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部露·安德烈亚斯·莎乐美(Lou Andreas-Salomé)的传记片时,有好几个瞬间,我都激动得想尖叫,但声音却卡在嗓子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看这部电影之前,我就意识到很多口口声声不相信爱情与婚姻的女孩,只是在等待一个完美的人,好把自己的自由卖个好价钱罢了。或者说,只要遇上了一个她们可以依附的强者,她们就会迅速妥协。
“是我自己想要的”。“爱情”。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生子?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对婚女极度不友好的大环境下?我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因为女孩对爱情的幻象没有改变。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爱情,对不少女孩来说,就是意味着去用自己的女性特质俘获男性的喜爱、接着让渡自己的一部分自由来奉献于夫妻共同体、去服从丈夫对“贤妻良母”的期待、以自己的牺牲去换取丈夫的爱。但这种幻象,从本质上来讲,根本不是一个私人幻象,而是源于千百年来男权社会的规训,它逼迫女性去这么想,不允许女性去建立自己的幻象。这种男权意识形态下的爱情幻象隐藏的事实是:如果你不这么做,你不仅得不到来自异性的爱情,也得不到同性的尊重,你就是女性中的loser,可怜又可悲。在这种对被排斥的孤独恐惧之下,女性把男性的欲望当成了自己的欲望,放弃了自由,选择了爱情,选择了婚姻,选择了服从。
再来看看1861年出生的莎乐美是怎么做的。
尼采向他求婚,同样用了“我们的孩子一定十分聪明”的说辞,莎乐美只是厌恶地说“我不是一条配种的母马”。
怀上了孩子,情人满心欢喜,而莎乐美冒着生命危险从树上跳下来,宁可和肚子中的孩子一起摔死也不愿意生下它。生育,是女性的一种能力,却并不应当成为对她的束缚,尤其在一个不自由的时代。
她拒绝了所有人的求婚,她头脑清醒,“你会那样对我”,“因为,在法律上来说,我将是你的附属。”这样清晰的逻辑让每一个求婚者都哑口无言。的确,如果真的爱她,为什么非要逼她放弃自己的自由、而不能一直守护在她身边呢?莎乐美最终是孤独的,那些口口声声爱她的男人们无一不因为她的“奇葩”要求而离去,或许那根本不是爱,而是一种认为女性必须服从男性欲望的厌女心理吧。
对莎乐美来说,当爱情妨碍到她的自由,那便不是爱情了,而是披着糖霜的毒药。她把自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终其一生都坚持了自己的欲望。
那些把爱情当成欲望、当成信仰的人又怎么样了呢?看完这部电影我又想起另一部电影《花束般的恋爱》,女主同样拒绝了男主的求婚,尽管二人曾经视彼此为灵魂伴侣。当女主察觉到男主已经为生活所役、不愿意再深耕精神家园、活成一个大俗人的时候,她只是默默忍受着,或许还保留着一些男主会改变的希望,毕竟曾经的爱怎么可能轻易割舍。然而,当男主提出差不多该到结婚、生小孩时,女主直接爆炸了,之后的关系也无可挽回地走向破裂。这里一个隐含的事实是:对女主来说,以“好好过日子”为导向的、让女性承担家庭妇女角色的婚姻生活,恰恰是对纯洁爱情的背叛。好笑的是,男主对女主的拒绝心怀不满,甚至怀疑女孩是否有二心,这种东亚男性主导的文化中,被拒绝求婚的男性只会恼羞成怒而永远不会反思女孩真正恐惧婚姻的原因、不会反思是不是自己是否给女性带来了压力、他们想的大概率是“我都向你求婚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不接受是不是瞧不起我”。这两种思维本身就有着巨大鸿沟,一个导向了超越世俗利益、以人为本的爱情本身,另一个则导向了世俗框架内的婚姻带来的具体利益。这两者,谁背叛了爱情,一目了然。
这里又想起了虽然进入婚姻、但同样对爱情保持忠诚的美狄亚。遭到爱人的背叛后,她毅然杀掉了自己和爱人生下的两个孩子。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能做爱情的替代物,即便孩子也不能。以爱情的名义进入婚姻,虽然大概率爱情的理想会破灭、甜蜜恩爱会变成鸡毛蒜皮,女人会变成妻子和母亲,但真正能做到美狄亚一般对爱情理想保持忠诚、大声说“不”的人,寥寥无几。
弗洛伊德说:“每一个女人,都想成为母亲。”而拉康则说:“ 杀掉丈夫和孩子,才是真正的女人。”
不过,爱情和自由真的矛盾吗?或许,只是在当下是这样,我们的时代束缚了我们对真正的爱情应该有的想象。真正的爱情,应当给予人自由与力量;而自由,是可以自由去追求爱情的自由。在这些优秀作品中,对爱情忠诚也就是对自由的忠诚,而不是对特定的某一个人的忠诚。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学习她们永不妥协的精神,将自己的欲望坚持到底。
《恋上哲学家》借德文研究学家厄恩斯特菲佛帮助安德烈亚斯莎乐美执笔回忆录,还原了莎乐美摆脱束缚、解放自我,追逐自由、独立、绝对虔诚的生命之路的传奇一生。而她充满质疑却依然坚定的脚印,也一步一步从旧明信片、老照片中生动起来。
1861年1月12日,露·莎乐美降生在俄罗斯圣彼得堡的一座将军府邸里,她是家里最受父亲喜爱、最小的、唯一的女孩。在父亲的庇护下,她可以不像那个时代其他女孩一样只能在屋里玩,她喜欢像五个哥哥一样爬上院子里的樱桃树,无拘无束地玩耍。她曾像上帝祷告让父亲永远陪伴她,然而在她还不懂得离别的时候,最懂她的父亲永远的离开了她,留给她的是一张彼得堡书店的明信片,背后是父亲给她的一句话“成为你梦想中的自己”。
这张明信片影响着少女安德烈亚斯莎乐美,她的世界敞开了一扇通向书籍的大门。同时,在书店她遇到另一个影响她的男人,牧师亨德里基洛特。从1878年冬到1879年,莎乐美从基洛特那里学习了宗教史、宗教比较学、宗教社会学、宗教教义、哲学、逻辑学、文学、戏剧等课程,并广泛阅读了笛卡儿、帕斯卡、席勒、歌德、康德、克尔凯郭尔、卢梭、伏尔泰、费希特、叔本华等人的著作。
这成为她宗教、哲学道路的基石,而这段关系也随着牧师的求婚而结束,这位已经有了成熟于同龄人思想的安德烈亚斯莎乐美决意不相信爱情,不陷于婚姻对当时女性的禁锢。此时,她的梦想是学习。
1880年,当安德烈亚斯莎乐美得到苏黎世大学哲学和宗教入学通知时,她觉得自己是最幸运的人,她终日将自己泡在图书馆里,过度劳累、饮食不规律极大地影响了她的健康,肺疾让她的母亲将她带离离苏黎世去往罗马。
在罗马的一次派对上、她与学习哲学保罗雷相识,激烈的辩论让两个年轻人碰撞出精神共鸣的火花。安德烈亚斯莎乐美用不婚论拒绝了保罗雷的求婚,两个人成为朋友。在保罗雷的介绍下,尼采加入到了这个朋友圈。
莎乐美非常享受与保罗雷和尼采共同学习讨论的日子,1882年莎乐美邀请保罗雷和尼采一起去北意大利。她毫不隐讳对与二人共同学习的热情,并提出过三人各自分室同居学习研究的设想。母亲指责她破坏了女性主义的名声;连尼采也评价莎乐美的想法虽然具有创造性但却又幼稚,因为未婚男女同居是犯法行为。尼采借机向莎乐美求婚,并坦白了一见倾心的爱慕。虽然莎乐美崇拜尼采的才华,但依旧拒绝了尼采,更准确地说是拒绝了婚姻。
但尼采仿佛没有放弃、他带她去了妥腾堡家,尼采家人无法接受莎乐美不以结婚为目与尼采相处,莎乐美的坚持让尼采愤怒,本来就有的偏头痛连连发作,开始患上了仇女情结。
于是莎乐美梦想的三人组变成了二人组。她和保罗雷在柏林分室同居住了下来,但是保罗雷的赌债、伊丽莎白尼采(尼采妹妹)的诽谤、母亲断绝的经济来源让莎乐美的生活面临艰难。她开始以男子笔名亨利露写小说,出版了《与上帝的斗争》,讲述了男主角库诺为了追随他的理想给所有爱他的人带来不幸的故事。
随着莎乐美作家身份的曝光,她似乎需要在大众面前展现一个正常的家庭关系,而此时出现的安德烈亚斯刚刚好有同样的想法,假结婚。保罗雷愤怒的离开,让莎乐美想要放弃假结婚,保罗雷曾一度叫她“小蜗牛”,而她则称保罗雷是她的“家”,他是她聪明睿智的哥哥,他是她非常在意的人。但安德烈亚斯以死相逼坚定了莎乐美的决心。
婚后,莎乐美与安德烈亚斯互相以“父亲”、“孩子”相称,这种稳定感也让莎乐美的事业稳步推进。莎乐美在事业上取得了丰硕的成果,10年的时间里她共完成了8本书和50多篇文章,这一成就确实令人目瞪口呆。而且,她对文学心理学的运用和她象征主义的写作手法,在当时的文学界是超前的。
成熟、自信的莎乐美吸引了另一个人的目光,一个对莎乐美具有不同意义的男人的目光。他是雷纳玛丽娅里尔克,一个诗人。他一方面写大量诗给莎乐美表达爱意,一方面在任何可以见到莎乐美的地方守候她。他的大胆和骨子里的“女性气质”征服了莎乐美,用她的话说是她的自由独立与他相辅相成,莎乐美回忆说:“1897年的夏天,与里尔克相爱的她度过了最快乐的夏天”。里尔克随莎乐美回到柏林,在莎乐美家附近住下。安德烈亚斯刚刚得知也表现出不满但随后便接受了。
1899年从4月24日到6月18日,莎乐美与里尔克一同前往莫斯科,访问托尔斯泰。1900年他们又二度拜访莫斯科。里尔克在那一时期创作了大量作品,《定时祈祷文》、《为我庆祝》、《亲爱的上帝及其它》等,同时,里尔克对莎乐美的依赖也近乎病态,他说“没有她,他就无法呼吸”。1901年,当里尔克向莎乐美求婚时,莎乐美决定结束了一直充当母亲般保护里尔克的角色。
1911年,50岁的莎乐美迎来人生的一个新的起点。她认识了精神分析学大师弗洛伊德,并拜他为师。开始了长达25年的精神分析研究工作,直到告别人世。莎乐美是第一批德国精神分析学家之一,她关于女性角色、性别科学的著作给弗洛伊德造成强大的影响力,她对自恋理论的研究仍然是精神分析学的前沿。
而且,不单是莎乐美推进了精神分析学,同时精神分析学也成就了莎乐美。她在文学创作中,以及与人现实交往中,许多困惑不解的问题都在精神分析学中慢慢都寻找到了答案。
莎乐美看似异于常人的行为规范和思维方式都可以在她童年的经历里找到答案,莎乐美最爱的父亲突然去世让她没能学会自然的离别,导致她害怕与亲密关系的人在被动的情况下分别。避免的方式对她来说要么不要太亲密,要么将离别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所以在她成年后与人相处中都是她以果断的方式主动斩断关联。另外,父亲去世后,亦师亦父的牧师对她一次性侵也对她两性关系强势方产生抵触畏惧心理。对她而言要么在意识中强大自己,要么远离强于她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她只与年幼于她、显示出女性气质的里尔克有过亲密行为。
抛去莎乐美在文学和精神分析学上的成就,她依然是个可爱的人,她始终以真诚、坦率的态度对待所有人,她也终于以自己独特的魅力和爱她的人的包容中得到了她梦想的生活。她独立的人格、自由的灵魂和强大而有尊严的个性,激励着我们去认识生命,感悟生活。
纵然所有生活都是不完美的,也不影响我们向莎乐美一样去坚持,也可以让我们于其中幸福、深刻。
(完)
一个人与自己的相处——人们称之为孤独——是最接近本心的,也毫不争议的可称为最高级的人生趣味。如果,能在一生中,有足够多的独处时间,你就能把自己真实的看透——诚实的把你看到和想到的,都记录出来,就是一本哲学书。
而另一面的情境,就通俗、大众了很多——一个人与任何一个“他人”的相处,都无可避免的会跌进世俗规则的圈套,比如:遵纪守法、尊老爱幼、男大当婚 女大当嫁、爱岗敬业、人生要活得有意义、为客户创造价值……巴拉巴拉……
但,俗世里的每一件事,只要把时间轴延长、再延长,终会遇到“结果性的事件”很清晰的表明:年轻人,你想多了。
………………
【两段模拟剧本摘要】
1、离家多年之后,莎乐美带着佐尔克回到俄国,跟母亲“依旧尖锐的对话”中,莎乐美探身、侧着头,婉然说道: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成为你希望的样子。母亲,竟回以浅到不易发觉的微笑。和解了。
2、尼采侧着脸,说:“如果你不把自己给一个男人,你就不会体验那种原则,你热情、性感和不理性的一面。”
莎乐美毫不迟疑的回答:“我更喜欢原则、理性、独立和没有情感。”
尼采,皱眉、挠头,点鸦片……“这是通往事物核心的道路”……自己吸上一口后,递给了莎乐美……
莎乐美,学着尼采的样子,很享受的抽了一口鸦片,吐出一缕青烟,“只是我不需要男人的帮助。”
【两段台词中的莎乐美的语句】
菲佛对着莎乐美说,“你写过,肉体的吸引是不能引起精神上的吸引力,而精神上的吸引力是能够引起肉体的吸引。”
最后,菲佛和莎乐美一起读出:“一生之中你很少会得到礼物,相信我,所以当你得不到理想生活时——盗取它。”
关于《露·安德烈斯·莎乐美》又名《恋上哲学家》的两三点观后感
前不久在讨论独立自由的女性时,有位朋友推荐莎乐美。一个让十九世纪一群伟大的男人们为之疯狂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她足够独立自由吧?我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她和尼采,里尔克,雷那些男人们的绯闻轶事。
观影之后有点失望。并非是我想像的那种独立女性。她的确是极具魅力才华和智慧的女性,但是谈不上真正的自由独立。在片里她的自由仿佛是被命运的齿轮推着走,就像她觉得自己陷入的一种恶性循环,而且永远不会再好。只有片刻的欢愉和快感,陷入痛苦被上帝抛弃。其实内心深处她是胆怯的,这种情绪的根源在片末与弗洛伊德探讨心理的时候有体现。她的一生从未摆脱原生家庭年幼被牧师强暴的影响,她对异性的大部分的行为取决于她潜意识的想法。被家庭束缚被性束缚被自己抛弃的上帝束缚。她的独立自由是刻意与男性保持距离的武器。如果成年了还不能摆脱原生家庭带来的影响,因原生家庭而影响一生的人,不能称得上自由独立。
颇有意思的是莎乐美对性的看法“只要拒绝了肉体上的快乐就能激发创造力”这种隔绝了灵与肉的想法和福柯里的自由女性全然不同。她因为一夜的欢愉怀孕而在雨中悲愤交加选择从树上跳下堕胎,而福柯里的女性却无比淡定地处理伤口报案。以前在看《阴齿》时觉得女性要是真正实现男女平权,每个女性都得有一副可以控制的阴齿。而是谁传输的男人强暴女人就是对女人的侵犯?不正是男人们嘛?女人也可以强暴男人不是吗?抱歉我不是女权主义者,虽然我此刻讨论的是女性权利,但只是追求两性之间权利平等,可以说是平权主义者。我觉得倡导女权实质是限制女性权利,略萨在某次接受采访时说女权是文学的死敌,为啥?因为他们不讲理啊。只希望那些高喊女权的朋友们看看伊朗成人动画 《德黑兰禁忌》中东乃至于很多国家都是女性权利的盲区,女性毫无人权。不是一味强调女性该拥有什么样的权利而是每一个女性都拥有着和男性一样的权利,商界政界艺术领域的女性精英不因女性身份而倍受夸赞,这是我理解的女权阿。
命运这回事,越是反抗越陷入一种怪圈,连莎乐美也是如此,免不了受它摆布。那就别考虑命运这东西,就让它不可测,不可测意味着无限可能,反正老夫觉得这样才有趣。
叔本华:《意志和表象的世界》,现实的共性是来自现实生活中永无止尽的痛,它笼罩整个人类世界,然而人可以按自己的意志行事,但是无法随心所欲
斯宾诺莎:斯宾诺莎和叔本华一样反对意志自由,但斯宾诺莎哲学论说的基点是,灵与肉统一和谐的形而上学主张,斯宾诺莎没有考虑到主客体关系上认识论问题
尼采:他的哲学理论很独到,他是思想家的理想化身,揭示了一切真理。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这种情形使我们怀疑自己的观点的正确性,尼采说叔本华对自然和逻辑一无所知,最后因其强烈的孤独厌世和对莎乐美爱情追求的失败而发疯并最终走向死亡。
莎乐美:我们倒要看看,这世上虚假的道德约束,是不是仅仅像微小的粉尘一样无害,热爱自由,反对有神论,抵触婚姻,有理想追求,女权主义,认为放弃身体的愉悦可以换来精神的力量,在纵欲中尝试人性的隐秘,在个人情感幸福与理想真理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后者,就像她说的,幸福只是短暂的,大脑兴奋只是片刻,唯有探索真理与为理想奋斗才是她真正想要的。莎乐美是德国早期精神分析学者,她关于女性的社会角色和性意识的论著影响了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研究,而其关于积极自恋的理论在精神分析领域至今从未过时。
真实人物远比电影还精彩。感觉电影还可以更长更长,毕竟这样的女人世间少有,她的一生本就是一部电影,令人回味无穷。P.S.莎乐美的服装好美,但某宝这次肯定是搜不到同款了,遗憾呀😄
德国电影节。出来听到他们都在说女主自私,我只能感叹没在一个语境实现沟通简直天方夜谭。第一,男女分别面临的困境根本是不一样的;第二,婚姻,爱情,性,这三者完全可以不具有同一性的好吗。退一步,就算女主自私,我倒真宁愿这个世界多几个自私的天才女性,你们就好好做你们的委曲求全的平庸之辈。
莎乐美,来自俄国贵族家庭的现代独立女性先锋,和20世纪的德国文化界:尼采、里尔克、弗洛依德,从哲学到诗歌到精神分析。什么人啊,生在什么样的年代啊……所有现代女性的母亲,我们只是她的不合格的副本。叫尼采和里尔克那样的灵魂都颤动和癫狂的女性意识和独立精神啊!表现手法也很有意思,从老年视角回望一生,亦不后悔其过于自恋和莫名其妙的坚持与堕落,直到精神分析揭开其中的秘密。视觉上莎乐美出入油画作品般的画面,处理得很自然,又别有一番感觉,不愧是德国表现主义。
独立女性的情感经历都好丰富,哈哈
睡完里尔克之后走在雨里那段太美!!
字幕太糟糕,连蒙带猜看完。那些围绕在莎乐美身边的大哲、诗人、学者个个为她痴狂,都企图拥有或独占这个女人,所有的现世力量都逼迫她服从一种世俗生活:老老实实找个阶级门第相当的男人结婚生子。而她一次次用不可动摇的意志从这种命运之下逃了出来。拍得流水账,尼采、弗洛伊德、里尔克形象太猥琐。
天才收割机。
除了表演用力过猛之外,还算是惊喜。能够还原、塑造出这样一位荧幕角色,看得出导演本人是一位自我意识极强的人。莎乐美一生传奇,环绕在她身边的都是当时的大思想家、艺术家们,她的才华撑起那份不逊和执拗,又在岁月的沉淀中被时代的洪流萃取出精华。薄情寡恩的风流女子,放在此世也是惊世骇俗的吧。
生活是不会善待于你的,如果你想拥有真正的人生,那只能去抢过来。她追求自由,却主动为情感设限,她渴望被爱,却不允许被占有。只是她最终还是毁约了。或许所有的设限,只不过是还没遇到那个人罢了。遇上了,又谈何条条框框呢?影片最后她躺在沙发,“我曾希望有那么一次,盲目莽撞地坠入爱河”。
整部电影在莎乐美的情史中游荡,除却时间作为唯一的脉络之外,毫无重心可言,女权、精神分析通通浅涉即止。对尼采和里尔克的刻画完全标签化,其它角色更是过场走秀式的演绎,完全成了导演絮叨的道具。将一切的缘起归因于童年阴影,将整个一生浓缩为“偷”一个字,纯属缺乏深度而完全想当然的把握。
一些大人物得到了自己的学术地位后,很多人就会把他捧为神来仰视,从他身边丝毫不比他差的女人身上,你能看到他们的弱点,比如尼采。男人都拼命的想跟女主结婚,而莎乐美非常清晰的意识到,那就意味着丧失了自由,她为了流产要从树上跳下来,这是女人的反抗,凭什么因为我们因为孕育生命的能力,反倒成了限制自己的绊脚石。女人才应该奉行那个三不原则:不主动、 不拒绝、不负责,人生就豁然开朗。片子不深刻,没有太挖掘,遗憾。
莎乐美是100多年前欧陆文学及哲学界的中心人物,入门级的叙事过程对深奥的哲学也是点到为止,导演的意思就是若有兴趣可继续看书。此片画面尤为唯美,几段在旧照片中起舞的片段令我印象深刻,还有不止一次的雨中宣泄使我感同身受。#19th SIFF#虹桥临空
八卦片,把太多的篇幅用于描绘女主与多个男人之间的交往,对于女主的思想性的东西介绍太少。不过感觉莎乐美跟我有点儿像,既渴望热烈的爱情,又想克制压抑自己,又向往纯粹的精神恋爱,片中我还是喜欢女主与尼采、保罗雷三人同游的情节,既像是知己又像是友人,而女主跟自己的家庭教师的关系太诡异(女主把对方当老师,当偶像,而对方只是把她当女人),和丈夫的关系像父女,跟里尔克和霍夫曼又有点沉湎于肉欲了。
20181229 她最性感、最令人动容的是对知识,智慧和真理不懈的追求。
选角都太次了…
一个日天日地的女权主义者,和她的性事。人物塑造很有意思,表达方式也俏皮,让这个不太讨好的题材中和了不少。性方面的展现也比较聪明得当,没有成为套路之作。
看着海报上的6评级就想,即便是德国电影也不可能太绝色了,真的是和哲学家一样开始有一点点“枯燥和费解”慢慢入戏,脱戏只是蜻蜓点水在最后10几分钟出现几个镜头,刚刚入戏,就结尾了,三段女人(不止三个)的故事把这个影响了弗洛伊德的女人完整展现出来——需要再刷一遍。
弄瞎我的眼睛:我还能看见你,塞住我的耳朵:我还能听到你,没有双足,我还能走到你那里,没有嘴,我也还能对你宣誓。打断我的臂膀,我还能用我的心,象用我的手一样,把你抓牢,揿住我的心,额上的脉管还会跳,你如果放火烧毁我的额头,我就用我的血液将你承受。——诗人里尔克为莎乐美而作。
理性被感性所软化
19世纪奇女子,中规中矩的自传。感性的爱情,未必会瓦解理性的堡垒,而情欲的满足,同样可以支撑她的主义立场——她用了一个很有趣的词语来形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