比很含蓄的片子了。
不要乱跑了,好吗
两小演员比那些大人们演的出彩,看过最好的儿童片之一!
为你去偷十字架
看到最后小女孩被送走,就像当年读到大观园被抄检,心都碎了。所有美好注定要被撕碎,大人们永远心如铁石。
至今觉得把小孩把控最到位的一部电影
“把它保存一百年”,那是爱情的期限吗?战火下,喜欢上十字架的小孩们,你们是悲伤的,却也是纯真无暇,你们为小动物建造起的小小陵园,那是你们为自己建立的美好天堂。波莱特最后还是没有看见完成后的“十字架陵园”,多么的令人遗憾。米歇尔的小英雄梦,终于无法得到实现。
爱,才是地上的天堂。
我那一把老泪啊!
和蜂巢幽灵连看,所以各种特点都得到充分的放大。用儿童的故事拍战争片确实很容易让观众产生共情,最后结局尤其催泪,但同时也不小心就会落入用孩子展示成人视角的圈套。不过这个电影的两个主角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尤其Fossey,不看演员表都不知道是她!真是从小到大都是实力派
死是一瞬间 伤害却是持久的 Michel Michel Michel
诗
【B-】没见过比女主角更傻逼的小孩,为了追小狗把爹妈害死不说,小狗死了大哭,老鼠死了大哭,就连看到蟑螂死了都哭,偏偏自己爹妈死了没有一点反应,这是人类?
克莱芒是模拟大师范儿里的高手!
我觉得内个小姑娘简直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