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旗镇刀客

动作片大陆1991

主演:高一玮  赵玛娜  常江  孙海英  王刚  

导演:何平

 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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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06-29 05:02

详细剧情

  中国西部,黄沙漫天,马嘶人怒。自幼跟随父亲操练关西无极刀法的孩哥(高伟 饰)遵照父亲的遗嘱,来到双旗镇寻找指腹为婚的妻子好妹(赵玛娜 饰)。只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好妹及其父亲瘸子(常江 饰)毫不待见这个男孩。婚期无望,孩哥只得暂时在瘸子的店里当小伙计。一日,土匪二爷意欲强暴好妹,结果为孩哥所杀。此举惹恼了长年盘踞双旗镇的土匪头子一刀仙(孙海英 饰)。由此惹得滚滚狂沙中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本片荣获1991年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美术奖、1992年东京第三届夕张国际惊险与科幻电影节最佳影片大奖、1992年第五届《中时晚报》电影奖商业映演类年度大陆优秀电影奖、1993年柏林电影节国际影评奖。

 长篇影评

 1 ) 父亲在哪里?

一直都很想谈谈中国国产武侠电影中最好的一部——《双旗镇刀客》,用一种非常私人的方式。对这部电影的评论和研究都已经很多,几乎涵盖了你能想到的各个方面。何平是中国为数不多的拥有非常鲜明独特个人气质的电影人,加上国产的优秀武侠电影并不太多——即使中国导演都有一个武侠梦,但当国产电影真正发端之时,武侠的高峰已过。所以早期的《双旗镇刀客》就难免被当作武侠电影的代表,反复被拎出来摸索,评价,重估。

今天距离我第一次看这部电影已经二十多年了,无论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看这部电影,都是和我父亲。父亲虽然喜欢看书,又身处武侠全盛期,可武侠尤其无感,他最喜欢历史,于是排斥几乎所有虚构性较强的东西,加上观念偏向保守,他对港台剧总有很大的敌意,这部《双旗镇刀客》大约是他看过最多遍的武侠电影。每次看完,还眉飞色舞的向我描绘孩哥出刀那一瞬间的“酷炫”,像个小孩子一样,弄得我十分懵逼。不过,我和父亲属于从小就一起分享绝大多数情感经历和体会的那种关系(大多数是父亲的单向输出),所以在他的带领下,这部电影我也看了很多很多遍。

或许是因为父亲的关系,我对这部电影有着很深的感情,虽然从未觉得很好看(大约是真的不太符合我的审美),但在不同年龄每看一次,都能看出不同的况味。如今父亲去世,何平导演也已经去世,在何平的悼念文章中,都会提起这部电影。看过许多评论和追悼后,突然发现于我而言,看这部电影,完全在追寻父亲的踪迹。因为电影中那么多深可玩味的父辈形象,时常和我记忆中的父亲重叠起来。


《双旗镇刀客》里的下一代只有主角孩哥。但是故事中的“父亲”却很多,无论是跛腿无用的岳父,还是早年去世的生父,还有孩哥曾寄予希望的“沙里飞”大侠,以及一刀仙或者二当家的,这些人,按年龄和阅历,都是孩哥的父辈。

很有趣,这部电影里难得没有母亲,甚至没有女人(好妹只是个孩子,还谈不上女人),只有男人,准确的说,只有父辈。

电影中不仅没有女人和母亲,也没有妻子,唯一的女性角色是“好妹”,名字听上去和“孩哥”一样是个符号。“好妹”除了漂亮,也没有其他明显的个人特征和气质——她也只是个孩子,同样不该过早为人妻为人母。

仔细看来,这部电影的父辈,似乎全然都不合格,没有一个成人能够承担起父亲的责任。孩哥的父亲从未出场,因为他在电影开始前便已经去世。虽然教会了孩哥一身武功,但明显因为过分热爱习武而败光了原本应该殷实的家产,让儿子一无所有只能去寄人篱下;他也没有教给儿子任何生存技能,因此未来的岳父十分不喜;他还过早去世,将幼年失祜的儿子留给从未谋面的“娃娃亲”岳父。当然,我们可以想见孩哥的父亲应该很爱孩哥,否则也不可能把孩子教得如此天赋异禀,只是他确实并不知道如何处理琐碎庸常的人生,也没有教会孩哥待人识人甚至最基本的求生技能。或许他本人就生性单纯,因此并没有在险恶环境中庇护孩子的能力吧。总之,他只能遗憾的,将唯一的未成人的孩子甩给茫茫大漠上的命运。

电影中的岳父是唯一有一丝亮色的父亲角色,因为他确实真心疼爱自己的女儿。从他从一开始觉得孩哥一无所长不善营生而不喜,到发现两个孩子之间互生情愫后的遗憾和担忧,再到孩哥救了女儿后的全心托付,最后为挽救孩子而牺牲自己,可以说为孩子倾尽所有。但他属实太过无能,身有残疾似乎已经有所暗示,然而心灵的残缺或许更加致命:在镇上人害怕一刀仙牵连而不允许孩哥擅自离开时,他也只是选择沉默,甚至反复对孩哥说,这是自家惹的祸要自家担这类自欺欺人的话。这或许是一种善良,只是这善良中却含着更深层的怯懦和麻木——他无力保护,也无力反抗,只能用送死的方式给自己孩子最后的“祝福”。

至于江湖骗子沙里飞,大约是我们社会直到今天依然很典型的一种人格了,他能言善道,会吹能捧,和刚经历丧父之痛的孩哥一见如故,孩哥明显有视之为师为父,想要信赖对方依靠对方的情感。但实际上沙里飞是一个猥琐鄙俗又冠冕堂皇的小人,深谙世故却毫无骨气也毫无羞耻心,不仅想“坐收渔翁之利”欺骗孩哥,居然最后还找孩哥要“报酬”,人格极为卑劣。但有意思的是,这个世界对这类的滥俗人格外纵容,而且似乎在我们的文化中,到最后的赢家也确实往往是这类人(至少我们很愿意表现这样的主题)。

至于片中的反派角色一刀仙和妄图强暴好妹的二当家就更是人渣了,虽说一刀仙还颇有些江湖刀客的气势,但滥杀无辜甚至连孩子都要杀,这种“断子绝孙”式的邪恶,显然是“父亲”的反面。

更广泛意义上那些父辈,来自双旗镇上所有的父亲,他们似乎都毫无血性,不仅围观强奸现场不敢吭声,还不牺围堵见义勇为者,怕被连累的自保之心庸俗却让人恶心。(虽然总算有一个瘦弱的,看上去像是读了点书的人站出来说了句“他还是个孩子”,以及一个喝醉了的借胆酒鬼),这是鲁迅笔下从来都不缺乏的看客,他们是最常见最普遍的庸众,常见到他们完全没有一丝存在感。 到哪里,又不是双旗镇懦弱麻木,畏缩不前,只知自保的底色呢?

这样一个地方,或许确实配不上孩哥这样新的下一代吧。连他能够诞生,都几乎是一个奇迹。

这部电影的主题,似乎完全可以概括为:“靠自己吧,孩子……”当然,这并不是不好,只是,我们拍了太多这样无意义的成人世界,却很难拍好一个有分量的父亲。

缺失了父亲的孩哥虽身怀绝技,却过分天真毫无自信,甚至被沙里飞那样的人轻易欺骗也就不足为奇。所幸他依然有着年轻人的血性,并没有沦为毫无希望的“成人”。不过,他的过早成婚,是否隐喻着他的下一代将重复他的命运?孩哥想要把什么样的世界留给自己的孩子呢?我不禁充满好奇。


《双旗镇刀客》是一个成人式寓言,我们可以不去追究一个没有任何经历的单纯孩子如何能练就电影中最快的刀法,因为真正触动人的,或许是这个缺乏自信的孩子最终对成人的世界失望,最终绝尘而去。他最终深刻领悟到,这个世界无法保护他这样一个孩子,也再也没有可信任之人,他的父辈,早已成长得不是骗子,就是恶人,或者是庸人看客,他必须过早独立面对生活的一切。

这样的孩哥即使身怀绝技,依然让人怜悯,因为他无论如何,都只是一个孩子。

父亲在所有的文化中都扮演着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在文明还未发端前,父亲是毫不重要的,氏族部落时期,人们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然而文明一旦开始,家庭关系组建,父亲就必须负担起教导孩子生存技能,保护孩子不受伤害,甚至赋予孩子信念信仰的责任,父亲角色的出现,是文明的开始。所以,在不太久远之前的几乎所有人类历史,传承往往都是从父亲到儿子。然而父亲在《双旗镇刀客》中的消失和陨落,也许就是这部充满符号的电影中最深沉的隐喻

很多人都说这部电影效仿的是美国西部片,但我似乎很少在美国西部片中看到如此明显的父亲缺位现象,相反,在我的印象中(其实看美国片非常少,所以也许有偏差),美国电影中最常见的英雄角色往往是为保护孩子不顾一切,抗争到底,从弱小庸碌变得强大高贵的父亲,他们甚至不惜为了保护孩子挑战整个世界乃至牺牲掉整个世界。不需要任何理由,父亲注定是要开外挂,因为责任和爱,他就必须承担,哪怕需要他去毁灭。

(在另一部我同样很喜欢的经典国产武侠电影《黄河大侠》中,主角则是一个一开始就无法保护孩子的父亲,为了替女报仇反而卷入了更深的政治漩涡,在阴谋斗争中充当了毫无意义的牺牲品——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热衷消解掉父亲的意义?

看过《双旗镇刀客》后,我总觉得遗憾,为什么在我们的影视作品中,父亲如此无用,而我们对于父亲,竟然没有一点信心?于是我们认定,想要进入成人世界,必须完全依靠自己,甚至首先就要去毁灭掉父辈遗留的世界?

父辈无力抵御黑暗,甚至连自己都与黑暗融为一体,只能把一个毫无亮色充满挑战的未来留给孩子。而孩子的生命中没有父亲的扶持和教诲,成长也变成如此残酷和晦暗。过分早熟的人或是文化,难道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当我父亲去世之后,我常常想起和他一起看这部电影时的经历,很兴庆在我并不算愉快的童年当中,父亲并未缺失,即使他体弱多病也没有多少能力,但总试图扛起所有的重压,尽他所能的保护我,愿意和我分享他生命中的一切。当然,我也总会记得当他认为自己将不久于世时,曾很沉重的和我讨论,希望逼迫我迅速成长,那年我才十一岁。那种感觉如此压抑,以至于成人后的我,才会情不自禁的和孩哥有了强烈的共鸣。

正因为还算有父亲的竭尽全力,我才能成长为一个对自己相当纵容任性,肆意妄为的人,就算人到中年也总算能保留一些青春的热情和纯情,没有过分“成熟”圆滑甚至熟到发烂的程度(这何尝不是早熟孩子的悲哀)。父亲的意义对我来说,确实比母亲重要得多。

作为一个孩子,我们本应该去仰望父亲

然而,即使我明白他已为我付出所有,当他去世多年后,在我梦境中出现的父亲依然是重病缠身的样子,或许是因为他病的时间实在太长以至于给我的印象就停在那一刻吧?其实无论如何我还是更希望拥有,一个充满希望,强壮有力(并不是指身体上)的父亲

这不仅是我的遗憾,或许更是今天那么多纠结亲子关系原生家庭的孩子的遗憾,当我们意识到自己就是“孩哥”时,便无法遗忘(也许可以谅解)对于父辈们的怨恨;而当我们想要面对未来时,依然要面对那个问题:我们想留下一个怎样的世界给我们的孩子?

在父辈们纷纷离世的今天,我想以此,作为对导演《双旗镇刀客》的何平(也是对我父亲),最深的悼念。但我希望,我,和我的下一代,都能够活得不像我们父亲那样清醒却盲目,也不像他们那样,放弃得太早,绝望得太快,怀疑得太深

 2 ) 疏影与暗香:当西部片的瓶装了武侠片的酒

    二十一世纪流行混搭,因为传统的类型已经臻于完美,再不回头自顾自地走下去,完美也就成了流俗。


    当深度、场面、情节都挖掘殆尽的时候,电影界也要靠混搭来生存,靠混搭来制造新鲜感,发挥想象力,吸引观众的眼球和握钱袋的手。比如跨越古典与现代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之后现代激情版》,比如关公战秦琼式的《异形大战铁血战士》。


    先知先觉的人往往赶在潮流的前面,导演何平不知道算不算一个,但他的电影《双旗镇刀客》确实走在了时代的前面,即使放到十八年后的今天也不算落伍。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敏于混搭、敢于混搭、善于混搭。


    其实,何平一开始是想拍部武侠片的,但他不想走入前人的窠臼。于是借来有些形似的美国西部片来参照。有意无意间,《双旗镇刀客》就成了美国西部片与中国武侠片混搭的产物。


    但混搭搭不好,不同成分不同元素会互相牵扯、彼此拖累。对这一点,《双旗镇刀客》很明确:西部片是形,武侠片是质;西部片是瓶,武侠片是酒。


    说起来,《双旗镇刀客》算是中国第一部西部片。说起来,《双旗镇刀客》很有点《七侠荡寇志》和《正午》的影子。情节、场景、人物都粗犷而简单,在简单中都有一股浓郁的压迫式的紧张气氛。但《七侠荡寇志》也好《正午》也罢,它们用简笔勾勒,只是为营造气氛腾出空间,只是为突出英雄和正义。


    可《双旗镇刀客》却非完全如此。套用一句广告词就是;它简约而不简单。简约背后有比“复杂”更深的精神、更广的世界。


    相比传统的武侠片,《双旗镇刀客》中没有尔虞我诈的阴谋,没有错综复杂的恩怨,就连武打场面也简化到了极致,快刀如电,一招致命。但是在这种疏笔中,每一个情节、每一处细节都成了一个符号,具有广泛的指代性和深远的象征性。


    比如孩哥的三次出刀。第一次是初到好妹家,孩哥在备受冷落和排斥的情况下,出刀“解马”,表现了一种对约定的坚持。第二次是在土匪凌辱好妹时,孩哥挺身而出,飞刀杀贼,表现了一种对职责的忠实。第三次是在“一刀仙”屠戮村庄时,孤立无援的孩哥由惶恐到镇定,奋力一击,眼到刀到,表现了一种侠义精神的觉醒。


    相比前两次,第三次出刀显得艰难而漫长。因为这一次面对的是一流的强敌“一刀仙”,孩哥不免瑟瑟发抖。千钧一发之际,他的丈人爹拿出几十年未用的刀出马了,可刀还没出鞘,就命丧当场。紧接着是铁匠,再接着是醉汉,他们的血肉之躯抵挡不了“一刀仙”的快刀。三个人的尸体依次叠排在孩哥的眼前,好象是一座阶梯。第一层丈人爹象征着仁爱,第二层铁匠象征着道义,第三层醉汉象征着自信。三个人合在一处,就是侠义精神。所以,三个人的倒下搭起了孩哥的成长阶梯。


    相比美国的西部片,《双旗镇刀客》的时空是非现实的。不知道在哪朝哪代,也不知道是何处何地。《双旗镇刀客》的画面线条是简约抽象的,几何的不对称传达出压迫感和紧张感。《双旗镇刀客》的动作是富有韵律的,在强烈的对比反差中彰显出罪恶与正义、强权与弱小、外强与中干。《双旗镇刀客》中孩歌与好妹的爱情是朦胧的、含蓄的,遮遮掩掩、欲言又止。总而言之,《双旗镇刀客》是写意的,而西部片是写实的。


    《双旗镇刀客》就像是传统的中国水墨山水画,用“疏影”勾勒神采,用留白营造神秘感。而西部片就像是速写,用简笔抓住人物事件的主要特征、主要形态。前者柔而远,后者硬而近。


    其实柔而远的背后是东方的哲学,那是一种内心的沉稳、超然和淡定。在中国人看来,外在的纷扰绚丽在内心力量的面前虚幻而脆弱。


    疏影之外,仿佛还可以闻到一缕似有还无的暗香,那是纵死犹闻侠骨香的香,慢慢飘来,沁人心脾,久久不散。这符合中国人的审美情趣。


    如此意境,只有抓住中国侠义精神灵魂,才能做到。只有把西部片的样式融进中国人的血液,才能实现。从这个角度说,《双旗镇刀客》虽然在细节上还略显粗糙,指代上还略显生硬,但仍不失其典范的风采。

 3 ) 漠里尘嚣,冷暖寂寥

李道新老师中国电影史课的作业,与大家分享一下O(∩_∩)O哈!

《双旗镇刀客》摄于1990年,是一部风格非常强烈的片子。影片摈弃了青山绿水、断桥小楼式的纯中国风情的选景,诗书文画、竹林、寺庙等传统武侠片的经典元素也都基本未出现,而选择浩瀚大漠、千里狂沙的蛮荒之地,在苍茫天地、孤城幻影之中,为我们呈现了一部风尘刀客、策马扬鞭、游侠无义、刀下无情的另类武侠。

没有人知道这是什么年代,没有知道孩哥是从哪里来的,就像最后我们也不知道孩哥带着好妹又将向哪里去。漫天黄沙席卷,孩哥突然出现:瘦黑稚嫩,脏兮兮灰扑扑,像是一个小叫花子一样。他不帅,没有好家世和刻骨铭心的故事,拎水时的吃力让人觉得他手无缚鸡之力;他显然也缺乏江湖经验,如此轻易地相信了小瘪三沙里飞,第一次见面就将接媳妇的钱给了他一半,见了丈人爹之后的表现,让人觉得他既无能力又无头脑也无担当;他也没有太好的运气,没能早点得到丈人爹的认可而将好妹带走,远离是非。他无助地看着丈人爹和双旗镇的村民在自己面前被杀害,他怕的只知道发抖,直到最后的危险逼近好妹和自己面前的时候,才迸发出了“感觉”,杀死了一刀仙。

这么一个毫无经典武侠片男主元素的“熊孩子”,的确是真的男主。

在江湖中游走而生的这么一个人,当你真正去面对事情的时候,才能发现你的能力有多少,才能发现谁才是真心。

在这么一个没有文明秩序、武力至上的蛮荒之地,双旗镇上的那些人,他们身处乱世,在说错一句话就可能会死一个人的世道,为了能生存下去而胆小怕事,凡事只能独善其身。更不必说之前一刀仙已经展现了神乎其技的刀法,瞬间造成有相当实力的二人当街惨死。除了沙里飞之外,其他人其实并无过多虚伪的隐藏和大阴谋大陷阱,这些带有特别典型的劣根性的小人物,都相当直白地表达了自己所想所图。过于直白刻画的劣根性,反倒没有那么地令人唏嘘。最后的站出来说话的镇民和挡道的醉汉,他们或多或少动了恻隐之心,最后都被一刀仙毫不犹豫地“快刀斩乱麻”。

这似乎是一个单线条的冷情世界:沙里飞的伪善贪财,为骗钱财毫无礼义廉耻;丈人爹难忘与孩哥父亲的情谊,但面对旧时许下的婚事和千里迢迢来寻妻但看起来毫无出息的孩哥,最初意欲悔婚;一刀仙刀术高强,视人命如草芥,杀人不眨眼,听闻兄弟死讯的泪水也说不清是听闻高手的激动还是对兄弟逝去的悲伤,去找孩哥的真实目的也许是切磋刀术;镇上人千方百计阻挠孩哥离开,孩哥最终回城以及沙里飞答应帮忙的好消息,让大家立刻改变了态度,与孩哥畅饮欢聊。大家不惜以牺牲别人的代价来追求财产、追求幸福、追求超越、追求生存,以自身为行事的标准,情义薄如蝉翼,吹弹可破。相比之下,孩哥的“情况不明”的快刀,短暂一瞬间便改变了事件的走向和结果,似乎带有更丰富的含义。能够站在你身边帮助你的,都是真正爱你的人,但是最后能够拯救你自己的,也就只有你自己。

影片或多或少有些浪漫主义色彩。在大漠中,孩哥行路许久才找到井打到水,畅饮一番,也因此结识了沙里飞。而到了双旗镇,好妹居然可以有那么多水用来洗澡!(这大概只能解释为,上天垂帘美丽的多情的单亲家庭的女子,故赐予其充足的生命之水。)后来,孩哥出发去寻求沙里飞的帮助,天色渐晚却还未归,在镇民的纷纷议论中,好妹爬上了城墙,在一片火红的背景中,坐在城墙上等孩哥,而孩哥出现的下一片刻,镜头里好妹的位置由城墙变成了孩哥的马背上,二人共驾驰骋。这是个很引人遐想的镜头:给人感觉像是在孩哥出现的那一刻,好妹就从城墙上跳下来跳向孩哥,而孩哥精准地接住了好妹,并带她驰骋大漠,显然这种想象虽然浪漫却很不切实际;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孩哥出现后,好妹就从高墙上下来并找到孩哥,从那么高而陡的地方下来应该还是颇费时间和精力的,在这个过程中,最初的激动会渐渐消退,而之后的骑马驰骋就显得有些夸张,激情和速度也本应该会受到影响。(上天厚待英雄救美武功高强的男主!)

最后,漫天狂沙席卷,一片刀光剑影,孩哥站在原地,额头沾满鲜血。一刀仙微笑转身离开,忽然降身,握刀不起。虽然解除了生命威胁,获得了最终胜利,孩哥却毫无劫后重生的欣喜,仍然是呆呆傻傻的样子,情况不明地望着远方。茫茫大漠,空旷寂寥。迷茫的刀客带着妻子离开了双旗镇,如果这就是江湖的话,那么,孩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吧。生活才刚刚开始。

 4 ) 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浪漫

身着羊皮的孩哥骑在马背上,挥动着马鞭,在一望无际的沙漠当中,任意驰骋。这是这部电影的第一个镜头,缓慢的镜头,嘹亮的音乐,一下把我们带入了一个远离现实的荒漠世界,也奠定了这部电影的整体风格:发生在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故事,神奇而浪漫。
这是一部氛围基调大于故事情节的电影,因为从好莱坞的类型电影——西部片当中,总是可以找到类似的情节:无恶不作的大盗、女性被欺负的形象、双方对峙的决斗,等等。而影片当中人们很少见到的西北风光与小镇风情,却是这部电影能够历久弥新的原因,摄制组在一种拍摄条件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记录下了独有的西北场景:黄色戈壁、西北风沙、羊皮制品、刀客被风吹皱的皮肤和干裂的嘴唇,等等。这些典型的元素又在统一形成和谐。而与世隔绝的小镇上的人文景观也吸引着我们的眼球,我们借助摄影机参与进他们的生活:石头做成的房子、大片的肉和大碗的酒、成群的马匹、被风腐蚀的斑驳墙壁,等等。一切在细节中展现。而基本的色调又定在了黄色上面:细黄的沙漠、土黄的戈壁、深黄的皮具、黑黄的皮肤,充斥着满眼的黄色,让人感受到西北边陲环境恶劣的现实,人烟稀少的悲凉,但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仍有一群人奋力地生存着并且有着他们独有的生存法则。所以一开始的环境渲染为这样一群人的出场做了铺垫,除了让人感受到那种极强的生命力之外,还有一种沙漠绝域的神秘感。
影片中镜头和光线的运用很好地诠释了中学课堂上总反复被提及的“融情于景”。比如,孩哥在刚到双旗镇的时候,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缘故,镜头透过孩哥的眼睛是属于一种小心翼翼窥探的状态,而这样镜头里面的人们都仿佛用一种警惕的目光看着自己,偷窥和晃动的镜头,把孩哥那种初来乍到的心情表达出来了。还有就是好妹出场的时候,是在夜晚,黑暗中她把蜡烛点燃,所以脸部在暗夜中突然显现起来,美丽的脸庞在柔和的光线下有种惊艳的感觉。当她慢慢移动的时候,光线在她脸上或明或暗,又有一种浪漫朦胧的美感,配合她懵懂少女的年龄和气质,恰到好处。而这种美好的出场,也预示着这样一个鲜活年轻的生命所要面临的来自于外界的干扰与考验。再有,孩哥房中练功这场戏,人物被光而坐,只能看到孩哥打坐的黑色轮廓,给人一种诡秘的氛围,也增加了孩哥身份的神秘感。这些画面,没有语言,更似语言,以当时影片拍摄的环境和时代来看,是十分难得的。
既然是武侠故事,那么刀光剑影的运动画面势必为重点,据说当时摄制组将仓库里之前拍剩下的即将过期的废弃胶片包了,拍摄时没有监视器,也没法看回放,只能是边拍边洗,然后拿到县城的电影院去看。现在看来,在这样的条件下拍摄出来的画面已属十分难得。把那些华丽复杂的打斗过程“浓缩”为高度的时空转换,短时间中就结束了战斗,加上各种视听元素的辅助,一样让人体会到了那种决斗的畅快淋漓。比如,酒店一刀仙的弟弟与孩哥的战斗,都是在短时间内决出胜负,快速剪切的电影手法让整个过程紧凑高速而刺激,再加上穿插其中的凌厉的刀声,一样有扣人心弦的感觉。影片结尾,孩哥和一刀仙的决战更是没有半个打斗镜头,影片通过声音表现战斗过程,用风沙展示战斗的紧张气氛,最后一刀仙从风沙中走出几步,就倒地了。其间那种悬念一直吸引着观众,有着别样的紧张刺激。
还有就是影片一些MTV式的视听语言的运用,对于渲染气氛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比如,孩哥和好妹一起赶马的情景。在辽阔的戈壁滩上,他们和马群一起驰骋着,除了运用了慢镜头和表情的特写,还增添了高亢的音乐,无需过多的交谈,一切就像一幅美好的画面一样。而我们也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流动的画面之中发生了微妙的转换,于是接下来的发展一切就自然而然了。再比如,孩哥去请“沙里飞”回来的那刻,好妹站在墙上等着孩哥回来,他骑马的慢镜头动作和好妹那种思念的眼神相互切换,仿佛茫茫沙漠当中只剩下他们之间的无尽牵挂,把这种年少的纯洁爱情表现出来了,更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总之,这是一部感性的电影,有很多地方不曾详细说出,而是运用各种视听元素渲染出一种或让人想像或激发情绪的氛围,因此需要我们更多地用心去体会,体会这个西部蛮荒世界的武侠浪漫。

 5 ) 看人性的阴暗面和光明面

   最早知道这部片子,是在以前的一个香港电影票房排名里。好像是香港电影史上的票房100名。然后有一天在电视里偶然发现放的就是这片。看了第一遍,然后是第二遍。今天呢,又看了一遍。
   好片!
   一个小孩子竟然是绝顶高手。我想这绝对是一个比较独特的商业片元素,因此也自然成了这片最大的看点。喜欢这片的人都不会否认这一点吧。侠客、侠女的故事我们见的多了,但这样的小侠客的故事却不多。可以与之媲美的,也许只有哪吒的神话故事。
   其实喜欢电影的人都明白,如果一部只有夸张的情节,那么这部电影是经不起时间的考验的。那么,双旗镇刀客中还有的是什么呢?
   人性。深刻的人性刻画。
   先说瘸子为好妹和孩哥订的娃娃亲。当年孩哥父亲是个有名的刀客,瘸子订亲的目的是找他做靠山。小人物的生存哲学,在这里显现无遗。
   再说双旗镇的那些居民,在孩哥杀了一刀仙的把子兄弟后,他们拦下了准备偷偷溜走的孩哥和瘸子妇女。他们的理由非常正当:你不能自己惹了祸一走了之,给我们带来灾难,你要自己和一刀仙做个交代。之后孩哥的动向,让他们活在了担心恐惧之中。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种集体性的人性自私——根本没有什么邪恶与正义,只有个人的生死存亡才是至关重要的。
   接着,沙里飞,这个伪装成游侠的无赖,揭下了他的丑陋嘴脸。他口口声声仗义出手、患难相助,在关键时刻却躲在了一边。当胜利终于来临时,他出场了,竟然恬不知耻的还要收银子。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欺骗。
   如果这部片子里,只有这些,我们一定会对人性失望之极。幸运的是,最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光明。之前让我们不抱希望的那群人中,先后走出了瘸子、铁匠,还有那个醉老头。他们一个个勇敢的迎上了一刀仙的刀锋,迎向了死亡。勇气。对,就是勇气,这人性中最光辉的一样东西,闪现在我们的面前。也正是勇气,让我们看到了奇迹——孩哥杀死了一刀仙。
   对于人是否该活在懦弱中,还是该活在勇气中,我想我们都已经有答案了。
   

 6 ) 为什么流浪远方 ——浅析《双旗镇刀客》在武侠电影史上的独特性

*李道新老师的课程作业,哈哈^_^

一、 叙事方式
首先,导演何平将本片的时空至于了一个从未载于文本也从未见于从前的小镇,一个因两根高耸的旗杆得名的双旗镇。影片开头,画外音缓缓道出故事发生在“七十到八十年前的大西北”,带来一种语焉不详的奇异的架空感。让人不由想起《东邪西毒》那个神秘又飘渺的故事及其所在,也是以讲故事一般的口吻,徐徐展开在观众眼前。因而虽然是虚拟的时空,但因旁白叙述的存在,显得熨帖而颇具带入感。这段不知出自何人之口的旁白,似一个见证者,回忆着主人公“孩哥”的经历乃至一生,其视角正贴合了观众的视角与心理,让人做好准备,迎接这个传奇在倒叙中扑面而来。
总之,这里既不是朝代更迭之际,也非国破家亡之时,这个小镇有其自己的社会结构和统治人群,人们在黄土间筑起房屋与街道,在刀客、流氓出没的罅隙间谨慎地过着鸡犬相闻、吃肉喝酒的日子。这里只是一个不关天下、遗世独立的小江湖。

二、 影像风格
本片由马德林掌镜,采用大量运动镜头,一帧一格尽显阳刚气质。影片开篇颇具意象性,西北的边陲小镇,藏于大漠深处,掩于风沙之间,天地茫茫、烟尘滚滚、马鸣萧萧,一片苍凉肃然景色。影片的影像基调由此奠定,以黄色为色彩主调,包括荒漠、山丘、城墙、房屋以及居民的服装,都是深深浅浅的土地的颜色。好妹站在城墙上等待孩哥一幕,旋绕运动的镜头配合广阔苍茫的天地,画面中心是一个身着红袄立于风中的妙龄少女,如一滴殷红的墨水点于粗砺的画纸,女性的柔美与自然的雄壮浑然一体又相得益彰。之后孩哥与好妹一齐在落日中归家,身影融化在昏黄的余晖之中,走向强敌即日来袭的未知的命运。而一刀仙等人纷至双旗镇一幕,一共七名刀客,骑着高头大马,从蒸腾的火热的沙丘高远之处走来,镜头自山丘脚下缓慢而上,刀客的身影背向阳光,勾勒出死神一般的黑暗剪影,马蹄达达而至之间紧张而庄严的气氛油然而生。

三、 打斗设计
《双旗镇刀客》之于一般的武侠电影,在打斗设计上颇具特色。影片虽讲述刀客的故事,但真正的打斗场面却甚少涉及,相反,着力从作为武器的刀、作为要领的刀法和身为刀客的精神进行侧面的烘托。
孙海英饰演的一刀仙是双旗镇最著名也最邪恶的刀客,出刀极快,一击毙命,“杀人不用第二刀”。他的出场方式是文学作品中常见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镇里的小孩们高喊“一刀仙来啦、一刀仙来啦”,居民皆四散奔逃,不需出手,自已有神乎其技的高手气派。另一方面,孩哥的父亲是有名的刀客,自创了一套“刀谱上没有的刀法”,然而孩哥自幼失怙,似乎并没有学到多少家传技艺,连砍肉也砍得不利索。但他的转变却也神奇,高明的刀法需练内功,正如一流的剑法需练气,孩哥似乎一夜之间掌握了诀窍,一挂牛肉只用一刀便劈作两半,“刀入肉随骨而行”、不施蛮劲,流畅的镜头与连贯的动作,暗示着一名刀客的诞生。导演这种简洁有力的表达,在片尾一刀仙与孩哥的决斗时刻最为淋漓畅快。黄土铺就的狭长街道上,已经横陈着丈人爹与一名居民的尸体,紧张到凝固的气氛,寂寥到瘆人的配乐,让人不由得期待一场大战。当一刀仙与孩哥两两对峙,等待与凝气尤为郑重缓慢,而交锋却快得晃眼即逝,生死便发生在一瞬间。导演对于刀客,强调的正是一个“快”字。当看客都还未反应过来,四下寂静,一刀仙已然跪倒在地,真正是“流沙搅风,游蛇甩尾,手起刀落,血光冲天”。这一场面的安排,导演刻意将正面的打斗过程隐藏于烟尘起落和金属铮铮之间,淡化了具象的动作,而突出了具有象征意味的结果。打戏不多,可能让习惯于刀光剑影的观众失望,但这一取舍用度,正是导演要刻意表现的身为刀客的精神。双旗镇的居民,对刀客既有恐惧也有崇敬,他们来去无踪,遵守着自己的原则:“眼正,手正,脚正”、“头不离肩,刀不离身”。尚还是个少年的孩哥,即便被嘲笑,也没有卸下过腿上的双刀;一刀仙临死之际还微笑着问孩哥“你跟谁学的刀法”,并竭力用刀撑着自己不倒下,直到断气仍保持着跪立的姿势,因而也算是一名值得尊敬的刀客;而声名在外但实际欺世盗名的沙里刀,恶战结束方才到来,甚至夺下一刀仙的刀谎称自己将他打败,相较之下就尤为令人不齿了。
总之,导演何平在影片中的打斗设计,既有戏剧的高度象征技巧,又有古龙式的玄妙色彩。戏曲家关注的是侠客表面的神态和内在的思绪,至于行侠乃至打斗的过程都一笔带过(陈平原,2010),给抒情留出空间,甚至借擦拭、抚摸刀具抒情明志。古龙的武侠小说,武器、情节的设置可谓奇崛诡异以至一种不可思议的景观,但他之所以为大家,不在于写武之动作,而是将笔端深入到使用武器的人细致而微的心灵世界之中,在寓言般的故事里藏尽了人生哲学。导演的打斗设计,与他们异曲同工,对一招一式的舍弃,正是对人物描摹的凸显。沉默的刀客、滴血的利刃,摆脱了武侠电影陷于“打斗”而不能自拔的毛病,留给观众的是风格强烈鲜明的人物形象与丰富绵长的精神意蕴。

四、 人物塑造
本片在人物服装造型上有所革新,厚实的皮毛衣裤,映衬出险恶的自然环境。不同于很多武侠电影中出现的样式化强烈的服装和武器,刀客与其他刀客以及小镇居民,在穿着上并无多大差异,他们的不同,正在于以上提到的内在气质。导演要求孩哥的饰演者一定要是练过武的人,最后找到的高伟是全国少年刀术冠军,眼睛晶亮有神,演员的抉择也体现了导演的这一匠心。
影片拍摄其时正值中国电影面对票房滑坡而进行面向娱乐化和类型化的市场转型,何平导演的这一部影片,应当是一个有益的具有示范性的尝试。并且,作为首部在国际影坛颇有斩获的武侠电影,《双旗镇刀客》在几乎在各类文化背景的观众群体中均能找到其心理基础。在中国侠文化传统的早期,有这么一群身份不明的游侠,他们可能是卿相,更可能是平民,他们落拓不羁浪迹天涯,“利剑手中鸣,一击而尸僵”(曹植《结客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李白《侠客行》),深受文人骚客的歆羡与追捧。而现实生活中的游侠因其“以武犯禁”,被认为“不轨于正义”,在稳固的社会秩序建立后很难再有自由的生存发展空间,不得不放逐四海。这也正合了影片结尾,孩哥与好妹各乘一马远走他乡,“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中孤单而倔强。在近代日本也曾有一群“浪人”,他们是失去主人的武士,在黑泽明的镜头下,他们往往出于义愤卷入争斗,又在获得胜利之后不得已继续去游四方。而在西方,既有西部牛仔以至游骑兵(Ranger)传统,又有佐罗(Zorro)这样“国民”侠者,他们穿梭在广袤大地间的小小城镇,勇闯天涯。导演何平竭力营造的位于中国西部的“西部”,风蚀的山丘、漫天的黄沙、奔腾的马匹,正是这一类型片最鲜明的视觉谱系,身藏绝艺、动辄出手的粗犷刀客,正是最典型的人物设定。
但这些还不足以充分说明《双旗镇刀客》在中国的武侠电影史上的独特性,对比此前、同时期与此后的中国武侠电影,才能略见端倪。双旗镇的刀客,举手投足对传统文化的观照并不多,也没有儒释道家对佛性或是悟道的皈依;没有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基于“去势”焦虑的香港电影中,那种嗜血的厮杀与无奈的悲凉;没有张艺谋的武侠电影中合于传统文化又几经重构的儒侠风范;也没有徐克的武侠电影中,光怪陆离的意识空间和迟疑犹豫的爱恨纠缠。正如香港影评人所讲,它“一改武侠片的传统思维”。《双旗镇刀客》中,孩哥突然出现在大漠里,最后又走向大漠的深处;他为寻找素未蒙面的未婚妻而来,又在找到之后相携而去;他身为孤儿,已带丧父之痛,丈人爹为阻止一刀仙而死,他又带着丧父之痛而去;他本不身负国仇家恨,是为了今人看似奇怪的约定来到双旗镇,失手杀了二爷结下大仇,在了结了一刀仙后便又翩然离开双旗镇。总之,姻缘和武艺早由前因注定,情爱与存亡如何发展,却又巧合机变。小镇里的生死契阔,似乎只是一瞬间。他流浪而来,然后又流浪着走向远方。
可以说,这部影片讲述的,不是一个大义凛然的英雄故事,而是一段流浪不羁的个人生命史,一段难以复制的历险。它塑造的,是合于浪漫自由精神的游侠形象,也是各有爱憎善恶的个人形象。这里的刀客,并非郭靖一般“为国为民”的“侠之大者”(甚至通过对人性劣根性的反思,暗示了如沙里飞这般“大侠”的坠落),而更像是自掌命运,追求独立人格及自我价值的“行者”。以天地为场面,以小镇为结点,身为第五代导演的何平,他飘逸又质朴的想象,在某种程度上给这部影片赋予了作者电影的气质。







参考文献
[1]李道新.中国电影文化史(1905-2004)[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387-447.
[2]陈平原.千古文人侠客梦[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1-19.
[3]曹植游侠诗评[Z].

 短评

绝对是最好的国产西部片之一。鲜血四溅的拼刀和露点强奸戏还有点CULT意味。对镇民和沙里飞的刻画深刻揭露了国人的劣根性。甚至有“过度诠释”者说其剧情有对学潮的政治暗喻。结尾对决堪称神来之笔。遗憾的是底气过软,差那么一股洒脱豪放的“西部”劲儿。四星半//20170524资料馆大银幕

6分钟前
  • 汪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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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导演今日逝世,哀悼~~有这部作品,足够影史留名了!

10分钟前
  • Tyger Ty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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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西部片,与世界其它地区相比,我们有气,我们有侠,我们注重内功,没有多少刀光掠影,但独一无二。这份气源自中国武侠精神,尽管形式借鉴了别人,但内在不输《关山飞渡》、《七武士》、《正午》、《荒野大镖客》、《日落黄沙》。头不离肩、刀不离身,这是西北大陆的双旗镇刀客,这是中国正宗的西部片!

11分钟前
  • 岛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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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将剑戟片置换到中国西部大沙漠的错觉,但仅仅是错觉而已…剑戟片遵循着严格的动作设计,并非只是营造拔刀前的紧张感与情绪。完全无法接受在结尾高潮对决的瞬间,用飞舞沙尘、局部特写、快速剪辑来遮蔽一切的手法。即毫无诚意可言,也缺乏对动作的理解。这和胡金铨式省略剪辑所营造出来的形而上的意境与新的女性身体性全然不同。当然,如果从反类型片的意义上,作为伪武侠片的本片还是“成功”的。但如果将其理解为一种新的武侠美学风格的开启,只怕是种对港台武侠片的自卑情结的某种心理投射,或者说在武侠片衰落的90年代里的一种怀旧情结吧…

12分钟前
  • 荒也
  • 很差

真的非常有武侠范儿的大陆电影,那时的电影人真是挺有抱负的,故事讲得饱满,人物性格鲜明,都立得住,真不容易。西部的背景也用得很脏很糙很够味。

16分钟前
  • U 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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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拍得绘声绘色!不说跃马扬鞭奔腾荒漠的大全升格镜头,也不说“待烟雾散开决斗已停”的高潮虚化处理,关键是性别关系和镇民群像塑造:女性在展示身体上表现反抗(孩哥偷看洗澡印证她屁股有痣,决战前夜又问了相似问题),反派连杀马匠、瘸子丈人和疯子再歩向孩哥,性启蒙和等待恐惧中激发男性潜力。

20分钟前
  • 火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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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英居然是这部片的真正主创啊!A死神斗篷B一刀致命C西部片风格(居然还放七侠荡寇志的音乐跑马)都是他的想法

23分钟前
  • luc1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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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正午》的环境、桥段设计、紧凑的剧情、荒漠、寡语、刀客、仇杀、加上脸颊上标志的高原红,攒出了大陆最写意的西部片。孩哥其实只动了一次手中刀,以气御刀,嗖的一下,没等看清招式,半扇猪肉已经迎刃而解,镇住了准老丈人,结尾那一刀的风情更是隐藏在风沙中,大有古龙只可意的小李飞刀神韵

24分钟前
  •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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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爱电影里面的少年与少女。少年是英姿飒爽的,能跑马,能甩刀的少年;少女是圆脸大眼,吃的多,干的多的少女。如今镇子不在,少年与少女已不是当年。

27分钟前
  • 黄小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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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时候一直在心里暗自惭愧,真的惭愧啊!今天才能欣赏这部牛片。真的感觉张彻的东西第一次黯然失色了。应该是中国武侠片的一座高峰了,虽然后来者精彩纷然,但是它依然像一杆旗!

28分钟前
  • Gemi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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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中国大陆真正的武侠片、西部片,粗狂、浑厚、男人味儿十足又不乏细腻感。曾经国产武侠也可以这么精彩的,可惜现在。。。还是小时候看过的片子,略隔时日又看过几遍,昨晚央6重放,只看了个开头,有点可惜。

33分钟前
  • 韦恩斯坦_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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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惊叹,110万人民币居然拍出了这样的电影!!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很高兴能看到电影频道的《流金岁月》里请到孙海英和那个演孩哥和瘸子的演员。瘸子之后还是演瘸子,孙海音就此成名,小孩子之后再也没有演过戏,当起了导演,呵呵,一切不过是18年前……

38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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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语电影有三种江湖,一种是《卧虎藏龙》布尔乔亚式的;一种是《英雄》士大夫式的;一种就是《双旗镇刀客》粗粝、苦难、鲁莽的平民式的。

43分钟前
  • 哪吒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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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里飞很有意思,油头滑面表里不一,但编剧通过镜头和细节告诉你而不是通过对话,比现在电影里用旁白或者对话简单粗暴地灌输给观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要高明太多了。孩哥也好,一刀仙也好,能明显是学美国西部片甚者是港台武侠片的,但沙里飞这样的却不不多,是本片的亮点啊~~

45分钟前
  • Zut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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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武侠片里的最顶级作品,没有之一。何平在1991年带来了一部毫无征兆的电影,在它之前与之后大陆都没有出现类似风格的武侠片,它的独树一帜堪称惊艳,也必须被载入电影史册。内容不过多评价,故事虽简单但情节十分精彩,美术方面效果极佳,整体给人一个酷字,并且恰到好处地展现了人性,另外好妹好美

48分钟前
  • 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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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西部的枪,东方西部的刀。摄影和节奏有些赛尔乔·莱翁内作品的感觉,如《西部往事》却没有后者神级的配乐; 虽然算是中国的武侠片类型,可武打部分却像是日本的武士片,有些黑泽明《椿三十郎》《用心棒》的影子,却没有后者精彩至极的故事;不过,这样别具一格的作品在国内也算是独树一帜的存在了!

51分钟前
  • Panda的影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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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黄沙夕照,双旗古镇人家,少年花儿牧马。一刀诛仙,与子携手天涯

54分钟前
  • 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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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荒原,双旗飘扬,匪盗猖獗,老少不争。有一刀客,人称孩哥,手起刀落,大开大合。收刀入鞘,一击毙命,事了拂身,无功无名。

57分钟前
  • 康报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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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将古龙武侠的冷峻风格融合到了一个简单的江湖故事里,有型有格,只是欠雕琢,是一部带有明显黄土地特色的中国西部片。电影像一个微缩中国,形形色色的人物综合起来就是民族复杂特质的缩影,隐忍与自私,无畏与圆滑,耿直与谎言。双旗镇虽小,却将中国人的集体性格囊括其中。

1小时前
  • 韩伯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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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来到双旗镇领媳妇,眼看婚事无望只能在店里干着苦活。一次土匪要强奸他未来的媳妇,他作为刀客拔刀把土匪杀了。此举得罪了大土匪,而招致了一场决斗,那一段决斗的场景甚是经典,确也是一个孩子成为刀客的过程,从此双旗镇刀客长大了

1小时前
  • SHAOXIA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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