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文士情怀
胡金铨最有传统文士情怀。一个人对旧物、旧情有所记忆,试图完成情节的很多,例如第六代导演集体的成长回忆,但直接千载,启一个民族尘封记忆者,导演中只此一人。董桥:“金铨到底是满身散发着中国乡土气息的读书人:他的作品没有描写现代心理学、社会学的空间;他镜头下的人性不是经过西方文明洗礼后的人性;他标举的是东方传统的侠义精神。在那样超现实的境界中,儿女私情已经没有存在的余地了,禁欲主义升华成近乎冷傲的高度。”所以他镜头下人物是传统文化中克己复礼下的读书人,风貌与今天世上人已是迥异。
2 ) 只有梦里来去
戏到最后,热热闹闹的宾客盈门,晚来得子的王家大摆满月酒,王生喜滋滋的把儿子抱给前来道贺的太乙上人看,请他给起个名字。上人意味深长的说,这孩子命里缺木,就叫枫树的枫吧。王生打开上人留下的卷轴,画中女子在桃林里嫣然微笑。王生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画,好似当时已惘然 ……
画面就此定格,字幕打出,片尾曲《只有梦里来去》响起,说不出的动听和贴切,超然又惘然,遗憾又飘渺,听着听着便要沉浸下去。其实前阵子就开始听这首歌,今天看完电影,配合剧情,更觉完美,郑少秋和陈松龄的对唱亦配合的丝丝入扣。于是忍不住反复听了好几遍,回味无穷。
电影是老版的《画皮之阴阳法王》。这次看是完完整整的第三遍了。第一遍是初二时特为和同学跑到电影院里去看。为的是聊斋鬼片的名头,加上主演郑少秋王祖贤的吸引。晚上看了果然没后悔,把当时胆小的小女生吓的不轻,两个人手牵手回家,路上不断互相鼓励“不害怕,不害怕”,手心却满是粘糊糊的汗,一路上草木皆兵。
第二遍是前几年在朋友家,想一起看部片,想起《阴阳法王》不错,前半部印象深刻,于是在网上找了出来,阴冷的冬日下午,和朋友在电脑前一起看了起来。看到法王出来,装神弄鬼,忍不住开始三心二意起来。后面的剧情还是过眼云烟般,一吹即散。
那时大概已经知道这部是胡大导的最后遗作了。
今天看的是第三遍了。借着新版《画皮》的东风,《阴阳法王》又还魂了,在讯雷看看上的点播居然跃居榜首。于是,忍不住又看了一遍。
真是巧,我看胡金铨的作品,居然是无意中从最后一部看起的。傻傻的,当时看了也不知导演,只觉的在大屏幕看鬼片很过瘾。特别是王生夜间行路,窄巷偶遇尤枫那段,堪称经典,即便没有后面看的两遍,我依旧会记住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有了前面两次的打底,今天看的这遍基本能纵观全局,游刃有余了。若要打分的话,我打79。相对于胡导的其他经典作品,这部确实弱了点,拍的有点头重脚轻,力不从心,也不免评价不高。不过对比目前江河日下,一蟹不如一蟹的古装片,胡导的中庸之作在多年后依旧鹤立鸡群,毫不逊色,甚至历久弥新。
片头曲是郑少秋的《摘下满天星》,意境甚是高远清幽。
真是喜欢前半部的风格啊,聊斋味甚浓。胡金铨的特色亦一览无遗。明代特色,传统底蕴深厚,那种生活化的古典,完全能引人入戏,毫无隔阂,布景服装道具无不体现古典韵味。对白经典,没半句废话,通篇白话却又明明白白的是古典白话,字字句句简单又不简单,常话外有音,意味深长,更丝毫没有当前古装片中矫揉造作的对白特色,不看屏幕,就完全成了现代人的对话。那京腔京韵,听着能让人舒服到骨子里。片中气氛甚好,聊斋毕竟是鬼话,阴森清冷的气氛不可少。从王生醉醺醺的回家路上,路遇张道长的师兄,站着吃狗肉面时吓的魂飞魄散,到撞上尤枫,起了贼心,带她回家,打算纳妾,对老婆又小心翼翼……承前启后,节奏紧凑,没一点拖泥带水。
演员的表演也算到位。郑少秋前半部的王生表现上佳,把个胆小好色懒惰小气的书生演的活灵活现,后半部的法王附身也无甚可发挥之处,脸谱化即可。 王祖贤本就是女鬼专业户,此片里无太大新意,平平而过吧,不过白衣斗篷造型真是经典。几个老戏骨的表演可圈可点,刘洵本就亦正亦邪,这里演的张道长很有特色,他的师兄是午马所饰,戏份不多,早早的死了,可性格丰满,有趣的很。洪金宝的太乙上人也还不错。
以前觉得下半部法王出来后就无味起来。今天倒觉得也还有不少可看之处。比如三人同行去寻访太乙上人,路遇高人而不识,很有古代传说之感。后来和上人一起去阴间拜见冥王,也拍的神秘幽远。自然,那时的特技与今日不可同日而语。可若只有些高级特技场面,眼花缭乱的摄影画面,故事说的破绽百出,肤浅不堪,那不是绣花枕头烂稻草是什么!可现在砸钱做绣花枕头的导演前仆后继,真是可笑。居然还动辄票房破纪录。可除了费时费力费钱外,还费了观众的口舌。
阴阳法王的寓意也不难解,借古讽今,在此片里,胡导还是很有想法的,毕竟另一位编剧是钟阿城。不过,现今披着人皮的不阴不阳的人还少吗?尤枫入阴间转世前的最后一句:愿世上的鬼,都不再画皮。可谓点睛之句。可惜也只能是个美好的愿望罢了。
可惜胡导已不在人世了,《阴阳法王》竟成绝唱。胡导之后,后继无人啊。还有谁能把古装片拍的如此意境深远,传统底蕴如此浓厚。李安也顶多只能传承一半而已。
至于而今的那部《画皮》,不说也罢,枉费了我的一番期待。连讥讽它都懒的动嘴皮子了,算了,省点时间歇息吧,时候不早了。
3 ) 吴明才之1997年十二月份采访
胡導演是我的恩師,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我.我由十一歲開始做童星,在胡導演的(大醉快)中做跟在岳華身邊的小乞丐,自那時起就受到胡導演的薰陶。後來胡導演回港拍(《俠女)的结尾部份,那時我正在做武師,兼做武衡副指導,我們在那段期間重聚,自此我就一-直跟着他 。七一年他開拍《迎春閣之風波)及《忠列圆),就由我與洪金寶做武術指導。那時三毛(洪金寶)正在嘉禾,所以大場面就由我們兩人- -起做,而小場面則由我- -個人做。胡導演是一個真真正正的文人,他在對人對事方面都是沒話說的;他若是收了你做學生,他就一-定什麼也肯教你.刚才我說沒有他就沒有我,是因為我在他慮學到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關於電影的和租,不論是幕前.幕後.黑房.剪片,或是談劇本.找導演等等.我們都懂都會做.遭至是跟胡導演學来的。跟随胡導演拍片就如做小工,不論你是做武師還是做男主角,全都要做小工*那時候白鹰和我兩人可說是金銓公司的雜工,放煙是我們,搬道具也是我們,總之見事就做,而且還不單是拍攝,現場的雜工,還是隨傳隨到的雜工,只要胡導演一個電話來,我們就立刻帶- - 班龍虎武師去給他搬屋、搬書等等的.我們與胡導演的關保是中國舊式的師生關保:我們替他做很多瑣碎的雜務,但我們跟他學習可也是沒有交學費的.很多時候都是一-面做一面學。譬如他叫我去剪片,雖然同時也要做很多其他雜務如買飯盒.搬片盒等,但我從剪片的過程中學會了許多別慮學不到的學間.現在當我運用這些知識時,就知道自己從他那裡學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胡導演的逝世我覺得實在很冤枉。二十多年前他已開始籌拍(華工血淚史》,到現在終於籌到了錢,又由與他關保-向很好的吳宇森做監裂,我們大家知道後都替他高興.他入醫院檢查身體為拍片做準備.雄知道驗到他的腎有問題,說要做手術通一通血管,结果卻弄斷了血管,就這樣在手衛桃上逝世。要是他沒有入醫院的話,也許他現在仍在世。
胡導演的一生可說是為電影而生存。他是一個很用功的人,每天吃完飯回去就跟人談天,談的都是與電影有關的事,聞來無事在家中亦是看影帶。他看黑澤明是不断翻來厦去地看,那時我們以為他傻了,怎麼每天都在看同一响戲,但其實他是在工作,在研究里潭明是怎樣運用鏡頭.處理塌面等等。我在電影圈四十年,從沒見過第二個導演如他般勤奮及全面。
一九八九.九O年間他在台灣拍片受挫,而且弄至處境甚是尷尬雖堪,白鹰回來告訴我胡導演在台灣受的氣,我- -怒之下就說既然這樣就由我們給他開戲吧.那就是後來的(畫皮之陰陽法王)。當時(《倩女幽魂>很賣座.而且胡導演也拍過鬼怪片《山中傳奇》,所以在與片商傾談後便決定拍部鬼片,胡導演也同意.所以就選取了(聊齋)中的短篇<畫皮)作故事*我自小就跟從胡導演,很清楚他的脾氧,他拍戲是不能催的,一定要給時間他慢慢地拍:但胡導演亦很體諒我們,《劃皮)由開機到停機只用了四個月,這在他- -生中還是首次.以往就算是拍他自己公司的戲,也沒有這樣快過:例如(忠烈圆)就拍了三年.《終身大事)也拍了半年。雖然只拍了短短的三個多四個月,但也走了不少地方,山西.北京的郊區他幾乎走過了.我們的想法是既然請他拍片.就應絕對信任及支持他,可能他某些手法已經過時,但不能要求他模仿別人的手法,例如徐克.程小東那種快速的书面剪接法就绝不是胡導演的風格,他是那種速走路也會交待出来的導演,不能要求他用小柬的方法,只刷刷兩聲就由- .個畫面跳到另- -個畫面。若是要勉强他的話,拍出來的東西就不是他的作品。
4 ) 《画皮之阴阳法王》:几分诡谲,几分邪魅
看完了,有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有几分诡谲,几分邪魅。胡金铨1993年的作品,当时周星驰无厘头喜剧、徐克武侠片正是并霸香港影坛的时候,该片的风格显得不合时宜,票房亦惨淡。惊喜的是,《摘下满天星》原来是这部电影的片头曲,刚点开电影就听到经典老歌,给人一种轻松、乐观的感觉,没想到后面越看越诡异。化妆师真厉害,郑少秋大帅哥,在被阴阳法王附身之后的妆容,让人不寒而栗。另外,感觉王祖贤的演技没有得到发挥。
剧情: 落第书生王生(郑少秋饰)娶妻多年,无子无女。一日自城中赶路回家时,偶遇一明艳照人之少妇尤枫(王祖贤饰)。 因担心其安危,便将其带进家中,有意娶为妾室。不巧,尤枫梳妆时揭下画皮,被王生夫妇看到,王生急忙上山请两道士( 刘洵 、午马)帮忙降妖。尤枫善良,告诉王生自己非人非鬼,入冥界转世投胎却被阴阳法王阻拦。阴阳法王老妖怪,纠集游魂野鬼,为害人间,更乱了阎王法则。尤枫请两道人帮忙制服阴阳法王,以便转世,无奈两人道行有限,无能为力,决定寻找太乙上人(洪金宝)降妖。此时,阴阳法王为捉拿尤枫,带手下来到人间,自己则附身到王生身上。
(以下文字,注意剧透)
太乙上人升仙尚缺纯阴和纯阳,助尤枫便是积纯阴,救王生、除去阴阳法王便是积纯阳,便决定帮助她。 由于道、佛不一家,太乙上人请示阎王,请求惩治阴阳法王,获得阎王批准。最后太乙上人与阴阳法王经历了长时间的斗法,终于消灭阴阳法王。尤枫得以赴冥界转世,临走前把画皮交给太乙上人留作纪念。王生家中也生娃了,太乙上人去贺喜,为孩子取名尤枫,还送王生一幅画。王生打开后,看到竟然是之前偶遇过的尤枫,缘分?
5 ) 一部山水画般的聊斋故事---胡金铨之《画皮》
还记得小时候看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半白话的故事,简单短小,却是不吓人的。蒲松龄更多的是诉说了人世间的无奈。也许做鬼要来的轻松得多。人鬼情,也许是一些人的期盼,也正是说明了对凡尘的失望。
还是小时候,在电影频道了看到了胡金铨的这部《画皮》,开场郑少秋演唱的《摘下满天星》一下子便吸引了我。郑少秋饰演的书生在只有一点点光亮的巷子里遇见王祖贤饰演的女鬼时,让人从脚底感觉寒意,却还是唯美的。电影里的很多镜头都似山水画一般,特别是寻找太乙上人那一段,犹如仙境。现在的电影是拍不出这样的意境了,只有一声叹息吧。
愿死去的人,不再画皮---这是女鬼投胎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啊,愿这个世界上少一些阳奉阴违的人吧。
<只有梦里来去>
我在梦里遇见你,似眼前似天际,
仿佛一切像雾又像迷
想在梦里抓住你,似拥有似空虚,
总是一场空欢喜
我在梦里属于你,也有情也有意,
无奈醒来就要各东西
苍天注定的游戏,也想玩也想拒,
甘愿一生无悔只为你
抛不开对你,千层万层的的相思,
理也纠缠,挥也不散
怪只怪挡不住你的爱,只有梦里来去
6 ) 《阴阳法王》画了一张美丽的皮
《画皮之阴阳法王》在1993年9月公映,一共上映6天,收入31万多港币,排名当年117位。在这个香港电影最辉煌的日子里,和当年票房榜首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差了十倍不止。和同期徐克的鬼片《倩女幽魂之道道道》也相差甚远。
事实上胡金铨的电影比如《空山灵雨》、《山中传奇》票房不佳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对胡金铨打击很大的是这次口碑也很差,基本认为胡金铨这次拍摄了一部失败的电影。不过在这部电影之后,胡金铨雄心又起,要拍摄一部《华工血泪史》,却最终没有完成,一代电影大师就此谢幕,心中的遗憾可想而知。
其实,《画皮之阴阳法王》依然是一部典型的胡金铨电影,在这部电影中,胡金铨也是实地取景:在五台山拍摄的雪景苍茫大气,而在十三陵和怀柔拍摄的冥界部分,幽深诡秘。同年杜琪峰拍摄《济公》的时候,恰好也在此处取景,两部作品在此处的画面表现上十分相似,二者的票房也十分相似。《画皮之阴阳法王》的讲述方式,也依然秉承胡金铨的特色,人物一直处在行走之中,和《侠女》很类似。
不过,在剧本和人物塑造方面,这部作品显然没有达到胡金铨以往作品的水平,可能这才是输掉口碑的原因所在。影片以一个落魄书生想纳妾开场,书生要在自己的夫人和太太之间周旋,不料进行到一半书生却变成阴阳法王,书生前期的性格特点家世背景全部做了费,这对于一个90分钟的电影来说,显然过于枝蔓。影片的另外一位主演刘询,就是《倩女幽魂之道道道》中十分出彩的老和尚,在本片中扮演道士,没能让人记住什么。而最为主线贯穿故事始终的尤枫(王祖贤饰演),没有任何性格可言,只是一个会走路的花瓶,而这发生在王祖贤成功扮演了一个女鬼之后(《倩女幽魂》),不能不说是剧本出了问题。
这并非胡金铨第一次犯这样的错误,而此片的另外一位编剧显然也没帮上什么忙,钟阿城小说很了不起,但是电影剧本看来并不擅长,田壮壮的《吴清源》再一次说明了这个问题。
没有了好故事,在没有好特技,这部影片失去观众似乎并不算意外。在观众领略了徐克、程小东的作品之后,对于特技的胃口已经吊的很高,此时再出现如此马虎的特技,观众当然不会买帐。胡金铨似乎并没有在和徐克关于《笑傲江湖》的分歧中警醒,发现观众的喜好,而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过这次的世界,是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阴阳界,胡金铨以此自喻,让人看得心寒。
前半段挺好,有聊斋味道。后面就又走向了胡金铨一贯的路子,在剧本无力的情况下用打斗来耗时间,在他的作品多多少少均有体现。比如《忠烈图》是换各种人打,《阴阳法王》是跟一个人换好几个地方打。
半部好戏。
不好看,但有味道
心痛,胡金铨93年的遗作,面对《青蛇》、《黄飞鸿》这样的电影,显得那么老旧而不合时宜。素雅的水墨和飘渺的芦苇荡再也不是意境,而成了老土,王祖贤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还不及87年的《倩女幽魂》妖艳动人。胡金铨属于70年代,在90年代里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克这群小屁孩瞎胡闹。
最喜欢看香港古装武打片了,对中国潜文化吃得透透的。1,太乙上人一开始各种不管,到阴阳法王欺到他的地盘,才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管。2,找人要找对,紫衣真人说这事我管不了,你得去找谁谁谁。3,办事前先各种拜码头,问清冥府可不可为,当如何为。4,依然最喜欢招牌港式结尾了。
胡金铨对自然的迷恋,质朴的配乐、选景、角度、演技,中间那段阴阳法王很可能在影射“样板戏”。如同屠格涅夫一样的木匠风格,在浮躁的时代已难寻踪影。
处处拟世,是用心的作品而非矫作。最喜影片对太乙上人的塑造,升仙尚缺纯阴和纯阳,助尤枫便是为自己积纯阴,又经尤枫提醒,除去阴阳法王便是积累纯阳。佛道本不相涉,但如若一者得利的同时也是为另一者除患,其中的权利便可让渡。影片后半部分的打戏艰涩繁复,恰好与斗争过程的漫长坎坷相应
实地的雪景与法王处舞台化设置倒是对比鲜明。作为胡的遗作,总有些无力感。剧作有些问题,前后两段故事,人物也就单薄了。
似乎这电影除了音乐和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之外,我还真的描述不了他好在哪里,太稀里糊涂了,一团糟,乱七八糟的。
小时候看觉得没什么,长大了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就觉得很古色古香,一个场景是王生会宾客弹琴的自在风雅,另一个是王生老婆问话小妾的端方大度,忽然就觉得也许很久以前的中国就是这样的吧,那种氛围并非特效所能比拟,就是正本清源的起范特别正。。。与此类似的是同时期,香港的《聊斋》里扮演歌伎的女演员唱苏州小曲,唱腔出奇的正。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穿过了荧幕触摸到了一些已随历史进程逝去的东西,类似失而复得的感觉。。。
1、与当时正在崛起的新武侠相比,‘画’的特技可以说是雕虫小技,面对被各种特技吊高胃口的观众,它的惨淡票房可以说是注定,但是我们必须佩服胡金铨这位老人的坚持;2、钟阿城的剧本也有问题,人物都不出彩;3、新旧交替,观众选择了徐克等新派武侠,不由不让人嗟叹!
前面不胡不徐,徒具鬼画皮。后来不急不缓,金铨气抖升。鬼节夜半无人私语时,阴使阳差看此片,荒山野岭鬼门关,平添古国幽冥气,电光影落古中国,从此再无胡金铨
徐式撞浴最有名要算笑傲叶童那段,疑似构成坊间传闻胡徐不和风格冲突的证据之一。个人持谨慎怀疑态度。题材上看,倩2很像在翻拍侠女龙门。翻拍并不稀罕,94新龙门声名远播,口碑甚已超越前作。关键是,倩女系列本为聊斋鬼戏,主营树妖小倩侠道佛法,与奸佞当道忠良蒙冤存在相当距离。可徐克依然从有限篇幅中拨出一集混搭转述。崇敬之意,可见一斑。作为回报,胡金铨也应在同年挂名作品笑傲中,尽量容留一些徐式母题,叶童出浴或由此而来?互通非互斗的进步证据来自两年后的收官之作。阴阳法王不担还是鬼戏,更出现了早期徐片的一个重要扮演者:郑少秋。单是演员重复并不稀罕,关键郑的两个造型相近角色,一儒侠,一书生,都在中途由善转恶! 这偏偏又不是胡氏传统角塑风格(回想下顾省斋萧少镃们的侠义始终),而更像徐老邪的叙事求变西学中用。
愿世上的鬼,都不再画皮。当下电影对于长镜头,以及远景的运用实在太少,总是那么满的近景和中景;也明白了《南京》的布景问题不仅在于简陋,更在于电影对于色彩的运用,好的色彩可以渲染气氛,有点睛之妙——不是高清就好,不是故事精彩就好,电影语言更是一种气氛,一种意境。
三星半,我觉得这部画皮电影在画面和语言上是最接近蒲松龄小说的一个版本。
前半部分很精彩,后半部分很无奈。片子拍的还是很有意境的,时有点睛佳句,大腕云集,可惜还是有失粗糙,缺少打磨,片头片尾曲子都很好听,片尾曲《只有梦里来去》竟然是陈松伶与郑少秋唱的,意境很不错。可惜全不配尤枫与王生。
对于一个看惯现代特效的观众来说,洪金宝身上厚实的道士服与灵活的奔跑、粗糙的打斗、丢掷的桃木刀、白色稠密的蜘蛛网、黑云压城的氛围,还有五台山的取景,这些都是新鲜的,在当代妖怪电影里都是看不到的。还有台词,像一开始王生被啐“说大话使小钱”What a bluffer(´・Д・)」
前面很好,对白仍然很有劲道喜感,郑少秋有种电视剧的流气,但喜剧感是对的,后面法王就癫了。王祖贤那身衣服太赞,只露出小脸,补了身形上的僵化。几位道长真是正气浩然。道界干涉佛界也是有趣的点
王祖贤比《小倩》少了几分凄艳多了几分诡谲,比《青蛇》少了几分妖冶多了几分鬼气,说实话倒是觉得有点像《阿婴》。胡金铨还是去拍侠女醉侠笑傲江湖吧,他真的不适合这种邪气鬼魅的故事。
目前的这个评分,很大程度上是“失望分”。同样是画皮还能比《鬼叫春》差吗?两片横向比过,胡就算落魄也还是比李考究的,与同时期的其它导演比更是强出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