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赵氏孤儿》:高雅的恶趣味
其实我是不太喜欢《赵氏孤儿》这个故事的,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诠释忠义,实在是离我所理解的人性太远——人可以大义灭亲,却不能以子谋义,这是一个人性的底线。之前对电影《赵氏孤儿》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尽管这个故事具有很强的情感绑架力量,但其中的善恶忠奸实在是很妖魔化,历史的惯性让我们接受了这种一根筋的表述,但如果真要以全新的形式重新演绎这个故事,其中创作者所表现出来的倾向性却很可能成为一个人道陷阱。
好在陈凯歌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在前半段的血雨腥风中他一直在为人物动机铺垫能被现在的观众所接受的理由。屠岸贾虽非善类,但将其推向倒行逆施边缘的还是赵盾父子的飞扬跋扈和目中无人。老来得子的天伦渴望让程婴这个人物有了血肉,其最终的选择也增加了很多的被动性和偶然性,一个在乱世中被裹挟到风口浪尖上的老好人,他并非是要为了保全忠义而选择了家破人亡,而是在不可逆转的命运拨弄下被迫去面对了他本不想接受的一个结果,而这样的纠结可以说一直伴随着他的余生,后来他到底是要让程勃为赵氏满门报仇,还是为他的妻儿报仇呢?这恐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了。归根结底,《赵氏孤儿》是将一个讲述忠义的故事转化为一个诠释仇恨的故事,从而让影片在当今现实语境下的可接受程度得以提高。葛优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充分发挥他喜剧之外表演天赋的角色,在程婴这个从委曲求全到忍辱负重、被大时代所碾压而“宁弯不折”的小人物身上,我看到了《活着》中的福贵所代表的民族韧性。
但是《赵氏孤儿》这个故事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故事在前奏部分就早早地进入了高潮,灭门、易子等精彩的戏码全部发生在前半段,陈凯歌在把握这部分情节时还是很有水准的,除了上文所说对人物动机的刻画十分精到以外,叙事节奏和场面营造上都可圈可点。用屠岸贾和手下的密谋串联起交代前史背景的闪回,然后迅速进入弑君嫁祸的情节,叙事效率极高。本片的动作戏并不多,但赵盾的义仆舍命救主的场面还是拍得有声有色,用血肉之躯代替车轮的情节可谓是神来之笔,令人动容。但在影片所营造的绝望气氛中,韩厥夺子这场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设计的动作戏也显得惊心动魄。而且在诸如被程婴放在庄姬院门口的两条鱼这样的隐喻性细节的关照下,整段情节就显得有里有面了。其实前半段故事的主题就是杀戮,而陈凯歌将这场杀戮拍得如此有快感是我没想到的。当厄运的多米诺骨牌一旦被推倒,生死就已经被注定,于是各种覆巢之下的死状纷至沓来,而更可贵的是他们死得是如此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如果观摩死亡是一种恶趣味,那么《赵氏孤儿》的前半段是可以充分满足这种恶趣味的。
陈凯歌的上一部作品《梅兰芳》最被人诟病的就是只拍出了三分之一的好戏,虽然我并认同这一观点,《梅兰芳》少年部分的段落中语焉不详的地方太多,但到了《赵氏孤儿》,我只能说陈凯歌确实只拍出来半场好戏。其实《赵氏孤儿》的后半段本来是个卧薪尝胆封侯拜相大登殿的故事,陈凯歌舍弃这个故事原型是正确的,因为那太符合中国人千百年来的思维定势,也太浅薄太没有人性高度了,于是他设计了一个更加个人化的复仇故事,并最终用两把分别刺出的剑演绎了仇恨是一把双刃剑的终极主题。这本来是很具有悲剧力量的,但是在这个过程中这个悲剧力量被极大地消解了,这要归咎于(如果这是导演的刻意设计,那也可以说是归功于)黄晓明扮演的韩厥,影片所赋予这一人物的怨妇气质让他与程婴之间的交流充满了喜感,以至于围绕着赵氏孤儿的整个的人物关系和走向都发生了偏差,程婴是单身父亲,屠岸贾成了溺爱孩子的爷爷,韩厥则是试图进入这个家庭的后妈,这似乎变成了一个单亲家庭子女教育的故事。而程婴与韩厥之间的对话所引发的暧昧联想,让观众席中充满了恶趣味的笑场,一出悲情大戏,情绪被破坏殆尽,这难道是一向以高雅自诩的陈凯歌导演想要的风格?
2 ) 《赵氏孤儿》:民做了士该做的事
即便从《史记·赵世家》算起,赵氏孤儿的故事也已在中国流传了两千余年。一个情节并不复杂的故事铺展于历史的长河中如此之久,能够与各个时代的人产生精神共鸣而不衰竭,它便不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而成为文化的一个母题。在这一母题上承载着复杂而连续的价值象征,每个时代对这一故事的不同改写则反映出这套价值象征是如何在不同的社会经济条件下发生变异的。
《史记》中记载的故事充满了政治斗争的险恶和个人智慧狡黠的光芒,这与“春秋无义战”的时代氛围是相契合的;待到元代纪君祥的的杂剧《冤报冤赵氏孤儿》,程婴的身份由门客变为民间医生,同时情节也更为离奇曲折,这是元杂剧更为贴近市民心理的情感取向的反映;当这个著名的中国悲剧被伏尔泰介绍到法国时,俨然成了“透过剧中几个中国人的嘴巴向欧洲人宣扬启蒙时代的精神。”而根据赵氏孤儿改编的两个当代话剧中,复仇的主题都被有意淡化(甚至放弃),被强化的是个人在政治斗争和命运漩涡中的无奈这一具有现代人性论高度的主题。
把赵氏孤儿拍成电影,当然也意味着对这种原型故事的改写。为了与现代观众达成心理默契,电影必然会在这个故事中加入当代观众感兴趣并能够理解的价值和情感。同时,商业电影的市场化运作方式、电影媒介本身的特性以及导演个人的趣味和艺术追求也会对这种改写产生影响。放眼望去,中国导演中无论就文化修养还是艺术水准而言,最有可能用电影对赵氏孤儿完成文化改写的,非陈凯歌莫属。也正是因此,普通观众和文化人士都对这部电影充满了期待,因为它是有可能酿成一起文化事件的。
改写的第一步是对依附在赵氏孤儿这个故事之上的原有价值系统的解构。从《史记》中、从元杂剧里,从程婴这个人物身上陈凯歌看到了什么?他是一位大忠大义之士,或者换现在的话来说,他是一名英雄。忠是臣对君、仆对主之间的一种关系,而义则是人与人之间超越阶级关系主动建立的一种情感契约,但无论是忠还是义,放到故事发生的历史背景中,都是贵族的道德,唯有士才有可能舍身取义,这与民是不相干的。陈凯歌对忠义的解构和重建带着他浓厚的个人色彩。经历过文革,不断声称自己的“青春被政治绑架”的陈凯歌必然对“忠”有着深刻的个人理解和揪心之痛。对他而言,忠除了是对领袖的无条件服从,还意味着一种刻板的成见,意味着完全接受的被动性。而对于英雄,陈凯歌那一代人所受的教育中只知道一种英雄:一种高、大、全,为了集体利益可以完全牺牲自己的英雄。西方式的悲剧英雄始终是他的文化基因中完全陌生的东西。于是这两者,便成了青春期过后重新接受启蒙的陈凯歌极力要消除的价值。如果说《孩子王》的结尾,乡村教师叮嘱学生王福的话“永远不要抄书”是对“忠”的否定的话,《刺秦》中则以来到秦王宫殿的荆轲突然讲起方言,变成一个小丑的方式展示了历史英雄猥琐的一面。所以,到《赵氏孤儿》里,陈凯歌的程婴延续了元杂剧中的身份,不是必须对主上“尽忠”的家臣,而是一名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江湖医生,是一介草民。整部《赵氏孤儿》,用陈凯歌自己的话来说,可以归纳为“民干了士该干的事”。并且,这个民不是像士一样出于某种信念去主动牺牲,而是当命运把他卷入到这个漩涡中来时,在苏醒的人性面前,几乎被动地完成了他的义举。当庄姬“托孤”之时,程婴并非不怕,是对赵孤的同情使他选择了冒险;当屠岸贾全城“搜孤”时,程婴也像所有的父母一样首先想到的是救自己的孩子,是程妻无意间的举动导致了最后的牺牲;之后在公孙府上,当藏在隔墙中的妻儿被发现时,程婴才真正地面对一种道德决断:是牺牲自己家的孩子还是让一百多婴儿遭受屠戮?这时,他“草根地”意识到这就是他的命,接着他做出了对得起他人性的选择。所以,陈凯歌的程婴不是任何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他不是为了忠与义去选择牺牲,他是最真实意义上的普通人(民),但这普通人却干了英雄才能干的事。
现在的时代既不是英雄辈出的时代,也不是殷切期盼英雄横空出世的时代,大多数人对真正天资禀赋超群之人怀着本能的戒备之心。好莱坞的策略是让一个个平庸之辈鬼使神差地成为超级英雄,使人人都过把英雄瘾。而反对英雄的最好策略之一就是抬出一种普遍的人性来:只要想想英雄也和最普通的庸人一样具有一种共同的人性,那英雄也便没有什么了不起了。《赵氏孤儿》前半部分对程婴人性的挖掘是非常成功的,但并不代表电影处理任何情感和现实问题时抬出人性就都是合理的。实际上,由于过于频繁地祭出人性这面大旗,电影在人物关系和情感方面始终处于失控的状态。
电影刚开始,便在几位人物的处理上让人出乎预料。一是晋灵君竟如此之蠢。尽管《左传》有“晋灵君不君”的记载,但电影中的晋灵君不仅完全不懂为君之道,而且缺乏任何贵族教育的修养,智商也显然在常人以下,似乎活该沦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二是赵盾父子居然如此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他们的被灭门倒是应了“做人不能太嚣张”的江湖道理。如果也按照史实记载的话,孔子倒是称赞过赵盾:“赵宣子,古之良大夫也”。之后随着故事的发展,观众便将领悟到这样的人物处理是为了给屠岸贾的弑君与灭门行动提供某种合理解释。如果一部电影不需要英雄,那它同样也不需要真正的恶人,因为过于极端的恶也是让普遍人性感到尴尬的东西。屠岸贾并非真正十恶不赦的坏蛋,陈凯歌显然想在普遍人性的高度下赋予这个人物复杂的矛盾性,但在效果上,并没有前半部分对程婴的刻画成功。摆在观众面前的,是一个被各种前后不一致和莫名其妙举动撕碎的人。电影前半部分中这个人物诛杀赵氏亲族的冷血、挥刀劈向韩厥脸部的凶狠以及摔死程婴儿子时的阴毒到电影后半部分完全消失了,在继子面前,他成了一位慈父,一个让人尊敬的长者,一个快乐地享受着天伦时光的老人。
由于一味地堆积人性的复杂性,电影的编剧过程出现了太多的硬伤,许多人物的行动缺乏前后一致,且充满扭捏之感。在“搜孤”、“救孤”阶段,电影花费了太多的时间让屠岸贾去区分哪个才是真正的赵氏孤儿,几经曲折之后,屠岸贾仍旧摇移不定,当终于确定并摔死赵孤后,导演以为观众搞清楚了,实际上观众却觉得导演自己搞糊涂了。因为,只要观众不是苍白的人性面前已经丧失了任何历史常识,他们也会明白对于那个时候的人性来说,杀一个与杀两个、甚至杀一百个之间是没有区别的。在各种古代文明中,都曾出现过出于政治或宗教的目的大规模屠杀婴儿的事。所以,表现普遍人性是可以的,但却不应该抹杀人性标准的历史差别。
电影中的韩厥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物。陈凯歌无法让他像在元杂剧中那样作为一名英雄及早死去,同时又要为黄晓明预留戏份和表演空间,最终,韩厥在几经转折之后,终于沦为一个打酱油的角色。更大的问题出现在电影后半部分(既完成救孤行动后)对程婴这一重要人物进一步刻画上。陈凯歌说的好:“在没有任何危险的前提下,救一个孩子,常人也能做到。可是程婴15年抚养孩子报仇,未必人人都能做。”对一部电影来说也是这样,能在一次戏剧高潮行动中把程婴的人性刻画出来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在之后日常化的生活过程中,使这种人性保持一贯性并更为丰满。程婴在电影的后半部分仿佛死了,他由于缺乏真实的行动动机已经沦为行尸走肉,他最大的失败则体现在对赵孤的教育上。陈凯歌也许没有注意到他对元杂剧剧本的微小改动将会使故事的情节结构完全散架。被屠岸贾杀死妻子的程婴不可能再携赵孤改姓投到前者门下,屠岸贾也不可能收留他,这不是反人性,而是违背人之常情。同样,因“救孤”行动而人性丰满起来的程婴口口声声说要让长大后的程婴站到屠岸贾面前,说出他是谁,这一意在使屠岸的一生沦为笑柄的举动充满了深切的仇恨,但对于“被认贼作父”的赵孤来说,这种由别人安排的命运不仅是不公平的,而且走到了任何普遍人性的反面。由于其间的伦理关系没有理清,《赵氏孤儿》在后半段迅速地沦为一出闹剧,对赵孤的养育过程俨然成了两位“离异”的父亲对儿子监护权的争夺战,一方心怀不轨地讨好儿子,却又不敢对他明言,只是暗暗希望终有一天儿子能阴人家一着,以泄自己心头之恨;另一方则一边对养子爱护有加,一边人格分裂般地向他灌输虚无主义教育,让他“什么也不要相信。”而韩厥的身份则像一位“第三者”,一遍撺掇程婴把儿子完全夺过来,一边致力于把“原配”那方彻底整死。
无论陈凯歌把普遍人性提到多高的位置,只要他没有完全解构复仇行动,《赵氏孤儿》便不可避免地会展现不同的人性之间的对抗与冲突,将暗示某些矛盾是不可化解的,是超乎人性原则之上的。只是,经由“养孤”过程一番无厘头的胡闹,当真正的复仇来临的时候,这一原本应带着血腥和救赎感的行动已经失却了力量。屠岸贾往程婴身体轻轻地一刺,赵孤再往屠岸贾身体轻轻地一刺,复仇便告完成了,这不是仪式,而更像是过家家,它带来的也不是救赎和重生,而是让人因终于可以不再纠结而长舒一口气。
从《梅兰芳》到《赵氏孤儿》,陈凯歌这两年的电影都呈现出虎头蛇尾、艺术与商业彼此割裂的特点。《梅兰芳》的第一段,说好的人太多,可见他拍《霸王别姬》时的功力并未消退。《赵氏孤儿》同样是如此,一场宫廷喋血政变,拍得惊奇突兀却有条不紊,让人想起他状态最好的时候。两部电影中,陈凯歌似乎都在开头过一把艺术的瘾,把自己想表达的都表达了,之后便按商业的路子来,剧情、人物、情感各方面经不起推敲的地方全冒了出来。《赵氏孤儿》中对程婴成功刻画的部分也是陈凯歌从精英意识的角度对于人性展开的思考,就商业电影而论,陈凯歌并未能够放下身段与大众心理真正打成一片。而让他完全从娱乐大众的角度(像张艺谋那样)拍一部纯粹的商业电影,他也未必乐意。
如果说民做了士该做的事暗示了群众与精英之间确实存在着人性沟通的通道,那么接下来的逻辑未必就是在普遍人性的要求下完全抹除两者之间的差别,或者像陈凯歌那样随意地从上半部艺术过渡到下半部商业,而是尽可能地理清各自的兴趣和责任范围,以谋求更深层次的结合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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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从《赵氏》再看神马都是浮云
神马说的就是马。古代男人没马就如同现代人没车。不过话说车是谁都可以学,但是马却不是谁都能骑的。所以古装电影里少不了马戏,但是谁又知道马戏也是有历史观的,下面我就来小吐槽一下。
我国在春秋时代基本没有骑兵这一兵种,作战以车战为主。就是以马拉的战车作战,步兵作为协同兵种。当时,兵车的数量多少成为军事实力的象征,故有一词“万乘之国”。
战国时期,骑兵才作为一只独立兵种出现,贡献最大的是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战国及秦代的骑兵配有齐全的鞍鞯,但是没有马镫,这对马上的格斗战十分不利。所以当时的骑兵主要武器为弓箭,作战以骑射为主,少量的使用青铜剑、戟作战。从出土的秦始皇兵马俑可以看出,当时秦军已是采用车、步、骑混合编队,鞍马俑以持弓为主,戴小帽,穿紧腰窄袖袍,披短甲,足蹬短皮靴,装束便于骑射。
两汉是骑兵发展的黄金时代。这时期骑兵发展壮大,成为军队的主力军种,取代战车的位置。兵种内汉代已经有了轻骑兵和重骑兵之分。轻骑兵基本无甲,武器以弓箭为主,配备较矮小的战马。重骑兵着甲,武器为戟,矛,环首刀等近战武器,配备高大的马匹用于冲锋陷阵。汉武帝时期特别重视发展骑兵以对抗北方的匈奴,攻打大宛国就是为了掠夺其优良马种——大宛马。大宛马也被成为“天马”,也有人称传说中的“汗血宝马”即是此马。此时期还有一项重大发明是马蹄铁,从此中原的战马配上铁掌,使得骑兵可以在各种路面上长途奔袭而不至于磨坏马蹄的角质层,从而使战斗力大大领先于没有铁掌的匈奴。不过也有一说马蹄铁是罗马人发明的,公元3-4世纪才传入中国。
魏晋时期,马镫的出现是一项划时代的发明。給马鞍配上脚镫后改变了骑兵的骑乘方式,大大增强了人员在马上的稳定性,使得骑兵在马背上挥舞马刀大力劈杀而不至于坠马成为了可能,从而使骑兵的近距离格斗战更容易,并且有利于骑兵的长距离行军,能更有效的发挥出骑兵机动性好,冲击力强的优点。
隋、唐、五代时代,这一时期,骑兵已经确立了在军中的地位,在这一时代骑步并重,各国的骑兵规模虽不及南北朝时期,但是骑兵仍是一支重要的力量,受到较大的重视。唐太宗李世民本人就善于使用骑兵,他著名的六匹坐骑被称为昭陵六骏。
随后的朝代里骑兵基本没有重大的发明和发展,但依旧是军队中战斗力最强的兵种。近代随着火器的发明与出现,和冷兵器一样,骑兵这一兵种也逐渐退出历史舞台。
《赵氏孤儿》故事发生在春秋时期晋国,所以当你看见翻踢亮掌的骑兵在城里溜达,大小将军踩着脚蹬翻身上马,骑兵们放着开阔地不走偏要在树林里对冲,Boss老大在战场上挥舞着佩剑左劈右砍的时候... 你只需要明白这是一场戏,戏里的神马都是浮云。
PS:对于有人认为马鞍没有脚蹬不能骑、不好看、没法拍...等等意见的,我也不解释什么,大家可以参看这个视频
http://static1.mtime.cn/static/flash/outplayer.swf?vid=16185&mid=15225---------分割线---------
再加一吐槽:
剧中有场戏是屠岸贾带着赵孤骑马出城玩耍,两人躺在遍地盛开金莲花的草地上....那是相当的萌啊!
但是!金莲花属于高海拔地区植物,野生金莲花只生长在海拔1500米左右的地区,在我国主要分布在内蒙草原和中俄边境的大兴安岭原始森林里。
我见过的离北京最近的金莲花是河北与内蒙接壤的丰宁坝上草原,今年夏天我就亲自骑马30公里去山谷深处摘了很多。从地貌和植被来看,这场戏很显然也应该是在此地附近拍摄的。但是晋国是今天山西省所在地域,看来屠岸贾又穿越了...
我承认,我又无聊了...
4 ) 《陳氏孤兒》腦殘?陳凱歌腦殘?
京劇《趙氏孤兒》中,程嬰和公孫杵臼有一段對話:
公孫:這撫孤捨命,何難何易?
程嬰:自然是捨命容易,撫孤難哪。
公孫:著哇!愚兄已是風燭殘年,倒不如你將捨命之事讓與愚兄了吧。
田沁鑫版話劇《趙氏孤兒》中,韓厥得知程嬰救孤真相后說完下面這句話,然後自刎:
韓厥:在這濁亂的世上,得見一真正的信義君子,韓厥無愧在這亂世行走一遭。
每次演到這裡,眼淚都會忍不住流出來。這是這個故事中幾個角色所表現出來的,古代中國人對友誼、對正義的態度,也是他們把忠義和誠信放在生命之上的高貴精神。
但是陳凱歌完全沒有理解這點。在他的電影裏面,
1、 生性雲淡風輕的草澤醫生程婴被塑造成了猥瑣維諾的市井之徒,救孤的義舉成了被动的行为。
2、 仙風道骨的老人公孫杵臼在陳片中和程嬰年齡相仿,說話比屠岸賈還霸道,卻自不量力。原本爲了成就大義,自己去送死,被改成了武功不敵,被劍刺穿。
3、 原本程嬰和公孫二人協力策劃救孤被徹底刪除,整個過程變成了二人素不相識,無奈之中,手足無措,不得不將孤兒救下。
4、 無論京劇、話劇中,韓厥都是一個戲極少,但極其光芒四射的動人角色,尤其是田版話劇的大力渲染。但陳凱歌將此角從死改活,而且莫名其妙地在影片後半段反復出現,擔負搞笑的責任。原劇中,韓厥寧可死,也要成就程嬰救孤。而鬧太套版韓厥則說“我不是不想放你走,我放了你,我就活不了”。二者的精神境界相差是多么的大啊。
5、 原劇中程嬰頂著“出賣”公孫杵臼,害得趙氏孤兒被殺的罪名,生活在世人唾駡之中,爲了趙武能順利成長,不得已投靠屠岸賈。而陳片中,換嬰之後,程嬰立刻去屠岸家做了門生。編導對這個決定沒有做任何解釋,顯得非常莫名其妙。但是,卻反復渲染了莊姬托孤時,叮囑程嬰“將來不要告訴他父母是誰,也不要告訴他仇人是誰,讓他過老百姓的日子”。那麼,程嬰顯然是沒有遵照莊姬的囑託,讓趙武遠離仇恨,而是選擇了進一步接近仇人,似乎是在策劃一場長遠的復仇。這個程嬰不僅沒有誠信,他的內心世界時多么可怕。
6、 陳凱歌直接從王雁為馬連良寫的劇本中照搬了程嬰用畫記述往事這一橋段。京劇中趙武是從畫中瞭解的事實真相,但電影中這畫到了後來就忽然消失了,電腦動畫動半天,一點作用都沒起,實在不知道陳凱歌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當然有些失敗並非陳凱歌直接導致,跟演員表演功力、文化水平有限有關,譬如:
1、 葛優在片中氣質猥瑣、目光遲滯,加上一如既往刻意放平語調的臺詞,容易讓你想到葛優以往的很多角色,尤其是《夜宴》,但惟獨不像程嬰。
2、 王學圻完全沒有演出屠岸賈的乖戾和陰險,臺詞念得毫無力度,除去服裝和髮套,和他以往的任何一個角色都能連貫起來,怎麼看怎麼像共黨幹部。
3、 鬧太套就不談了,丫本來就是一諧星,在悶劇中負責搞笑。和程嬰開會時那輕佻曖昧的小眼神,真讓人好奇開完會後,丫是不是直接上了程大夫的床。
4、 范冰冰版莊姬的體質太驚人了,臨盆前還能筆挺挺站在顛簸的木輪馬車上遊行,臨盆後立即行動自如不說,還能奔跑。這哪裡是羸弱的貴族?大破天門的穆桂英未必有這個體力。
5、 陳凱歌大概對學舞蹈的小男孩情有獨鍾,上次選了學跳舞的小梅蘭芳,還好那孩子身體條件不好,舞蹈特徵看不太出來。這次的趙武小腦袋、長脖子,走路八字外開,一看就是扶著把杆長大的,讓人直接懷疑這孩子跟屠岸賈學的根本不是劍術,而是芭蕾。陳凱歌難道想借此表現屠岸賈的陰毒?
6、 張豐毅完全不會演戲,只會甕聲甕氣使勁裝、裝、裝。
全片的臺詞真他媽比口水還水,毫無文采,毫無氣質,看片時,俺就不停對自己說: “這編劇可以去死了”,那幾次關於敵人和仇人的對白,顯然是想玩點兒深刻,但無奈腦力有限,實際效果只能是又生硬,又雷人。真不是俺嘴毒咒人,後來看字幕方知編劇是陳凱歌本人,那麼顯然丫死不足惜。
該劇的服裝設計基本上可以去死。程嬰的服裝顯然是抄襲田沁鑫話劇,其他角色服裝的材質幾乎全部抄襲三宅一生副品牌Pleats Please。最搞笑的是屠岸賈的某幾套行頭的色彩居然還是五彩漸變,且不去討論春秋戰國時代有沒有這樣的紡織及染色技術,滿身皺褶的五彩衣服從視覺角度來說,也著實缺少些美感。
化妝造型也可以去死了。十五年過去,葛優的外形從四十多一下子變成了八十多,這個暫且寬容地理解為忍辱負重,容易蒼老,那麼十五年後,鬧太套和王學圻的外形一丁點兒變化都沒有,是不是春秋戰國時代已經有了肉毒桿菌,抑或La Mer?
……
美工、攝影啥的都極不講究,俺也懶得挨著罵了。
《趙氏孤兒》應該是非常容易拍的題材,那麼好的故事基礎,還有那麼多個近乎完善的舞台劇版本可以借鑒。可以說基本上不需要多少大腦都能把這個故事拍得能看。但陳凱歌還是再一次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大腦這種東西跟丫沒什麽關係。
5 ) 陈氏瓜子儿命
一九五二年,岁次壬辰。那年的龙据说是极背的一条:命主劳碌、分离、忧患不绝,凡事播十分种收三分禾。故,那年降世的龙子龙孙一生的主运——套句陈凯歌惯用的词儿——铁定是够悲壮的。
这是吴念真给陈凯歌回忆录写得推荐序中的一段。我一直以为,现如今适合拍《赵氏孤儿》的中国导演非陈凯歌莫属。就冲这悲壮劲儿,以及他的文化功力——好歹人家是北京四中出身,还娶过文化人儿呢。
万万想不到陈凯歌只借了《赵氏孤儿》的壳,自己编了个故事。这个故事表面上看起来与《赵氏孤儿》挺像,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这从英文名Sacrifice,海报宣传语“最不可思议的复仇,不是杀人,是杀心”大致也能看个端倪。
就不提史记了,里面程婴和公孙杵臼直接找了个别人家的孩子来当替代品,十足猥琐。对于一部悲剧而言,这简直像是将勃起的性器泡在冰水里,泄气又伤人。陈凯歌的《赵氏孤儿》与纪君祥元杂剧相比有几个改动,扭转整部剧的气韵是最大败笔。
首先,电影里省略了鉏麑,对灵辄的笔墨仅限于扛马车。鉏麑是屠岸贾派去暗杀赵盾的杀手,潜伏在树上看到赵盾在家焚香祷告,全都关乎国家社稷利民苍生,唯独没有家人和自己。鉏麑感动了,就自己撞槐树死了。顺便说说,赵盾在晋国的职务也是总理。
灵辄是个每顿要吃一斗米的壮汉。没好命能生在高老庄,被主人嫌弃,就张着嘴躺在桑树下。赵盾正好经过,好奇,灵辄解释说:饿了,想吃点桑椹,但是自己上树摘那就是偷,只好张着嘴等桑椹掉进嘴里。赵盾于是请他大吃了一顿,灵辄吃完一抹嘴就走,没说一声谢谢。等到赵盾被屠岸贾追杀,坐上只剩两匹马、一个轮子的马车时,灵辄出现了。把马车架在自己身上,策马狂奔,“皮尽见肉,肉尽见筋,筋尽见骨,骨尽见髓。”
大仲马曾经说,历史是什么,历史是我挂小说的钉子。我斗胆多问一句,钉子钉在墙上,墙是什么?
无数诸如鉏麑、灵辄这些看似庞杂的线索,只能作为逸闻出现的小人物,他们的所作所为和信奉的东西构成了这堵墙。所以才挂得住历史,同时挂住大仲马的小说。对他们的轻视和舍弃,使得巨人之所以成为巨人、悲剧之所以成为悲剧的土壤消失了。至此,陈凯歌亮出了自己的想法:告别传奇,将《赵氏孤儿》软着陆为人性故事。
但是,“让自己儿子死,换别人儿子活”,这对于生活在传说之外的现代人是在太过匪夷所思,也成为陈凯歌要解决的最大难题。在电影里,这一难题被改造为“给错了”:程婴妻子将赵氏孤儿交出去,意味着剩在手中的婴儿必然成为多余的那个人,必死无疑。为了救自己孩子,所以要救回赵氏孤儿,阴差阳错弄死了自己孩子,并且搭上老婆。
于是,程婴要报仇,要用复仇在屠岸贾面前重新找回尊严。照这个思路拍下去,不论是讨论复仇和暴力对于人之异化,或者个体被工具化的纠结那也算有料。万万想不到,陈凯歌将剩下的一个半小时整成了肥皂剧。
总的来说,陈凯歌对于《赵氏孤儿》故事的改造,是用一种先进的,更符合现代人想法的价值观取代了陈旧的、如今看起来愚昧的旧价值观的过程。遗憾的是,在纪君祥那里,在“忠义”价值观指引下,剧中出现的人物都是具体的,符合逻辑的;在陈凯歌这里,剧中人物失去了支撑,沦为导演手中的玩偶。
对于程婴“弃子保孤”原始动机的改写,看似更为符合人性,却将赵氏孤儿的故事从整个历史传奇中撕裂开,也直接导致后续事件不合逻辑。在纪君祥笔下,屠岸贾要收集全城所有新生婴儿处死,程婴之子本来难逃一死;程婴举报公孙杵臼有功,帮助屠岸贾“除掉”赵氏孤儿,才顺理成章成为门客。在电影里,原点已然不同,却仍然照搬旧情节必然消化不良。
陈凯歌本来有机会借《赵氏孤儿》完全收复沦陷的荣誉,可惜他自信满满,踢开编剧,将一个激烈慷慨大悲剧软化弱化。《赵氏孤儿》成了陈氏瓜子儿,没有艾未未陶瓷瓜子的嘎嘣脆,只闪烁唾沫星子的光芒。
陈凯歌幼时家中有个保姆,沈奶奶,满族人。早上梳头用牙刷沾了头油刷在头发上,亮亮的,桂花味,体面而自尊。1961年,沈奶奶偷吃陈凯歌兄妹的食物,陈凯歌想出的唯一理由是:饥饿让她恐惧。恐惧比爱更有力量,陈凯歌说。其实这话不是那么对,对口诛笔伐的恐惧根本不如对自己的爱更有力量。
凯歌导演太爱自己了。
这么着也挺好。《赵氏孤儿》里的晋景公怎么死的吗?他吃饱了撑的找人算命,人家说他活不到吃新麦。等到新麦放在桌上,晋景公没顾得上吃一口,就得瑟地把算命的找来杀了。不料突然肚痛去上厕所,掉进茅坑淹死了。
这就是命。
6 ) 编剧陈凯歌变形记
中国电影的死结就是剧本,剧本这一关过不了,再好的戏也出不来。
一
《边走边唱》
原著:史铁生小说《命若琴弦》
编剧署名:陈凯歌
变形:强行融入了史诗风格的寓言色彩
举例:主角盲歌手所唱的民歌,由乡间俚曲改成了华夏先祖的传说
“古时候有英雄,叫夸父,追日头,五百年”
“古时候有女子,叫女娲,炼石头,五百年”
陈凯歌:“可以把这部电影看做是陈凯歌的精神自传。”
评价:拍得非常沉闷,我光看老艺人说一些词不达意,玄而又玄的话。(芦苇)
二
《霸王别姬》
原著:李碧华小说《霸王别姬》
编剧署名:芦苇、李碧华(未参与创作)
变形:剧本完全由芦苇操刀,陈凯歌没有动过一个字
芦苇:“我写剧本,你不要当编剧。”
陈凯歌:“我巴不得。”
八卦:徐枫找到陈凯歌的时候,他开始根本没看上这个故事,觉得太通俗,是三流小说。可是因为除了徐枫没有人给他投钱,最终接招。
三
《风月》
原著:叶兆言小说《花影》
编剧署名:陈凯歌、王安忆、舒琪(未参与创作)
变形:陈凯歌和王安忆两人经过了多次的长谈交流
王安忆:“他是一个贪婪的人,他要的东西太多了。我不知道他让电影承担这样重大的负荷对头不对头,但我预感到他将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像陈凯歌这样思想和情感太多的人,迷上电影,真是一件不幸的事情。”
陈凯歌:“王安忆是个作家,并不适合写剧本,尤其不适合给我写剧本。因为我们俩的优势是一样的……王安忆写的东西精神上是很高的,我跟她有点像,所以我们没办法真正写出一个落到地面上、落到人间的故事,因此整个过程很困难。所以在剧本的阶段就决定了这部电影可能会有问题。”
八卦:叶兆言受邀写了最初两稿,陈凯歌拿走了。到上映时,电影字幕中并没有提到该片改编自叶兆言的《花影》。
评价:到了拍《风月》的时候,陈凯歌完全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和建议,我告诉他前面有老虎会咬人,他不听,非得咬了他才跑回来告诉我:“老板,真的有老虎会咬人。”(徐枫)
我太注重艺术,太注重技巧,那种存在于《霸王别姬》里的非常非常“真”的东西没有了。……我已忘了简单的力量,《风月》是一个犯错误的阶段。(陈凯歌)
四
《荆轲刺秦王》
编剧署名:陈凯歌、王培公
变形:巩俐对剧本提出了意见,在经过讨论、修改了前三十场戏之后,她方才答应出演赵姬。
八卦:姜文对剧本不满意,并提出了很多想法,他认为,如果他不能理解荆轲这个人物,他就无法去演,最终辞演荆轲。
本片在日本首映的版本是根据剧本剪成的,连陈凯歌自己都认为“文学剧本却有违视像规律”,后来又重新剪了一版,变平铺直叙为板块结构。“与其这样拉开的散点儿的叙事,还不如把情节集中起来。”后来在2003年接受白睿文采访时,他又表示“第二个版本是我被迫为欧美市场做的,他们派了一个人到北京来说你应该这样剪、那样剪。因为这是一部预算很高的电影,我没办法不听,心里很不开心,因为我觉得原来的版本更符合我的原意。”
评价:在剧情与人物的逻辑关系上,如其剧本般的混乱不堪难以理喻,犹如进入了一座无视结构原理的巨无霸式的建筑之中,满目是大而无当华而不实的堆砌,台词声嘶力竭内容却苍白无力。(芦苇)
五
《无极》
编剧署名:陈凯歌、张炭
陈凯歌:“张炭是有贡献的,我觉得他最大的贡献就是陪我一块聊天。”
张炭:“我和陈凯歌导演在5个月的剧本讨论中,唯恐观众不笑,观众能笑,是看到了剧中的荒谬性,《无极》是蕴含着深刻主题的诙谐剧、悲喜剧。”
六
《赵氏孤儿》
原著:纪君祥杂剧《赵氏孤儿》
编剧署名:陈凯歌
变形:一是加入屠岸贾弑君情节,二是韩厥放孤后未自杀,三是加入了程妻一角,四是屠岸贾的死法。
高璇:“我们最引以为豪的创作是元杂剧没有的人物——程妻对于情节走向的翻转、推动,贡献最大的情节是程婴把赵孤抱回家,城门四合,兵士逼迫全城交出婴儿,程婴找公孙,回家发现程妻已把赵孤顶包程勃交出,从而把赵孤和100个婴儿捆绑置换为公,程勃为私,懂剧本的人知道:此节盘活上部。”
高璇:“关于上半部,情节都在,意思变了,因此上半部不能说是我们的上半部,同样下半部也并非与我们无关,战争一节:赵孤冒进被围、屠岸贾救之受伤、赵孤再求程婴反救之,包最后一节弑屠,没离开前也都大致有了。”
高璇:“我们的后半部是:程婴利用赵孤接近屠岸贾,几次杀之未遂,于是决计利用赵孤复仇,当前史批露,赵孤于情无法下手,于理必须杀屠,程婴目睹赵孤纠结,遂觉自己逼少年杀人之残忍,在复仇箭在弦上一刻,少年崩溃手软,程婴为护赵孤,以身殒命。”
任宝茹:“电影中,‘毒蚊子杀王’和‘两条鱼滑倒韩厥’两处情节并非我们的设计,而是导演的妙笔。”
八卦:在剧本写了一多半、完成“搜孤救孤”结点后,由于接受不了赵孤和屠岸贾情深意笃十五年、听了自己身世就提刀弑父这样的情节,高璇与任宝茹退出创作,而陈凯歌坚持最后结局是“一个快意恩仇的故事”。
什么时候陈凯歌可以放下他那半吊子的哲学思考和抑不住的人文关怀,不再揽编剧的活儿,或许《霸王别姬》还有得超越。
其实,一切悲剧的起点已经安排在了陈凯歌考北大落榜那一年:
“人家说我的作文写的就不成,别的科目成绩还可以,他们还纳闷我作文不好,干嘛还考中文系。其实,当时我自认作文写得是不错的,很有文学性,已经忘了当时的作文题目了……”
前半部分实在是好。中间开始掉链子,结尾直接洒狗血。
前一半好剧本把这部后期完全做毁的片撑到四星。@编剧高璇 @任宝茹 真给力,还是不能高看陈大师,尤其不能高看娶了陈满神的陈大师……
四星,中国电影加一星,五星,我觉得感动了我,很简单。
“你骗了我”“是你骗了我!”我对不住他他对不住你你对不住我blablabla……脑海中跌宕起伏荡气回肠的史诗故事却被演绎成小打小闹的娘娘肥皂剧
多一星给黄晓明勾人摄魄的小眼神儿。
救孤部分很好。最后三刻钟烂尾了。
我喜欢那位用双脚当车轮的死士
你们说的都很好,我就不多说什么了。陈凯歌已彻底精神分裂,此事古难全(完)
剧透:甲舅死了,甲爷死了,甲爹死了,甲妈生下甲后死了,甲全家都死了;丁死了,乙儿死了,乙妻死了,乙当甲爹,丙当甲干爹;死的人都是丙杀的,丙杀死乙,甲杀死丙。评价:前1h五星宫廷戏,连死七命,值半价票,导演陈凯歌;后1h三星育儿戏,熬死俩人,不如退票,导演凯歌陈。【UME安贞】
看完总算明白王学圻为何会在之前采访中说葛优有夫妻的感觉了。。。PS:黄晓明也对葛大爷不离不弃。。。赤果果的基情四溢
与风格一贯生猛的姜文和叙事九浅一深的冯小刚相比,陈凯歌这几年拍电影越来越符合他这个年龄段男人的性能力:前戏精彩,后继无力。
凯子哥,真的,程婴到底怎么你了,你要这么作践他?
葛优真是神了!!!又想起他的那部《活着》。一个真正的演员应当如此。
人妻爹+鬼畜干爹+妖媚疤脸叔叔,三个男人相爱相杀的烂尾育儿故事
我说两个人为了复仇每天商讨计划哪里腐了,你们有病啊!没药治你们!
1/3好酒,2/3白水。
陈凯歌继 《无极》 后又一史诗巨作!!!
范冰冰竟然越来越美了……
为什么陈凯歌总是虎头蛇尾?
凯歌还是英雄气短啊